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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极品保安游花都 > 第9章 沈砚的隐忍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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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的警灯还在闪烁,红蓝光线扫过沈砚沾满灰尘的工装裤,把地上的杂草照得忽明忽暗。他靠在生锈的铁桶上,后背的痛感一阵阵往上涌,刚才挨的那一棍,此刻像是有根烧红的针在往肉里扎。

“沈先生,麻烦再回忆一下,屋顶的黑影有没有什么特征?”穿制服的年轻警察拿着笔录本,笔尖悬在纸上,“比如身高、穿着,或者有没有说过话?”

沈砚揉了揉发僵的肩膀,目光扫过仓库破损的屋顶——刚才黑影的轮廓还在脑子里晃,瘦高个,穿黑色连帽衫,手里好像拿着个金属物件,像是望远镜。他摇了摇头:“太远了,没看清脸,也没听到声音。不过他手里有个东西,反光,可能是望远镜或者相机。”

警察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几笔:“那个被绑的老人我们问过了,是附近小区的住户,早上出门买菜被人掳走的,对方逼他穿了王爷爷的衣服,就是为了引你过来。”他合上笔录本,拍了拍沈砚的胳膊,“你放心,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王爷爷,也会盯着启元集团的动向。今晚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们会联系你。”

沈砚站起身,踉跄了一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已经麻了。他看着警察把被绑的老人扶上警车,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发紧:启元集团为了引他出来,连无辜的老人都敢绑,下次不知道还会用什么手段。

走出仓库区,夜风裹着青草的潮气吹过来,沈砚打了个寒颤。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令牌,刚才发烫的温度已经退了,只留下一点余温,贴在胸口,像块小小的暖石。他想起王爷爷说的“沈氏祖地”,想起祖父留下的拳谱,突然觉得这枚令牌像是有生命,每次靠近线索,都会有反应。

回到小区时,天已经快亮了。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能看到老赵趴在桌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没整理完的巡逻记录。沈砚轻手轻脚推开门,没敢吵醒他,把湿透的工装脱下来,搭在椅子上,又从包里拿出温知夏给的药膏,对着镜子往后背涂——药膏是薄荷味的,涂上去凉丝丝的,稍微缓解了点疼痛。

刚涂完,门外传来脚步声,张磊叼着根烟,晃悠悠地走进来。看到沈砚,他把烟往地上一踩,故意用脚碾了碾:“哟,沈大保安回来了?昨晚去仓库‘约会’怎么样?没被启元集团的人打残啊?”

沈砚没理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想倒点热水。张磊却凑过来,伸手按住杯子:“怎么?哑了?还是地契被人抢了,没脸说话?我早说了,你就是个乡下人,没本事还想逞能,现在好了,钱没赚到,还得罪了大人物,我看你这工作迟早得丢!”

“张磊!”趴在桌上的老赵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语气带着疲惫,“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小沈昨晚受了伤,你少说两句。”

张磊撇了撇嘴,松开手:“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他嘛,免得他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刷视频,声音开得很大,吵得人头疼。

沈砚端着热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他想起那张罚单——半个月工资,一千五百块,原本计划寄给家里一千,现在只能寄五百了。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父亲的医药费还没凑够,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他掏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怕母亲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只能点开微信,给母亲发了条消息:“妈,我在这边一切都好,这个月工资按时发了,寄了五百回去,您先用着,下个月再多寄点。爸的身体怎么样了?让他别太累。”

消息发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回复:“知道了,你自己在外注意身体,别省钱,多吃点好的。你爸最近好多了,就是老念叨你,想让你有空回来看一眼。”

沈砚看着“想让你有空回来看一眼”这几个字,鼻子有点发酸。他出来快一个月了,还没跟家里视频过,不是不想,是怕家里看到他的样子——旧工装、疲惫的脸,还有后背的伤。他吸了吸鼻子,回复:“好,等我这边稳定了,就回去看你们。”

放下手机,他想起王爷爷,不知道医院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换了件干净的t恤,拿起钱包,准备去医院看看。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李达——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脸色比平时更难看。

“沈砚,你跟我来办公室。”李达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又要出事。他跟在李达后面,往办公室走,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了又灭,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进了办公室,李达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扔,拉开椅子坐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半天没说话。沈砚站在原地,后背的伤又开始疼,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沈砚,总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李达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启元集团向总部投诉,说你多次‘挑衅’他们的人,影响了小区的声誉,还导致他们的‘工作人员’受伤。总部让我给个说法,不然就要把我和你一起开除!”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启元集团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他挺直腰板:“李主管,我没有挑衅他们,是他们先绑架业主、炸车、设陷阱,我只是正当防卫。警察那边有记录,你可以去查。”

“查?怎么查?”李达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启元集团在明州的势力你不知道吗?警察敢得罪他们?总部现在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们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他走到沈砚面前,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你现在要么主动辞职,要么就等着被开除。辞职的话,我还能帮你多结半个月工资;要是被开除,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被记入行业黑名单,以后别想在明州当保安!”

沈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李达是在逼他——启元集团给了压力,李达不敢得罪,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他想起父亲的医药费、家里的期待,还有王爷爷的安全,要是辞职了,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凑医药费了。

“李主管,我不能辞职。”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辞职?启元集团的人做错了,你们不追究,反而追究我这个受害者,这公平吗?”

“公平?”李达冷笑一声,“在明州,启元集团就是公平!你一个从山里来的,跟他们讲公平?你有那个资格吗?”他指着门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辞职,要么被开除,你选哪个?”

