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楚秀无亲无故的处境,易中海眼睛一亮——这不正是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绝佳人选?
他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好小子,手艺真不错!
楚秀斜睨一眼,心中冷笑。
这些人撅起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这老东西膝下无子,成天琢磨着找人养老,傻柱就被他忽悠得团团转。
可他楚秀不吃这套,更用不着巴结这老家伙。
见楚秀不搭话,易中海脸色顿时难看几分。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贪婪地盯着木料:楚秀啊,街坊邻居的,这些木材你也用不完,不如帮大伙儿也做几件?
三大爷阎阜贵立马帮腔:就是,当年你叔的后事还是大伙儿帮着张罗的。心里却打着白占便宜的小算盘。
楚秀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这院子里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没动手前个个瞧不起他,现在做出名堂了,倒排着队来占便宜。木头是我真金白银买的,想要自己买去!他冷冷扫过刘海中,转而盯住阎阜贵,我叔的遗产早被你们搬空了,就给我留了张破床。
要不是我拦着,你们连床板都要拆走,还有脸提帮忙?
想起初到城里的情形,楚秀就来气。
当时这帮人不仅搬空了叔叔的物件,还盘算着怎么瓜分房子。
一群豺狼虎豹!
这番话说得三个大爷哑口无言。
许大茂突然跳出来打圆场:我看你木料确实有富余,这样,做完的家具我掏钱买,一件给你一块!
楚秀还未开口,贾张氏就尖声嚷道:胡说什么呢?凭什么要钱?都是街坊邻居的哪有要钱的道理?传出去像什么话!她暗自盘算着,家里连贾东旭的医药费都快掏不出了,哪有余钱买家具。
这院里数她家最穷,儿子又瘫在床,大伙儿帮衬本是应当。
贾张氏这番话立刻引来众人附和,纷纷嚷嚷着要楚秀白送家具。
面对嘈杂的人群,楚秀目光冰冷。
原以为院里住的都是畜生,今日才知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想靠人多势众压他?痴心妄想!
许大茂你少耍滑头,楚秀冷声道,一块钱就想买我的家具?光木料就花了十块钱,更别说这手艺。
莫说一块,就是一百块我也不卖给你!
许大茂脸色骤变。
他确实存了占便宜的心思,这些家具拿到市集上至少值几十块。
众人闻言大惊——那些木料竟值十块钱?
天爷!十块钱呐!
够我家半月开销了!
楚秀哪来这么多钱?
人家现在是轧钢厂二级钳工,月薪三十多呢!
在那个年代,十块钱能买二百个鸡蛋或几十斤猪肉。
三大爷听见这数目脸都青了——他当小学老师的月薪才十几块,这些木料抵得上他一家人一个月生活费。
有人开始骂楚秀败家。
秦淮茹眼中悔意更深,暗恨当初若嫁的是楚秀,何至于如今受这般苦?却全然忘了当年是她不告而别。
楚秀冷眼瞧着众人丑态,忽觉无趣,转身进屋不再理会。
贾张氏气急败坏,她早盯上了那些精致家具,当即哭嚎起来:老头子你睁开眼看看啊!东旭一瘫,谁都能欺负咱家......
贾张氏嚎啕大哭,凄厉的嗓音在院里回荡,仿佛天大的冤屈落在她头上。
秦淮茹涨红了脸站在旁边,只觉得浑身发烫。
摊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婆婆,说不得碰不得,稍有不顺心就甩脸子。
偏生这老虔婆还总在外头丢人现眼,臊得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当初要是没嫌楚秀家穷......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她。
谁能料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乡下小子,如今连木工活都这么拿手?
围观邻居纷纷撇嘴,贾张氏这般做派实在难看。
虽说大家都眼馋楚秀打的家具,可谁也不会像她这样当街撒泼。
想起平日接济的竟是这种人,胃里直泛恶心。
几个妇人悄悄后退几步,暗忖往后得躲着贾家走。
易中海蹲在门槛上闷头抽烟,烟锅在布鞋底磕得砰砰响。
早知楚秀有这手艺,当初贾家刁难时就该帮着说句话。
这后生的木工活瞧着比厂里老师傅还精细,将来准是个人物。
得想法子套近乎,养老光指着傻柱可不稳妥。楚家小子真出息了。二大妈纳着鞋底感叹,那衣柜榫卯严实着呢。刘海中冷哼一声:妇道人家懂什么?他今天露这手绝活,整个南锣鼓巷找不出第二个。转念想到易中海吃瘪的情形,嘴角泛起冷笑——这刺头儿说不定能当枪使。
阎埠贵拨弄着算盘珠子,眼珠滴溜溜转。
十块钱的木料说送就送,往后要是处好了......他咽了咽唾沫,仿佛看见无数免费木料在眼前飞。
中院槐树下,贾张氏还在拍着大腿干嚎。
秦淮茹望着瘫在床上的丈夫,瞅瞅三个饿狼似的孩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婆婆的哭骂声钻进耳朵,像钝刀子割肉般折磨人。
贾张氏闹了一阵,见人群散去,楚秀也没理会她,拍拍裤子站起来,恶狠狠地啐道:“呸!这楚秀真不是玩意儿,我们贾家这么困难,他一点接济都不给,没爹娘教的东西!”
