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实心眼的人打交道竟比对付四合院那帮禽兽还费劲——前者得绞尽脑汁让人接受好意,后者直接收拾便是。恩情我们记下了...夫妻俩红着脸嗫嚅。
四周围顿时响起七嘴八舌的夸赞:
楚领导仁义!活该人家当干部!咱村欠的恩情越发还不清了!
楚秀没理会这些,转头招呼道:来几个劳力,把野猪拾掇回村。
楚秀一个人本可以抬起那野猪,却不愿太过招摇。
他知道人们口耳相传和自己亲眼所见大不相同。
若独自扛回村里,明日便会传得沸沸扬扬,恐怕连城里人都要知晓了。
众人听罢,争先恐后地帮忙搬运,只恨不能多为楚秀分担些。
他们心里觉得亏欠楚秀太多,能出点力也是好的。
回到村里,大家七手八脚抬来一张大桌,将那近四百斤的野猪放了上去。
围观的人们伸长脖子,等着看这野猪如何被处理。
楚秀手握尖刀,站定在野猪前。
他早已精通厨艺,对动物的身躯构造了然于胸,加上练就的武功,只需轻轻触碰几处关键部位,便能找准下刀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轻转,刀刃寒光闪过。
刀起刀落间,野猪的头颅应声而断。
楚秀的刀沿着骨骼缝隙游走,毫不费力地切开皮肉。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韵律,如同在演绎一场刀尖上的舞蹈。
锋刃划过筋肉的声音清脆悦耳,令人莫名感到舒心解压。
转眼间,整只野猪已被完美分解。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楚秀这门手艺绝了!想必厨艺也是一流!
老天爷,我可是看着楚秀长大的,哪知道他还有这本事,真是深藏不露啊!
记得秦三叔家的老牛去世时,专门从城里请来屠夫,那场面跟现在根本没法比。
那人中途歇了好几回,满头大汗的,哪像楚秀这般轻松。
可不嘛!秦淮茹当初真是瞎了眼,这样的良玉也舍得丢?
她就是个睁眼瞎!贪图富贵的东西哪识得真金?
大伙议论纷纷,都明白这等精湛的刀法绝非一日之功。
乡下地方无人通晓此道,当年秦三叔都得去城里请师傅。
这更证明楚秀天赋异禀,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般手艺。
想来他过去的日子必定艰难,否则怎会钻研屠宰技艺?
可见那秦淮茹与贾家人当初何等刻薄,竟还处处刁难楚秀,简直丧尽天良!
幸好楚秀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人群中,秦京茹眼眶泛红,望着专注解肉的楚秀,心中一阵酸楚。楚秀啊,她轻声自语,这些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楚秀的手法越是纯熟,她心头就越发疼痛。
每多一样本事,就意味着他曾为生存付出过更多努力。
站着挥刀的楚秀没注意这些,只顾着手上活计。
刀刃翻飞间,一滴汗水悄然滑落。
秦京茹眼含泪光,众人心里也泛起酸楚。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望着楚秀熟练地分割野猪,几个妇女偷偷抹起了眼泪。
看把楚秀逼成什么样了,连这种事都学会了!
从孤苦无依到如今有头有脸,这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
那秦淮茹真不是东西!
楚秀全神贯注地处理着牛肉,锋利的刀刃在肉块间游走,对他而言反而是种放松。
若是知道村民们的想法,他怕是要哭笑不得。
很快,整头野猪就被分解完毕。
四百斤的野物经处理后,连同下水与猪血共得两百七十斤,整齐码放在长桌上。
乡亲们直勾勾盯着鲜美的野猪肉,喉结不停滚动,这难得的美味实在诱人。
楚秀干脆地分出一百斤肉给提供牲畜幼崽的人家,另加二十斤补差价。
在一片道谢声中,他又取出三十斤肉和十斤下水,赠予曾经帮扶过自己的村民。当初帮你是瞧你人好,现在收肉多难为情啊。
知恩图报,楚秀真是好样的!
多好的后生,早知道该让我闺女跟他...
众人既感激又惋惜,更恨透了秦淮茹。
这瞎了眼的女人当初霸着楚秀,转眼攀高枝嫁进贾家,如今过得猪狗不如,活该!
可惜了那些爱慕楚秀的姑娘们,若他成了秦家村女婿,大伙走路都能挺直腰杆!
人群渐渐散去,楚秀收拾好剩余的肉便回屋休息,明日还有得忙。
秦京茹闷闷不乐地咬着唇,原本期待今晚能亲近楚秀...不过想到他与秦淮茹决裂,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晨光微曦时,此起彼伏的鸡鸣吵醒了楚秀。
他起身梳洗,路上碰见的村民都恭敬地问候。
如今在秦家村,楚秀的威望连老村长都比不上。
他用行动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
不一会儿,村民们牵着配好对的牲畜幼崽陆续赶来,牛哞羊咩响成一片。
上午清点完账目,楚秀便赶着这群活物离开了村子。
众人聚集在村口送行。都回吧,我该走了!
