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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间,门外突然传来三大妈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老阎,磨蹭什么呢?全家人就等你这个菜开饭了。

这就来,这就来。

三大爷一把推开身旁的秦淮如,急匆匆往前院跑去。

秦淮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要不是三大妈突然出现,她的计划就得逞了。

满腔怨气的秦淮如只能黑着脸往回走。没想到秦淮如也有碰钉子的时候。

可不是嘛,这回倒是小看三大爷了。

连一大爷都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半夜偷摸送面粉。

谁想到这次在三大爷这儿栽了跟头。

别凑热闹了,都回去准备自家年夜饭吧。

楚家

最后一个菜来咯!

三大爷将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看着满桌子鸡鸭鱼肉,脸上乐开了花。

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我去叫解放他们。

三大妈起身往自家院子走去。

三大爷家

早就等不及的两兄弟见母亲回来,赶紧开门迎上去,兴高采烈地跟着往楚秀家跑。楚秀家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刚踏进门,暖意扑面而来,阎解成忍不住感叹道。

当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时,兄弟俩眼睛都直了。

长这么大,头回见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

往年过年最多割两斤肉应景,闻着扑鼻的香味,两人迫不及待找位置坐下。

丁秋楠细心给众人斟上药酒,熟悉的酒香让三大爷闭目陶醉。这药酒真是绝了。

阎解成光是闻着味道就心痒难耐,更别提亲口品尝了。等我有钱了,也要过楚秀这样的好日子。

阎解成暗自在心里发誓。人都齐了,大家动筷子吧。

楚秀,我敬你一杯。

新年新气象,祝楚副主任步步高升,喜报频传。

三大爷举杯相邀,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药酒入喉的刹那,三大爷觉得浑身经脉都通了似的,暖流涌遍全身,说不出的舒坦。好酒!真是好酒!

而此时,贾家院内......

贾东旭见秦淮如空手而归,顿时怒火中烧。

这没用的婆娘,要她何用?饭不会做钱不会赚,要不是自己行动不便,早该一纸休书把她赶出家门。你这个废物!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弄来菜吗?现在菜呢?

秦淮如本就心烦,被这话一激更是火冒三丈。

正要反驳时,却听见两个声音接连响起。不许凶淮如!

坏人!凭什么欺负我妈妈!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贾东旭登时语塞。

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往日向着自己的娘俩怎么突然帮秦淮如说起话来?

再敢欺负妈妈,我就把你赶出去睡大街!棒梗恶狠狠地威胁道。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小畜生反了天了!要不是老子腿脚不便,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你敢碰我孙子试试?贾张氏一个箭步挡在棒梗面前。

望着三人这副嘴脸,贾东旭突然眼前发黑,半边身子发麻,气血上涌。的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见丈夫昏倒,三人顿时慌了神。

方才趾高气扬的贾张氏也蔫了。

秦淮如扯着嗓子呼喊救命,却始终站在两步开外不肯靠近。

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这或许正是脱离苦海的良机。

只要贾东旭一命呜呼,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魔窟。

一大爷家正张罗年夜饭,听见呼救声不由得皱眉:大过年的也不安生。踌躇片刻还是披衣出门。一大爷快瞧瞧,东旭突然晕倒了!

一大爷瞥了眼隔壁院落,楚秀正和三大爷一家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

他叹了口气:赶紧送医院吧。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难不成还要我帮你们抬人上车?

“一大爷,要不还是算了,这年关底下家里实在困难,再去医院的话,这年就更难熬了。”

贾家这些人,简直丧尽天良。

听贾张氏这么一说,一大爷心里直摇头。

原先觉得贾家就是爱占小便宜,想着秦淮如一个人养家不容易,这才给她们送面粉。

可眼下贾东旭人事不省,还没到医院门口,贾张氏就喊着没钱不治了。

见贾家人都站着不动,一大爷只好自己把贾东旭抱上板车。

要不是担着一大爷的职责,他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可万一贾东旭真有个三长两短,保卫科追查起来——

怕是连自己都要被牵连。

“都傻站着干啥?赶紧跟上!”

一大爷急得直吼。

秦淮如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在贾东旭咽气前,表面功夫总要做足。

横竖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不过一路上她早盘算好了:无论诊断结果如何,休想让她掏一个子儿。

一来贾家确实山穷水尽,自己的钱全填了医药费窟窿,不然也不至于过年连肉星子都见不着。

二来……她巴不得贾东旭立刻蹬腿闭眼。

板车吱呀作响,一行人沉默着来到医院。

“这又闹哪出?大年三十都不安生?”

值班医生瞅着粪车上昏迷的男人直皱眉。

什么人家啊?就算钱多得没处使也不能天天往医院跑,难不成要在病房里守岁?

