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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初查工地,旧物余音

三天的时间,在沈砚的平静等待中悄然划过。这几日他并未闲着,除了整理知夏科技安保的交接事宜,便是反复翻看祖父的医书,将痛风调理的后续方案细化——他知道,顾沉舟的认可,从来不是靠一次问诊就能稳固的,疗效才是最硬的底气。

清晨刚过八点,沈砚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没有备注姓名,只有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他指尖一划接起,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低沉而熟悉,正是顾沉舟。

“沈砚,现在有空吗?”顾沉舟的语气较之前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舒展,“按你说的方子调理了三天,膝盖的痛感轻了大半,夜里也能睡踏实了。你要是得空,过来一趟,再给我看看。”

沈砚心中微松,脸上却依旧平静:“顾总,我这就过去。不过我想先去城南工地看看,您昨天提过那边安保有问题,正好顺路查勘一下,看完工地再去您家复诊,您看可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顾沉舟的声音:“也好。城南工地在望江路那边,你直接过去就行,报我的名字,安保部会配合你。看完尽快过来。”

“好,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您家。”沈砚应下,挂断电话。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将祖父的医书和一个便携的勘察本塞进背包,便起身出门。城南工地距离他的出租屋不算远,坐公交半个多小时就能到。车上人不多,沈砚靠着窗户,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顾沉舟书房里那方刻着“沈”字的砚台——顾沉舟听到祖父名字时的异样,砚台上与祖父笔迹相似的刻字,总让他觉得,顾家与沈家的渊源,绝不止“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精力深究。当务之急,是搞定工地的安保隐患,稳住顾沉舟的信任。

公交到站,沈砚下车,远远便看到了顾氏地产城南项目部的围挡。围挡上印着“顾氏·望江府”的宣传语,画面上是高端大气的住宅小区效果图,但围挡内的工地,却透着几分杂乱。

门口的安保亭里,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正靠在椅子上抽烟,看到沈砚走近,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抬了抬眼,语气随意:“干什么的?工地不让随便进。”

“我叫沈砚,是顾沉舟顾总让我来查勘安保情况的。”沈砚语气平静,递上自己的身份证,“麻烦通报一下。”

寸头保安接过身份证,上下打量了沈砚一番,见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背着个普通背包,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眼神里便多了几分轻视。他慢悠悠地拿起对讲机,含糊地说了几句,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沈砚摆摆手:“进去吧,刘队在里面等着呢。”

沈砚收回身份证,没在意保安的态度,径直走进工地。一踏入大门,一股混杂着尘土、水泥和汗水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工地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各司其职,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诸多问题:几处脚手架的卡扣有些松动,旁边堆着的钢筋没有按规定分类摆放;消防栓上落满灰尘,玻璃门破损,里面的水带看起来像是长期未更换的旧物;还有几个工人没戴安全帽,正蹲在墙角抽烟,对旁边“禁止吸烟”的警示牌视而不见。

“这位就是沈先生吧?”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身材微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堆着客套的笑,眼神里却带着审视。他便是工地安保队的队长刘彪,昨天沈砚在顾沉舟办公室时,顾沉舟提过的那个“老资历”。

“我是沈砚。”沈砚伸出手,与刘彪轻轻握了一下,“刘队长,麻烦带我看看工地的安保情况。”

“好说好说,沈先生这边请。”刘彪侧身引路,脚步却刻意放慢,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们这工地的安保,那绝对是明州数一数二的!24小时巡逻,进出登记,消防器材定期检查,绝对不会出问题。顾总可能就是听了些闲言碎语,才让您过来看看。”

沈砚没接话,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环境。刘彪说的“定期检查”,在他眼里漏洞百出——刚才看到的消防栓,至少半年没维护过;巡逻的保安手里拿着对讲机,却慢悠悠地走着,眼神涣散,根本没留意周围的情况;工地西侧的围墙,有一处明显被人撬动过的痕迹,墙角还散落着几块碎石。

“刘队长,”沈砚停下脚步,指了指那处松动的脚手架,“这脚手架的卡扣,多久检查一次?”