楚秀面带微笑,与乡亲们一一道别。路上当心啊!
这些牲畜崽子乱窜可不好办!
要不派两个人送你回去?
是啊,实在太危险了!
村民们望着楚秀孤单的身影,再看看那群活蹦乱跳的幼崽,不由得忧心忡忡。
这乡间小路弯弯曲曲,万一牲畜跑进庄稼地,怕是再也找不回来。
秦京茹款步上前,明媚的眼眸中盛满担忧:还是让我送你吧!她既担心楚秀照看不了这么多牲畜,又暗自期盼能与他多相处片刻。
楚秀笑着摇头:不用麻烦,等会儿会有车来接。听闻此言,村民们纷纷感叹大人物的排场,便不再多言,目送他远去。
秦京茹望着楚秀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圈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无声滚落。
她的父母见状也只能叹息。
女儿的心思他们何尝不明白?像楚秀这样年轻有为、品性出众的青年,谁不喜爱?只可惜......
村外的土路上,楚秀确认四下无人后,心念微动,将牲畜幼崽全部收入小世界。
小天地里,楚秀满意地望着满地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们。
随着他的意念转动,崭新的畜舍拔地而起,特制饲料自动填入食槽。
幼崽们嗅到香味,争先恐后地扑向食槽。多吃点,快快长大。楚秀轻声叮嘱。
这些用灵泉喂养的牲畜,将来的肉质必定不同凡响。
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期待的笑容。
回到四合院时,车把上挂着的野猪肉立即引起轰动。
三大爷阎阜贵第一个迎上来,仔细端详后惊呼:这、这是野猪肉?
楚秀淡然答道:运气不错,打了头野猪。既然决定与这位邻居交好,他态度也平和许多。
得到确认的阎阜贵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服了!
楚秀真不简单,去趟乡下竟带回整头野猪,看那肉块少说也有百来斤!
还有什么事是楚秀做不到的?
他暗自盘算着这么多野猪肉,自己或许能分到一份?毕竟院里就属他和楚秀家走得最近。
思忖片刻还是没开口——野猪肉算什么?维护好与楚秀的交情才要紧,保不齐今后要靠他搭救。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这番对话被院里人听得真切,众人惊愕不已。
一大爷易中海低声念叨:下乡还能猎到野猪?楚秀这运气没谁了!市面上压根买不到的野猪肉,只有**少量供应且价格飞涨,普通人别说尝,见都没见过。
刘家那边,二大爷刘海中酸溜溜地嘟囔:小人得志!停职在家的他正节衣缩食,见楚秀满载而归更是眼红。
但如今楚秀手握权柄,院里除了破罐子破摔的贾家,谁不是把他当祖宗供着?
许大茂看着议论纷纷的邻里,嗤笑道:运气?你倒是碰个运气打头野猪试试?在他心里,楚秀早已是能治他不育之症的神人,定是早设好陷阱的聪明人。
这个轧钢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永远出人意料。
不过此刻的许大茂绝不会想到,这头野猪竟是被楚秀生生**的。
若知晓这位神医还藏着这等武力,只怕要吓得魂飞魄散——毕竟他从前可没少动歪心思。
傻柱坐在门槛上,背对着屋里贾家那帮人。
望着楚秀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心里像被猫抓似的难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狗屎运!”
要他说,那么大一头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来斤,就凭楚秀一个人能打得到?准是跟别人合伙的!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贾家屋里正闹得鸡飞狗跳。
现在谁要是敢在他们面前夸楚秀,那纯粹是找骂。
“指不定是秦家村分给他的,呸!还有脸说是自己打的。”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楚秀,转头就啐了秦淮茹一脸唾沫,“你回娘家怎么连根毛都没带回来?废物!”
贾东旭那张脸扭曲得像块抹布。
自打和楚秀交恶,他就没顺心过。
这会儿更是把火全撒在秦淮茹身上:“要你有什么用?你家连颗米都不接济我们,白眼狼!”
他越想越气。
当初要不是为了秦淮茹,自己能和楚秀闹翻?现在倒好,人家吃香喝辣,自己瘫在床上,连个后都没留下。
这女人就是个丧门星!
棒梗缩在角落,偷瞄着自行车上油光发亮的野猪肉,使劲咽口水。
他不敢明说,可心里早把自己妈骂了八百遍——这么好的肉都弄不来,难怪被楚秀甩了!
“我要吃肉!”
他突然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
贾张氏立刻扑过去心肝宝贝地哄,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秦淮茹抹着眼泪,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
她每天累死累活伺候这一家子,换来的就是这些戳心窝子的话?还想让她从娘家拿肉?真不要脸!
贾东旭卧病在床,贾张氏年迈无力劳作,棒梗和小当年幼无知,全家人的生计都压在了秦淮茹肩上。
可如今不但不念她的辛劳,反而时常对她恶语相向,仿佛她连条狗都不如,连奴隶都比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