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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秀年轻面嫩,摊主越发卖力忽悠,把牛皮吹得震天响,就差说这葫芦是诗仙李白* 吟诗时用过的宝贝了。

楚秀眉头微挑,冷眼扫过唾沫横飞的摊主,暗道可笑。

这葫芦分明是近期的新货,连外行都看得明白。

真有百余年历史的葫芦,哪会是这般艳丽颜色?更不可能只卖十文钱。

分明是把他当成* 了。

楚秀也不点破,故作好奇地继续询问其他物件。

渐渐地,摊主不耐烦起来,低声嘟囔道:“问来问去的又不掏钱,耽误工夫!去去去,别处逛去!”

原以为这年轻人气度不凡,说不定是哪家公子哥,能赚笔大的。

谁知问了半天价都不买,白费口舌。

真晦气!

楚秀对摊主的抱怨充耳不闻,忽然指向商虎食人卤随口问道:“这个什么价钱?”

摊主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本想不理睬,但被楚秀盯着看,只得敷衍道:“十块!”

最烦这种光问不买的客人。

偏生人家就是看看,他开门做生意又不能赶人,只能自认倒霉。

楚秀佯装犹豫:“这东西也敢要十块?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似乎有戏,摊主顿时来了劲头:“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揭不开锅,我哪舍得卖?十块钱,一分不能少!”

楚秀心下了然。

这八成真是传家之物,只是摊主不识货。

商虎食人卤本就罕见,造型又阴森诡异,常人避之不及。

十块钱本不算什么,但看摊主强撑架势的模样,楚秀故意为难道:“我身上就五块钱,卖不卖?”

他突然觉得砍价颇有趣味,成功的话倒有几分成就感。

摊主闻言立即闭上眼睛,粗声粗气道:“十块!少一个子儿免谈!”

心里盘算着:米缸都快见底了,这年头古董生意难做,寻常人不买,懂行的更不上当。

一个月未必开张一次,好不容易逮着主顾,必须多要些。

楚秀不吃这套,见他态度强硬,起身便走。

这下摊主可急了,眯缝的眼睛偷瞄到楚秀要走,赶忙爬起来喊道:五块就五块,权当交个朋友!

哈哈!楚秀笑着转身回来。

摊主表面愁眉苦脸,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晦气玩意儿放在家里多年,眼下家里都快断炊了。

原本想着三块钱就出手,没想到还能多赚两块。

这年头五块钱能买十斤大米呢!

他装模作样地叹气: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便宜你了。

往后常来照顾生意啊!

楚秀也忍着笑意说道:我就是看这东西丑得有趣,花五块钱买来玩玩儿,够奢侈了。

摊主瞥见他手里大包小包,撇嘴道:少装穷!光这些就得几十块钱吧?要不然我能跟你唠叨半天?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觉得捡了大便宜。

楚秀忽然想,要是几十年后摊主知道这物件的价值,怕是要气得吐血。

这可是未来的无价之宝,足够让人富贵一生!

握着刚到手的冥器,楚秀心跳加速。

这不仅是一枚神秘金币,更是施展魇镇之术的法器,能令人霉运缠身。

比起之前用布条施法,现在有了真正的法器,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以后得多逛逛古玩市场。楚秀盘算着。

既能收* ,那些古董将来也能卖出天价。

血赚!

他又买了只铜火锅,直到双手拎不下才罢休。

拐进无人的巷子,他把冥器丢进小世界,其他物件捆在自行车上。

这辆崭新的飞鸽牌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六七十年代有自行车,就像后世开宝马一样拉风。

回到四合院时,邻居们都炸开了锅。

收音机和缝纫机在院里从没凑齐过。这得三百多块钱吧?

乖乖!我家一年都花不了这么多!

“楚秀独居一人,还真是能攒下钱来!”

“这也太厉害了吧?三百多块呢,之前还顿顿有肉有鱼,这钱该不会来路不正吧?”

“快别胡说,人家现在可是副主任!”

“才二十五岁就备齐了三转一响,真了不得!”

院里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更多的是震惊。

年纪轻轻的楚秀已然达到了他们一辈子都够不着的高度。

一大爷目瞪口呆,低声念叨着:“三转一响都置办齐全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想凑齐这些,不吃不喝干一年才勉强够,楚秀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竟靠自己闯出来了,实在令人震撼。

再看看不成器的傻柱,一大爷心里直后悔——当初要是对楚秀好些就好了,可谁能料到今天呢?

二大爷刘海中酸溜溜地撇嘴:“买齐又怎样?不照样打光棍?”

他眼红得发疼,自己梦寐以求的职务被停了,楚秀却稳坐副主任位置,在厂里还颇受好评,简直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二老伴捅了捅他:“说话注意点儿,往后还得求人家办事呢!”

