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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骚动。

“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林疏月的目光扫过瑞克和肖恩,“瑞克,肖恩,我需要你们立刻封锁d区和c区的所有出入口,除了我和赫谢尔,任何人不准进出。达里尔,米琼恩,你们负责统计今天所有和鲍勃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一个都不能漏掉,包括清扫队和食堂里的人。

格伦,玛姬你们去找米尔顿,和他一起将所有监舍全部消毒,其他人待在自己的监舍里,不要乱跑。赫谢尔,你跟我来,我们需要立刻把鲍勃转移到隔离病房。”

她的指令清晰、果断,在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这种冷静反而安抚了众人慌乱的心。

瑞克和肖恩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没有任何废话,点头领命,转身就开始组织人手封锁区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达里尔走到林疏月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林疏月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时间了。快去,把名单给我。”

达里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转身和米琼恩一起,开始进行紧急排查。

很快,赫谢尔带着一副简易担架赶了过来,林疏月将一只口罩递给赫谢尔,两人合力将昏迷的鲍勃抬上担架,艰难地向着早已被早就被瑞克改造成负压隔离室的A区走去。

当他们将鲍勃安置在隔离病床上,接上简易的呼吸机和监护设备后,赫谢尔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用凝重的语气问道:“林,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林疏月疲惫地靠在墙上,点了点头。

“我预料到了流感,但我没预料到会从鲍勃开始。我以为源头是猪圈,所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边。我错了,错得离谱。”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赫谢尔看着她,“没人能预知未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应对?我们有特效药吗?”

林疏月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

“没有。这种病毒变异得太快,我们现有的抗生素和抗病毒药物对它基本无效。或许米尔顿会有办法,但我不敢保证。”

“那存活率……”

“很低。”林疏月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答案。

赫谢尔沉默了,这位行医一生的老人,第一次感到了如此深切的无力。

就在这时,隔离室外传来了达里尔的声音。

“林,名单统计出来了。”

林疏月走了出去,达里尔递给她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她接过来看了一眼,心又往下沉了一截。

名单上足足有十二个名字。除了清扫队的成员,还有食堂里和鲍勃同桌的几个人,甚至包括给他们打饭的洛莉。

而排在名单最前面的两个名字,赫然是——萨沙,和安德莉亚。

这意味着,监狱最顶尖的两个战斗力,如今都成了最高危的潜在感染者。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们就已经损失惨重。

天亮了,但阳光似乎无法驱散笼罩在监狱上空的阴霾。

第一声警报的余波仍在扩散,恐慌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原本井然有序的社区生活被彻底打乱。铁丝网外的行尸依旧在嘶吼,但此刻,每个人都清楚,真正的敌人已经潜入了堡垒内部。

A区的死囚区,原本是监狱里最令人忌讳的地方,如今被紧急改造成了隔离区。

这里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两旁是坚固的铁门和厚实的墙壁,易于封锁和管理。

鲍勃被安置在最里面的一个单间,生命体征微弱,全靠呼吸机和药物维持。

那份由达里尔统计出来的十二人名单,经过委员会的紧急商议,一个艰难但必须执行的决定被迅速做出——所有接触者,全部进入隔离区观察。

这个决定在人群中引发了巨大的震动。

“凭什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是那个白天还夸赞鲍勃的伍德伯里青年,他叫托德,“我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分了他半块面包,就要被关起来?”

“这不公平!我们什么症状都没有!”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面对群情激奋,肖恩往前站了一步,他那张本就凶悍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寒霜。

“公平?”他冷笑一声,环视着众人,“外面那些被啃得只剩骨头的尸体,它们找谁去要公平?现在,林说你们有危险,你们就他妈的有危险!这是为了保护你们,也是为了保护剩下的人!”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我再说一遍。”肖恩的目光逐一扫过名单上的每一个人,“自己走进隔离区,或者我把你们打晕了拖进去。选一个。”

没有人再敢出声。在绝对的武力威胁下,理智和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和侥幸。

名单上的人们,在家人和朋友担忧的注视下,一个个面如死灰地走向了那个代表着未知和死亡的A区。

萨沙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她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在进入隔离区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哥哥泰尔西,眼神里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

安德莉亚也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最后一个是莫尔。

他把自己的铁钩手臂交给达里尔,咧嘴一笑:“哦,小老弟,别一副死了媳妇的样子,把我的宝贝好好保管,等老子出来,还得用他杀外面那些家伙呢!”

达里尔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隔离区的铁门。

当那扇沉重的铁门在他面前“哐当”一声关上时,仿佛将监狱分成了两个世界——门外是压抑的现实,门内是未卜的生死。

林疏月和赫谢尔成了隔离区唯一的“狱警”和医生。他们穿着简易的防护服,戴着双层口罩和护目镜,每天定时给隔离者测量体温,分发食物和水,并密切观察他们是否出现症状。

隔离区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十二个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监室里,彼此只能通过铁门的缝隙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影。沉默是这里的主旋律,偶尔响起的咳嗽声,都会让所有人的心揪紧。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那个叫托德的年轻人开始发烧、咳嗽。

恐慌瞬间在他身上炸开,他开始疯狂地撞击铁门,哭喊着求林疏月救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的哭喊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林疏月只能隔着铁门安抚他,给他送去退烧药和水,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到了第三天,托德的病情急转直下,出现了和鲍勃一样的呼吸衰竭症状。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相继倒下。

隔离区内,死亡的阴影越来越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