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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曾经只会躲在丈夫身后哭泣的女人,如今却像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与达里尔和米琼恩并肩作战,他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震撼。

有了三人的加入,剩余的行尸很快被清理干净。

危机,彻底解除。

瑞克走到卡罗尔面前,他看着她,这个浑身沾满泥土和硝烟,眼神却无比坚定的女人。他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卡罗尔,”瑞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欣慰和敬佩,“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他听到了那声爆炸。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卡罗尔。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卡罗尔,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回到监狱的过程,气氛压抑得可怕。

胜利的喜悦被浓重的疲惫和沉默所取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劫后余生的恍惚,脚下的步伐沉重如铅。

当监狱那冰冷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时,林疏月和泰尔西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你们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林疏月急切地问道,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确认没有新的伤员。

瑞克摇了摇头:“格伦和肖恩受了轻伤。”

虽然威胁已经解除,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比离开时更加凝重。

“艾伦他们……”泰尔西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他们……”

瑞克一行人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泰尔西身上。

“厨房的燃气管道,”泰尔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他们想把我们所有人都炸上天。萨沙……阻止了他们。”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阻止?”肖恩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阻止的?”

“她杀了他们。”泰尔西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四个人,都杀了。包括……艾伦的儿子,本。”

队伍里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瑞克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卡尔,男孩站在那里,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把属于他的手枪,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固执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本……是谁杀的?”瑞克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卡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是林疏月走上前,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是卡尔。本捡起了地上的枪,想从背后打死萨沙。”

轰的一声。

瑞克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见过死亡。

但当行凶者变成自己那个还未成年的儿子时,那种冲击力是毁灭性的。

他看着卡尔,那个曾经会因为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鹿而哭泣的男孩,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杀掉另一个孩子。

他想说什么,想质问,想咆哮,想告诉他这是错的。

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说他不该保护同伴?

说他应该眼睁睁看着萨沙被打死?

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对与错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最终,瑞克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卡尔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失望,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惧。

然后,他转过身,默默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背对着所有人,将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谁也不理。

只有肖恩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站定,也沉默着。

“我搞砸了,肖恩。”

许久,瑞克的声音才从墙角传来,充满绝望,“我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你没有。”肖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你把他变成了一个幸存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样才能够活下去。”

实验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被俘的索尔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是莫尔的“杰作”。

“我说,眼镜仔,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莫尔掰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一脸的不耐烦,“不然,我不保证你这身骨头还能剩下几根是完整的。”

索尔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却依旧顽固。

“我已经说了,那药剂能让人对病毒产生极强的抵抗力。其他的,等你们的头儿回来再说。”

“嘿,你还跟老子谈条件?”莫尔火了,一脚踹在椅子上,要不是林疏月拦着,他可能真的会把索尔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行了,莫尔,”林疏月无奈地看着他,“打死他,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怕什么!”莫尔对林疏月挤了挤眼,一脸的无所谓,“要我说,干脆一枪崩了算了。有你这个神医在,老子的手都能接上,还怕搞不定一个破疫苗的配方?”

林疏月苦笑了一下。

看来莫尔真的把她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人了。

神医?

能把他的手接上,完全是系统的功劳,可是现在她都快忘了系统的存在了。

那冰冷的机械音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仿佛随着那场瘟疫的结束,也一同陷入了沉睡。

没有了系统,她只是一个懂些医理的普通人而已。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肖恩走了进来。

他刚从瑞克那边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低气压。

他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索尔,眉毛扬了扬,看向林疏月:“他说了吗?”

林疏月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半,关键的部分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原本低着头的索尔,在看到肖恩的瞬间,眼睛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光芒。

他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问道:“奥丁……他还活着吗?”

肖恩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那双锐利的眼睛像审讯犯人一样盯着他,充满了压迫感。

“你是说你们那个刀疤脸老大?”肖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地狱里,跟他那些手下团聚了。”

索尔的表情凝固了。

几秒钟后,他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怪异,笑着笑着,眼泪就从肿胀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死了……他死了……哈哈哈……该死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惹的……”他一边笑一边哭,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他死了……他竟然真的死了……”

他像一头悲伤的野兽,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莫尔被他这副样子搞得一愣一愣的,骂骂咧咧地说道:“疯了?死了老大,不应该想着报仇吗?哭个什么劲儿,像个娘们儿似的。”

林疏月看着状若疯癫的索尔,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凭借多年在网络小说里摸爬滚打的经验,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索尔对奥丁的死,表现出的不是下属对上司的恐惧或仇恨,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绝望。

她凑到肖恩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怀疑,他和奥丁,可能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