刘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敷衍道:“每天都查啊,可能是刚才工人施工时不小心碰松了,回头我就让人拧紧。”

“每天都查?”沈砚挑眉,走近几步,伸手握住一个卡扣,轻轻一扳,那卡扣便松动了大半,“这样的卡扣,一用力就能拉开,若是工人在上面作业,很容易发生坠落事故。这也是‘每天都查’的结果?”

刘彪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可能是个例,我回头一定严肃处理负责检查的保安!”

沈砚没再追问,只是拿出勘察本,快速记下“脚手架卡扣松动,存在高空坠落隐患”。他又走到消防栓旁,打开破损的玻璃门,里面的水带已经泛黄发脆,接口处还有锈迹。

“消防水带老化,接口锈蚀,消防栓玻璃破损,无法正常使用。”沈砚一边记录,一边念出声,“刘队长,这些消防器材,上次更换是什么时候?”

刘彪的额头渗出了细汗,眼神躲闪:“有……有一年多了吧?不过消防部门检查的时候,我们都提前换了新的,检查完就换回来了,反正平时也用不上。”

“用不上?”沈砚的语气冷了几分,“工地属于高危区域,火星引燃建材的风险极高,一旦发生火灾,这些老化的消防器材,能救得了人吗?刘队长,安保不是应付检查,是为了守住所有人的安全底线。”

刘彪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嘴里不停念叨:“是是是,沈先生说得对,我回头就安排人更换,一定整改到位。”

沈砚没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工地西侧的围墙边,他注意到那处撬动的痕迹很新,像是近几天留下的,墙角的碎石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这里的围墙,最近是不是有人来过?”沈砚问道。

刘彪凑过来一看,脸色微变:“这……我不知道啊,巡逻的没汇报过。”他立刻掏出对讲机,厉声问道:“西侧围墙那边,最近有没有发现异常?谁负责巡逻的?”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含糊的回应,刘彪听完,脸色更差了:“这群废物!说是前几天晚上听到动静,以为是野狗,就没当回事!”

沈砚的眉头皱了起来。前几天晚上?会不会是陈九真的人?顾沉舟说过,陈九真的人最近在顾氏工地频频出现,难道他们已经开始打探工地的情况了?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围墙外的地面,果然发现了几个模糊的脚印,脚印的尺寸较大,不像是普通工人的鞋码。“刘队长,从今天起,西侧围墙加派巡逻人手,每小时检查一次,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沈砚站起身,语气严肃,“另外,把所有巡逻记录整理出来,我明天过来要看。”

“好,我马上安排!”刘彪连忙应下,此刻他对沈砚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敬畏——这个看起来年轻的男人,眼神比顾沉舟还要锐利,一眼就能看穿所有问题。

沈砚又在工地里转了一圈,记下了“工人安全意识薄弱,未按规定佩戴安全帽”“建材堆放杂乱,堵塞消防通道”等多个问题,才停下脚步。

“刘队长,我刚才提到的这些隐患,三天内必须整改完毕。”沈砚合上勘察本,“三天后我会再来检查,若是还有一处未整改,后果你自己承担。”

“是是是,一定整改完毕,绝不拖延!”刘彪连连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这沈砚看着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比顾总的特助还较真。

沈砚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工地。走出围挡时,门口的两个保安看到他,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连忙站起身打招呼。沈砚微微颔首,径直走向公交站。

半个多小时后,沈砚抵达云溪别墅。秘书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他,连忙迎了上来:“沈先生,顾总在书房等您,他说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沈砚点点头,走进别墅,径直上了二楼书房。顾沉舟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的气色比三天前好了许多,眼底的青黑淡了不少,眉宇间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

“顾总。”沈砚轻声开口。

顾沉舟抬起头,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来了?工地那边怎么样?”

“问题不少。”沈砚走到他对面坐下,将勘察本递过去,“脚手架卡扣松动、消防器材老化、工人安全意识薄弱,还有西侧围墙有被撬动的痕迹,可能有人暗中窥探。我已经让安保队长三天内整改完毕。”

顾沉舟接过勘察本,快速翻看了一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刘彪这个废物!我让他负责工地安保,他就这么敷衍了事!”他猛地合上本子,语气带着几分怒意,“等会儿我就给安保部打电话,要是整改不到位,直接把他开除!”