沈砚看着李达,突然觉得很失望——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职位,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忘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李主管,我不会辞职,也不会被开除。我是小区的保安,保护业主是我的职责,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不会让启元集团的人伤害业主。要是总部要开除我,我认,但我不会主动辞职,因为我没做错。”

“你!”李达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盯着沈砚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你有种!那就等着被开除吧!我倒要看看,你没了工作,怎么在明州活下去!”他挥了挥手,“你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沈砚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又酸又怒。他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只是想好好工作,凑齐父亲的医药费,保护身边的人,可为什么这么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温知夏打来的。沈砚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沈砚,你还好吗?我刚从医院回来,王爷爷醒了,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就是有点担心你。”温知夏的声音很温柔,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沈砚心里的一点阴霾,“对了,我听警察说,昨晚启元集团设了陷阱,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沈砚的声音有点沙哑,“温总,谢谢你,还有王爷爷,让你们担心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温知夏笑了笑,“对了,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启元集团刚才联系我,说想跟我‘谈谈’,地点定在小区的老石榴树下,今天下午三点。我觉得他们肯定没安好心,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有个照应。”

老石榴树?沈砚心里一动——王爷爷之前跟他说过,那棵石榴树是沈家当年种的,有几十年了,是小区里最老的树。启元集团选在那里见面,难道跟地契有关?

“好,我跟你一起去。”沈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午三点,我在老石榴树下等你。”

挂了电话,沈砚心里有了点方向。不管李达怎么逼他,不管启元集团有什么阴谋,他都不能退缩——他要保护温知夏和王爷爷,要找到地契,要弄清楚沈氏家族的秘密,更要为父亲凑齐医药费。

他走到值班室,张磊还在刷视频,老赵不在,应该是去巡逻了。沈砚拿起桌上的拳谱,翻到“沉砂掌”的基础招式那一页,手指在纸页上摩挲着——祖父的字迹虽然模糊,但每一笔都透着坚定。他想起祖父说的“守住良心,别让人欺负了去”,心里的无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韧劲。

他把拳谱放进怀里,又摸了摸青铜令牌,然后拿起巡逻记录册,走出值班室。他要去巡逻,去看看那棵老石榴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地契的线索。

小区里已经有业主出来散步了,几个老太太坐在长椅上聊天,手里拿着菜篮子;小朋友在花坛边追蝴蝶,笑声清脆。沈砚看着这一切,心里更坚定了——他要保护好这个小区,保护好这些普通人的生活,不能让启元集团的阴谋得逞。

走到老石榴树下,他停下脚步。树很粗,需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枝叶茂盛,已经结了小小的石榴果。树干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王爷爷说,那是当年沈家出事时,被人用斧头砍的。

沈砚绕着树走了一圈,手指在树干上轻轻抚摸。突然,他摸到一个小小的凹陷,像是有人刻意挖的。他蹲下身,仔细看——凹陷里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用手指擦掉灰尘,露出一个小小的金属扣,像是盒子的开关。

他心里一动,刚想伸手去按,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看到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着他走过来,手里拿着黑色的袋子,眼神很凶。

“沈砚,我们又见面了。”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宋总说了,只要你交出地契,我们就放你和你家人一马。不然,你父亲在医院的医药费,可能就没人付了。”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们居然查到了他父亲的情况!他握紧拳头,后退一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地契不在我手里,你们别想威胁我!”

“不在你手里?”男人笑了,“那你在这棵树下摸什么?我们都查清楚了,这棵树是沈家当年种的,地契就藏在树干里。识相点,自己拿出来,不然我们就动手了!”

两个男人慢慢围过来,手里的黑色袋子被打开,露出里面的铁棍。沈砚深吸一口气,想起拳谱里的“沉肩坠肘,以快制慢”,他沉下肩膀,双手成掌,盯着面前的男人。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青铜令牌突然又开始发烫,比上次更烫,像是要烧起来。他摸出令牌,只见上面的“沈”字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他的脸。

两个男人看到令牌,脸色突然变了,脚步停住了,眼里满是惊恐:“沈氏令牌!你真的是沈氏后人!”

沈砚愣了一下,没想到令牌还有这样的作用。他握紧令牌,心里有了底气:“没错,我是沈氏后人。你们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启元集团的阴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有点慌了。为首的男人咬了咬牙:“你等着,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两人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沈砚松了口气,手里的令牌慢慢冷却下来。他蹲下身,看着树干上的金属扣,心里满是激动——地契可能真的藏在这里!他刚想伸手去按,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沈砚,别碰树干里的东西。那不是地契,是炸弹。启元集团早就知道地契在那里,他们设了陷阱,就等你上钩。温知夏现在在我手里,想救她,就来旧车库,一个人来。”

电话“咔嗒”一声挂了。沈砚握着手机,手不停地发抖。温知夏被抓了?树干里的是炸弹?启元集团的阴谋,比他想象的更狠毒!

他抬头看向旧车库的方向,那里黑漆漆的,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等着他跳进去。他知道这是陷阱,可温知夏在他们手里,他不能不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拳谱和令牌,又看了看树干上的金属扣,心里做了决定——先去救温知夏,再想办法找地契。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要去闯一闯。

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沈砚握紧拳头,朝着旧车库的方向走去,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孤勇。他不知道,旧车库里等着他的,不仅是温知夏,还有一个关于沈氏家族的惊天秘密,这个秘密,会彻底改变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