例行检查后,医生掐着贾东旭的人中说道:“急火攻心暂时昏厥,开点调理药静养就行。

记住别让他再受* 。”

正要转身配药,却被秦淮如拽住衣袖。

“大夫,要不……别治了。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再说他醒着也是废人,不如就这样去吧。

等下辈子我再好好伺候他。”

老医生听得火冒三丈。

行医半辈子,贫病交加的患者见多了,砸锅卖铁最后还是没救回来的也多的是。

但像这样当妻子的人,倒是头回见。

流言一旦散播,这后果怕是要招来批斗的。

表面娇弱的秦淮如,谁能想到心思竟这般歹毒。

大夫听着这番言论,面色骤然阴沉。大夫,我也赞成儿媳妇的主意,不如就此作罢吧。

东旭会体谅我们的,来世我们还做母女。

老太太在一旁帮腔,语气出奇地平静:欠他的债,下辈子加倍偿还。

荒唐!简直荒谬绝伦!

医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转身草草开了些调理药剂,重重拍在秦淮如手里:药钱记我账上,你们这样的家庭真是闻所未闻。

病榻上的贾东旭被急救手法唤醒时,恰好听见这番对话。

听到妻子决定放弃治疗时,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而当亲娘的话传入耳中,刺骨的寒意突然席卷全身。拿上药赶紧走人,我这小诊所供不起你们这几尊大佛。

从医三十载的老医师从未如此失态,今日却彻底破了例。

他行医济世的准则在这家人面前碎了一地。

秦淮如攥着药包,眼底翻涌着不甘,却只能在心底暗暗诅咒:最好下次发病直接要了这男人的命,省得再费周章。

站在角落的一大爷暗自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他掏钱了,赶忙拽着半死不活的贾东旭往回走。

四合院里,楚家灯火通明。楚秀啊,今儿这顿算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讲究的饭了。三大爷抹着嘴边的油光感慨,顺手把剩菜倒进了馊水桶。

对面贾家的窗户后,棒梗早已看得直咽口水。

见楚家人终于散去,小姑娘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趁着家中无人看管,她猫着腰溜出房门。小当、槐花,看好家啊。话音未落,人影已蹿到院中。

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她扛起馊水桶就跑,直到躲进偏僻角落才敢喘气。

酸腐的馊水味钻进鼻腔,棒梗却觉得比自家灶台上的饭菜更诱人。

棒梗盯着桶底残存的肉块和鱼骨,强压着反胃伸手去捞。

“真香。”

他盯着沾满油水的鱼肉,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

滑嫩的鱼肉咽下去的瞬间,棒梗觉得这辈子都不愿再碰家里那些没油水的饭菜了。

要是能天天吃楚秀家的泔水,他宁愿顿顿来捞,总比自己家清汤寡水的饭强得多。

这潲水桶里的东西,简直是人间美味。

尝到甜头后,棒梗顾不得脏,双手齐下在油污里翻搅。

不一会儿,指缝里全混着菜渣和浮油。

“猪肉真香……”

“牛肉也香……”

“太好吃了,怎么都这么好吃……”

棒梗正陶醉时,完全没注意到秦淮如一行人正朝四合院走来。

回来的路上,一大爷走得飞快,根本不管路面颠簸。

大过年的碰上这种事已经够晦气,幸好秦淮如没开口借钱。

但医院里听到她和医生的对话,着实让一大爷吃了一惊——没想到平时柔弱的秦淮如,心思竟能这般歹毒。

“一大爷,今天多亏您帮忙,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一大爷敷衍地应了一声。

“一大爷,待会儿能去您家吃年夜饭吗?两家一块儿热闹,您看三大爷都去楚秀家了……”

一大爷直接摆手拒绝,心里冷笑:也配跟楚秀比?阎老三是祖上积德才能跟楚秀同桌吃饭!

“老不死的,迟早让你好看!不就个八级钳工,狂什么狂!”

秦淮如咬着牙暗骂。

走在前面的一大爷突然停下脚步:“那是不是棒梗?怎么回事……他在吃泔水?”

秦淮如仔细一瞧,果然是棒梗——两只手插在潲水桶里乱掏,还抓着污水泡过的残渣往嘴里塞。

见儿子当众吃泔水,秦淮如气得浑身发抖。

这下贾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一大爷憋着笑,心想贾家再荒唐也不至于这样,活脱脱是头刨食的牲口。

棒梗正吃得欢,完全没察觉身后逼近的阴影。

“棒梗!”

秦淮如尖声吼道。

听见喊声,棒梗猛地抬头。

院子里,秦淮如满脸怒容追赶着棒梗。臭小子,给我站住!

救命啊!奶奶救我!棒梗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院子。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棒梗偷喝别人家腌菜的卤水?

贾家怎么大过年的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