“顾总息怒。”沈砚劝道,“给他一次机会,若是整改不力,再处理也不迟。”

顾沉舟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点了点头:“也好。先说说我的情况,这三天,我按你说的,没碰烟酒,每天喝薏米红豆粥,晚上十点前就休息,膝盖的疼痛确实减轻了很多,早上起床也不僵硬了,夜里也能一觉睡到天亮。”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赞赏,不再像之前那样疏离。

“这是好现象。”沈砚欣慰地点点头,“说明食疗和作息调整起了作用。我再给您把把脉,看看脉象的变化。”

顾沉舟依言伸出手,搭在脉枕上。沈砚指尖轻搭,凝神感受——脉象比之前平缓了许多,弦滑之象减弱,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显然体内的湿热已经开始消散。

“脉象平稳了不少,湿热渐退,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沈砚收回手,“接下来,我调整一下食疗方,再加一味枸杞,滋阴补肾,配合之前的方子,继续调理。外洗方可以隔天用一次,重点巩固关节的恢复。”

“好,都听你的。”顾沉舟毫不犹豫地应下,语气里满是信任,“你写下来,让秘书去准备。”

沈砚拿起纸笔,快速写下调整后的方子。写完后,他正准备递给顾沉舟,目光却又落在了书桌那方刻着“沈”字的砚台上。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顾沉舟拿起那方砚台,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字,忽然开口:“你上次问我这砚台的来历,其实,这是你祖父沈啸山当年落下的。”

沈砚的心头猛地一跳,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祖父的?他当年……来过这里?”

“三十多年前,你祖父还在经营沈氏实业的时候,来过明州,和我见过一面。”顾沉舟的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往事,“那时候,沈氏实业在西南一带名气很大,你祖父为人正直,做事讲究,我很佩服他。那次他来明州,是为了谈一个合作项目,住在我家隔壁的别墅,偶然来我书房喝茶,不小心把这方砚台落下了。”

“合作项目?”沈砚追问,“是什么项目?后来为什么没成?”

顾沉舟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具体是什么项目,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后来,沈氏实业突然破产,你祖父也失踪了,这个项目就不了了之。我派人找过他,想把砚台还给他,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祖父。”

沈砚沉默了。祖父的往事,母亲说得不多,只知道沈氏实业破产是因为被人陷害,却没想到,祖父当年还来过明州,和顾沉舟有过交集。那方砚台,竟然是祖父当年遗失的物品。

“顾总,当年和祖父谈合作的,是不是陈九真的父亲?”沈砚忽然想起顾沉舟之前的话,忍不住问道。

顾沉舟的眼神微微一凝,点了点头:“是。当年陈九真的父亲在明州经营灰色产业,想和沈氏实业合作,利用沈氏的渠道,做一些不法的生意,被你祖父当场拒绝了。我想,沈氏实业后来的破产,恐怕和陈家脱不了干系。”

沈砚的心头一沉。果然,祖父的冤案,和陈家有关!陈九真现在频频针对顾氏工地,会不会也和当年的恩怨有关?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顾沉舟收起砚台,语气恢复了平静,“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顾氏的安保,同时把我的病调理好。至于你祖父的事,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查查。”

“多谢顾总。”沈砚心中一暖,郑重地说道,“等我把工地的安保问题解决,再麻烦您。”

顾沉舟点点头,拿起调整后的方子,递给一旁的秘书:“按这个方子,立刻去准备。另外,通知安保部,全力配合沈砚的工作,工地的整改,让他全权负责。”

“是,顾总。”秘书躬身应下,转身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变得格外融洽。顾沉舟看着沈砚,忽然问道:“你在知夏科技,帮温知夏挡了宋明远不少手段,宋明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你又接手顾氏的安保,得罪了陈九真,以后的麻烦不会少,你怕吗?”

“不怕。”沈砚语气坚定,“我从山里出来,什么苦没吃过?只要是我该做的事,就算有再多麻烦,我也会扛下去。”

顾沉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小子,有你祖父的风骨。放心,在明州,只要你好好做事,我顾沉舟还能护你周全。”

沈砚心中一热,刚想道谢,顾沉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