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健康，”托尼举起酒杯，“也欢迎你的到来。”
方尘拿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抿了一口，味道还行。
“现在，”托尼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看着方尘，“该说说‘重要信息’了，你知道些什么？”
方尘晃动着杯中的酒，语气平淡：“很简单，你想想，如果你不在了，谁会是斯塔克工业最大的受益者？谁能顺理成章地接管一切？”
听到方尘的话，托尼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那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是谁？”
方尘抬眼，直视托尼的眼睛，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奥巴代亚·斯坦尼。”
尽管内心已有预感，但亲耳从方尘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托尼还是难以接受，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
他闭上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奥巴代亚，那个看着他长大、在他父母去世后充当了类似父亲角色的人，那个他一直信任的人。
“真的是他。”
托尼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随即化为压抑的愤怒，“我怀疑过，但...”
“但情感上难以接受？”方尘接话道，“利益面前，亲情和信任往往不堪一击。”
一旁的小辣椒听到“奥巴代亚·斯坦尼”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她一直觉得奥巴代亚过于功利和野心勃勃，却没想到他竟然狠毒到要对托尼下杀手！
托尼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迷茫，只剩下冰冷的怒火和决绝。
“有证据吗？”他问方尘，“我需要证据才能对付他。”
斯塔克工业的法务部不是吃素的，没有确凿证据，很难扳倒一位首席执行官。
“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找。”方尘放下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
“我只能告诉你方向，另外你山洞里那套原始战衣的设计图和反应炉技术，他很可能已经盯上了。
毕竟那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单兵武器。”
方尘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托尼瞬间将许多碎片信息串联起来。
“我明白了。”
托尼低声说，愤怒和背叛感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反而激发了他作为天才发明家和战略家的冷静。
“贾维斯，从现在起，监控所有与奥巴代亚·斯坦尼相关的通讯和公司内部资金流动，优先级最高。
同时封锁我私人实验室的所有权限，除了我和方尘先生，任何人不得进入。”
“已执行，先生。”贾维斯立刻回应。
托尼也站起身，走到方尘身边，与他并肩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谢谢你，方尘。”
“交易而已。”方尘淡淡地说，“现在，能带我去看看我的房间吗。”
他轻松地将话题从沉重的背叛转向了日常，仿佛刚才只是谈论了一桩微不足道的小生意。
托尼压下翻腾的心绪，：“当然，跟我来。”
他亲自领着方尘穿过宽敞的客厅，走向一间早已准备好的客房。
房间装修极尽奢华，视野开阔，直面大海，各种智能设备一应俱全。
“这里应该还算舒适，”托尼推开房门，“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贾维斯，或者找我也行。”
方尘扫视了一眼房间，点了点头：“很不错，谢谢。”
“那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方尘点了点头，看着托尼转身，脚步略显急促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托尼脸上的最后一丝强装的平静也彻底消失。
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向了位于别墅地下层的私人工作间。
工作间中有着各种先进的仪器，这里是他创造力的核心地带，也是他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他走到中央的工作台前，双手撑在冰冷的台面上。
信任被践踏，亲情被利用，这比胸口曾经的弹片更让他感到疼痛。
......
第二天清晨，方尘在床上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
他起身洗漱后，对着空气随意地问道：“贾维斯，托尼在哪里？”
“早上好，方尘先生。”贾维斯回应道，“斯塔克先生自昨晚进入地下工作室后，至今未曾离开。”
方尘点了点头，这倒符合托尼·斯塔克那种一旦投入研究就废寝忘食的性格。
他倒是想看看，经过这一夜的奋战，那套着名的战甲进展如何了。
“带我去工作间。”
方尘跟着贾维斯指引来到通往地下工作室的入口，因为有授权，所以方尘刚到门口，工作间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工作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和机油味，几个全息投影屏幕上布满了复杂的数据流和不断旋转的3d模型。
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和零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工作室中央的那个金属支架上，已经初具雏形的战甲。
它还很粗糙，大部分是裸露的金属骨架和管线，只有胸甲部分相对完整，明显预留了安装方舟反应炉的位置。
一条机械臂正按照预设程序，在腿甲部分进行着精细的焊接作业，火花四溅。
托尼就站在这个半成品面前，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沾满了油污和汗水。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正全神贯注地比对屏幕上的数据与实物，时不时伸出手指在上面快速敲击调整参数，对周围的的一切，包括方尘的到来，似乎毫无察觉。
“看起来，你给自己做了个新玩具？”
托尼被方尘的声音惊动，回头看向方尘愣了几秒，才从高度集中的思考中脱离出来。
“方尘？天亮了吗？”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然后在工作台上翻找起来，拿出一个小巧的蓝牙耳机。
“正好！这个给你。”他递给方尘，“戴上它，能实时翻译。”
方尘接过戴上。
托尼用英语测试了一句，流畅的中文翻译立刻传入方尘耳中。
“很实用，谢谢。”方尘点头。
托尼刚想夸自己几句，但疲惫让他打了个哈欠，“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带着点期待看向方尘，“伙计，既然你来了，能不能再给我来一下？就像昨天那样。
当然，不是治伤，是这该死的疲惫感，感觉脑子都转不动了。”
方尘看着托尼那几乎要站着睡着的状态，有些无语。
这家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把这种近乎规则层面的治愈能力当提神咖啡用了？
不过看着托尼眼中那份对继续工作的渴望，以及两人刚刚达成的合作关系，方尘觉得这点小要求倒也无妨。
“仅此一次。”方尘说着，再次伸出手，掌心泛起那柔和的白光。
温暖的能量流再次涌入，极度的疲惫感、酸胀的肌肉、混乱的思维瞬间消散。
托尼只觉得精神一振，仿佛美美地睡了十个小时，头脑变得清晰无比，连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太酷了！” 托尼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又用力眨了眨眼，“这感觉真带劲！
就像是给大脑和身体做了一次格式化重启！”
他兴奋地拍了拍方尘的肩膀，“谢了，伙计！这下我能再干二十四小时！”
“建议你还是适可而止。”方尘收回手，提醒道
“知道，知道。”托尼嘴上答应着，但焕然一新的精神状态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重新投入工作，他看向他的战甲，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而专注，“贾维斯，把模拟数据再运行一遍，我们调整一下腿部关节的联动方案！”
看着瞬间又满血复活，沉浸在创造中的托尼，方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翻译耳机复制后，跟托尼说了句‘我出去逛逛’就离开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