说完领着秦淮茹回了家。
贾家屋内。
刚进门,儿子贾东旭便投来询问的目光。
贾张氏立即添油加醋地告起状来。
秦淮茹默默钻进厨房做饭,不想掺和这些腌臜事。
半晌。
“这畜牲,有本事还藏着不拿出来!”
贾东旭面容扭曲,仿佛楚秀欠了他家一套家具。
他越说越激动,扯着嗓子叫骂:“楚秀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种,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要不是被你们撞见,他那点破手艺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整天遮遮掩掩,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穷酸样儿!谁稀罕他那几件破家具?”
污言秽语在院里回荡。
楚秀听得真切,却只当耳旁风。
跟畜生计较什么?
狗咬人,人难道要咬回去?
越是理会,这些无赖越是来劲。
就像黏在鞋底的烂泥,甩都甩不掉。
虽然伤不着人,可实在恶心!
日子久了,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贾家这副嘴脸,早惹得四邻侧目。
大伙儿心里门儿清:当初楚秀刚搬来时,就属贾家最爱搬弄是非。
如今倒指望人家以德报怨?做他的春秋大梦!
楚秀压根不在意这些乌烟瘴气。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最好。
谁敢招惹,定叫他哭爹喊娘!
厨房里,楚秀正忙着做饭。
早起买木料,回来赶工做家具,到现在粒米未进。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叮!是否旅行?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旅行。楚秀淡淡道。
小青蛙蹦蹦跳跳消失不见。
倒计时浮现:23:59:58.
这次旅行恢复成了整日工夫。
楚秀扫了一眼系统界面,上面浮现出新的信息。
旅行青蛙每次外出都有可能带回神秘金币,这些金币可以用来购买更多的青蛙,或者直接升级现有的青蛙。
目前他的青蛙还只是一只初级旅行蛙,却已经带回了大师级的木工技艺。
如果继续升级,青蛙带回的礼物会更加珍贵。
楚秀满怀期待,猜测这次青蛙会带回什么惊喜!
吃过简单的午饭,楚秀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种惬意的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过去几年里,他一直在专注学习钳工技术,拼命赚钱。
如今钱财已不再是问题,随着旅行青蛙不断外出,他获得的馈赠也会越来越多。
下午时分,楚秀从朦胧中醒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在院子里睡着了。
“是该找个媳妇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他轻叹一声,感到了些许孤寂。
别人家都是人丁兴旺,唯独他形单影只,难免有些落寞。
好在以他现在的条件,愿意嫁给他的好姑娘肯定不少。
他本就长相俊朗,厂里的女工有不少都对他心生爱慕,只是这两年他对男女之情一直不怎么上心。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渐晚。
简单吃过晚饭后,他便早早休息,打算过几天托媒人介绍合适的姑娘认识。
在这个年代,媒妁之言是促成婚事最直接的途径。
楚秀睡着了,但四合院的其他人却辗转难眠。
今天上午楚秀展示的木工技艺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尤其是他做出的成品,精美绝伦,一看就非同凡响。
众人心里纷纷盘算着,怎么从他那儿捞点好处。
一大爷家。
易中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围坐在饭桌前。
聋老太太是四合院里地位最高的长辈,因儿子牺牲的缘故,现在和一大爷一家共同生活。
一大妈夹了口菜,开口问道:“老太太,您知道院子里的楚秀吧?”
“怎么了?”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楚秀。
虽然她平时装聋作哑,但心里却明镜似的。
四合院的事她一向懒得插手,除非是大事,否则不会轻易表态。
“这楚秀现在可不得了!居然还会木工活儿,今儿个上午就当众打了把椅子,做了个柜子,比外头卖的还要精致!”
一大妈满脸惊讶,回想起楚秀上午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聋老太太听完,面露诧异:“楚秀会木工?”
她可从没听说过。
这院子里的事哪件她不清楚?看人更是一眼透底,但从未听说有谁会木工手艺。
楚秀从乡下进城时,要真有木匠手艺,何必去轧钢厂做学徒?
聋老太太疑惑地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点头低语:今天楚秀确实出人意料,瞧他那手艺,绝对是顶尖的木工水准,光靠这本事就能过上好日子。
聋老太太喃喃道:真没想到......
她知道易中海从不说笑,心中震惊不已,浑浊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