得罪了副厂长,刘海中的七级钳工位置都悬了。

刘海中老脸挂不住,梗着脖子道:“要你多嘴!”

可心里明白,长辈去求小辈确实丢人。

俩儿子暗自冷笑:平时对我们又打又骂,出事不也得低头?

三大爷凑近楚秀压低声音:“这些票证都是哪儿弄的?”

这年头的票比东西还金贵,他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事情若解释不清,很可能会招来举报。

如今楚秀正处于事业上升的关键阶段,若因此受到影响,那可就亏大了!

楚秀明白对方是出于好意,但这些票证来路正当,他完全不担心检查,平静地说:“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送的。”

全院哗然!!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呆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什么?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亲自送的?”

“那可是厂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居然会给楚秀送东西?”

“我们见到他们连话都不敢多说,楚秀居然能收到他们的礼物?”

“这关系也太不一般了吧!”

“楚秀年龄不大,按理说该是他给领导送礼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这下楚秀可真是飞黄腾达了,简直是鲤鱼跳龙门啊!”

“我就说他不是普通人,现在果然应验了!”

“得了吧,你之前可没少说人家坏话,脸皮真厚!”

众人被楚秀的话震得目瞪口呆。

三大爷瞪大了眼睛,这个问题本是他问来替楚秀解围的,没想到竟炸出了这么一个大消息!

人群中,那些原本心怀鬼胎、想暗中使绊子的人立刻收敛了心思,对楚秀更加敬畏了。

毕竟这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送的礼物,谁要是敢去举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在这个年代,名声至关重要。

大多数人一生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名声一旦坏了,除了离开故土,一辈子都要受人指指点点。

要是被扣上个污蔑领导的罪名,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傻柱站在一旁,满眼羡慕,心里懊悔不已。

他原本打算举报楚秀,认为那些票证来路不明,只要楚秀名声受损,就能把他拉下来。

在这个时代,能力再强,名声臭了照样会被撤职。

只要找到机会,他一定要举报楚秀,让他彻底完蛋!毕竟,厂里的职位可是人人都眼红的。

另一边,何雨水因为和傻柱闹僵,独自待在屋里。

看到这一幕,她满心羡慕,忍不住幻想着:“要是能嫁给楚秀该多好。”

她的眼中充满了向往——嫁给楚秀,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毕竟,楚秀现在连“三转一响”

都凑齐了,全凭自己的本事。

再加上他年轻有为,连厂里的一二把手都给他送礼,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真是被自家这个没用的哥哥耽误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敢面对楚秀,明明自己长得也不差,可一见楚秀就莫名感到低人一等。

贾家。

秦淮茹默默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热闹场景,心里翻涌着无尽的悔意。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嫌贫爱富呢?

谁能想到如今的楚秀连厂长都要巴结讨好,可见他本事了得。

这样的人才,将来肯定大有作为,说不定哪天就当上厂长了!

那得多威风啊!

越这么想,秦淮茹就越难受。

如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丈夫瘫痪在床,儿子成了废人,两个女儿还小不中用。

最可恨的是这个婆婆,不仅月月搜刮她的工资,还一毛钱都不肯往外掏。

她现在算是看透了,这贾家没一个好东西!

幸亏还有傻柱常来接济,不然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贾张氏捂着秃头躲在屋里,满眼嫉妒地瞪着窗外咒骂:楚秀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厂长送礼?骗鬼呢!平时顿顿大鱼大肉,哪来那么多钱?肯定来路不正!明儿你就去举报他!

见婆婆盯着自己,秦淮茹只能敷衍:知道了,明天就去。

心里却直翻白眼:厂长都上赶着巴结楚秀,厂里谁敢找他麻烦?让她去举报不是找死吗?

这老太婆真是蠢到家了!

这时贾东旭和棒梗也回来了——住院那么贵,他们家可住不起。

父子俩眼红得要喷火。

贾东旭越想越气:自从娶了秦淮茹,家里就没好事!自己瘫了,儿子废了,要是没娶她,现在风光的准是自己!

他恶狠狠地瞪着媳妇,眼神像淬了毒。

棒梗包着纱布躺在床上,听见动静立刻嚎起来:我要吃肉!

他可记得清楚,刚从牢里出来时两人答应让他吃肉的!

秦淮茹心疼儿子,连忙说:今晚就炖鸡给你吃。

虽说那只老母鸡当过棒梗的,但钱都赔给楚秀了,洗干净还不是一样吃!

棒梗听到要吃那鸡,脑中闪过之前与老母鸡相处的场景,胃里一阵翻腾。

可肉香勾着他的馋虫,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贾东旭和贾张氏铁青着脸,想起棒梗干的好事,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丧门星!

秦淮茹低着头不作声,但想到晚上能开荤,这点责骂便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