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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谨慎阅读。

————

我站在那女人身前,抬起手。

匕首握在手里有些发沉,这不太正常,因为我已经是二境武夫,这点重量对我来说本该算不了什么。

那女人躺在木板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泪混着脸上的血珠往下淌,滴在木板缝里。

我深吸一口气,握着匕首,可视线落在女人裸露的肩膀上时,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叔父站在我身后,脚步声没了,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像块石头压在我背上。

“别磨蹭,下刀要准。”

叔父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我手一抖,匕首尖在女人胳膊上划了道小口子。

“啊!”

女人叫了一声,声音又细又哑,像被掐住脖子的猫。

她想往后缩,可木板光溜溜的,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眼泪流得更急了。

我攥紧匕首,心里有些忐忑。

我咬咬牙,回忆着叔父刚才说的“完好无损的皮”,于是我又把匕首贴在女人的后颈处——那里皮肤薄,率先下刀容易些。

刀刃刚碰到皮肤,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眼泪突然就停了,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的血丝好像更密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往下划,尽量让刀刃贴着皮肤走——匕首很锋利,没费多少劲就划开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渗了出来,顺着皮肤往下流,在木板上积成一小滩。

“慢着,力道太轻,皮也会撕裂!”

叔父走过来,蹲在我旁边,用手指戳了戳那道口子:

“你以前练拳的时候,怎么控制拳劲的?用那股劲,把刀当成你的拳,既要割开皮,又不能伤着肉。”

我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重新下刀。顺着匕首传下去,刀刃划过皮肤时,果然顺畅多了。

“呜呜呜......”

女人的身体一直在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是哭,更像是疼得发不出完整的话。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刀刃和皮肤的连接处,一点一点往下划。

划到肩膀的时候,女人突然用力抬起头,想咬我的手。我反应快,往后缩了缩,匕首却不小心偏了,在她锁骨处划了道深点的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溅到我的袖口上,热乎的。

“啧!”

叔父面露不满,伸手按住女人的头,把她按回木板上,力气大得让女人发出一声闷哼。

叔父的手指按在女人的太阳穴上,女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眼神慢慢变得涣散,但还没完全昏过去。

叔父松开手,看着我:

“继续,再出错,你就练到天亮。”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划。刀刃划过脊背、腰腹,每划一下,女人的身体就抖一下,像秋风里的叶子。

我尽量让动作轻一点,可皮肤和肌肉连着,有时候还是会带起一点肉沫。

“啊!啊!!!”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惨叫与哀求接连不断。

但,我一直假装听不见。

终于,最后一刀划到脚踝,整张皮差不多连在一起了。

我松了口气,刚想把皮揭下来,叔父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慢着,你看这里。”

他指着女人腰侧的地方,那里的皮有个小缺口:

“刚才力道没控制好,皮破了!”

我心顿时一沉,感到不安地惶恐

他从怀里掏出另一把匕首,比我手里的那把更尖更长。他走到女人头边,没犹豫,匕首一下就刺进了女人的心脏。女人的身体猛地一挺,眼睛瞪得溜圆,然后慢慢失去了力气,胸口不再起伏。

我意识到,她解脱了......

我站在旁边,手里还握着那把沾血的匕首,看着地上的血越积越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叔父拔出匕首,擦了擦上面的血,看着我:“小三儿,你记住,做我们这行的,要么把事做好,要么就别做。”

“嗯。”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把匕首递给我,“去井边把刀洗了,再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接过匕首,走到井边。

井水冰凉,我反复冲洗着匕首上的血,可不管怎么洗,指尖好像还沾着血的味道,腥腥的。洗完刀,我又回去收拾木板上的血迹,用井水泼,用抹布擦,可木板缝里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只能看着它慢慢变黑、变干。

收拾完的时候,叔父把我带到一间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他扔给我一套粗布衣服:

“去洗澡......以后你就住这儿。明天一早,跟我去后厨。”

我接过衣服,“谢谢叔”。

叔父点点头,转身走了,临走前说:“早点休息,明天你可不能休息!”

叔父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粗布衣服,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睛——泪光和血交融的眼睛。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的风刮过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像那个女人的哭声。

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以前也杀过不少人,但用这样的手法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想把那些画面忘掉,可越想忘却越清楚。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叔父来叫我起床。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厨子服,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比我昨天用的匕首大得多:

“走,去后厨。”

我跟着叔父来到后厨,里面很大,有好几口大灶,还有一排排的菜板。灶台上放着一些蔬菜和肉类,都是常见的白菜、萝卜、各种动物的尸体。

我到处看了看,没看到其他人。

再看看,也没看到有人的尸体。

叔父把菜刀递给我:

“今天先练切菜,把这些白菜切成丝,要细,要均匀,不能有粗有细。”

我接过菜刀,试着挥了挥,它比匕首重多了,但我拿着却感觉没什么重量。

叔父站在旁边看着,我拿起一棵白菜,放在菜板上,回忆着昨天练刀工的感觉,慢慢往下切。刚开始的时候,切出来的丝有粗有细,有的还断了。

叔父没骂我,只是说:

“慢慢来,把昨天剥皮的感觉挪到菜上,心要静。”

我点点头,继续切。切了一棵又一棵,手越来越酸,可切出来的丝越来越均匀。到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能把白菜切成细细的丝,像头发丝一样。

叔父看了,点点头:“不错,有进步。下午练切肉,猪肉要切成片,薄得能透光。”

下午练切肉的时候,比切白菜难多了。猪肉软,容易滑,刚开始的时候,我切出来的片有的厚有的薄,有的还连在一起。

叔父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教我怎么用力:“手指要弯曲,按住肉,刀要稳,慢慢往下划,像你昨天那时候一样。”

他的手很粗,带着老茧,按在我的手上,让我想起父亲的手。

我跟着他的力道,慢慢往下切,果然,切出来的肉片薄多了。看着菜板上整齐的肉片,心里竟然有了点成就感。

晚上,

叔父做了一道炒白菜和一道炒肉片,应该就是我白天切的那些。

白菜脆嫩,肉片鲜香。

“唔,真好吃!”

都是很普通的食材,但我发誓:这肯定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

叔父笑了笑:

“看你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肉二、三十年的,早就已经老了,明天我宰个小崽子给你尝一尝!”

我一惊,手一松、筷子掉下。

叔父伸手一抓,笑道:

“别慌,放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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