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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气息很干净,探查完就立刻撤走了,没留下任何线索,显然是个老手。

“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些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泥土,“渊渟的吞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施展,敛息术也要时刻维持着,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他抬头望向赵家核心区域的方向,那里楼阁林立,灵气浓郁,那儿藏着太多的秘密,也藏着太多的危险。

“古玉碎片还没得手,时间已花费了两年有余。”王沐低声自语,“想要得到赵天晴身上那枚古玉碎片,恐怕得费些周折了。”

他转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脚步沉稳,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

赵世戊的书房里,灰衣人再次躬身汇报:“三爷,属下按您的吩咐,去查了那王墨在黑石城的行踪。他在黑石城时,确实没接触过什么特殊人物,只是偶尔会去坊市的拍卖行,买些便宜的旧物件。”

“拍卖行?”赵世戊抬眼,“他买过什么?”

“大多是些破损的玉简、残缺的法器,还有几块废弃的灵石矿芯。”灰衣人回话,“属下查了拍卖行的记录,他最贵的一件东西,是一枚残破的引灵阵盘。”

“引灵阵盘?”赵世戊挑眉,“他一个炼气期的散修,买那东西做什么?”

“属下也不清楚。”灰衣人摇头,“那阵盘破损得很严重,核心符文都碎了,根本没法用。拍卖行的人说,当时没人愿意买,只有他有兴趣,最后才买下来的。”

赵世戊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着:“他身上挂着的那枚黑色木牌呢?查到来历了吗?”

“没有。”灰衣人摇头,“属下问了黑石城和矿点的人,都说他一直带着那木牌,没人知道是哪来的。属下曾试图靠近他,想探查木牌的气息,却被他无意间避开了——他的警觉性很高。”

“警觉性高?”赵世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一个炼气九层的散修,在赵家的地盘上,若是没有警觉性,早就死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再次投向药园:“这王墨,就像一口深井,表面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不知道藏着多少东西。”

“三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灰衣人吞吐的说道。

赵世戊眉头一皱,“何事,你只管讲来,不必隐晦。”

灰衣人恭敬拱手:“小的此去黑石城,打探到另外一个情报,那王墨似乎跟黑石城一个名为凡尘阁的小势力关系匪浅,而且,王墨在黑石城里为了替凡尘阁出头,以炼气五层的修为力挽狂澜越阶斩杀了青狼帮帮主刘啸坤几人,还帮助凡尘阁收编了青狼帮残部。”

“哦?”赵世戊嘴角一抿,“这倒是有趣的紧。”

说着,他又兀自摇头道:“这王墨…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说不定,说不定他的身上藏着什么重宝也不一定!不然的话…就凭他炼气五层的修为,别说斩杀那青狼帮众人了,即便对阵那刘啸坤恐怕都非易事。”

“三爷,那……要不要属下再试探一下他?”灰衣人问道。

“不必。”赵世戊摆手,“现在试探,只会打草惊蛇。你给我继续盯着他,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尤其是他去月光藓田的目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在我赵家玩什么花样。”

“是。”灰衣人躬身应道,缓缓退了出去。

书房里,赵世戊拿起那枚玉简,再次看了看王沐的画像。

“王墨……”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窗外的铁松随风晃动,松针也不断的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而药园里的王沐,此刻正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研究着那枚残破的引灵阵盘蕴含的古阵法,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成了赵家三爷眼中,最值得关注的人。

暮色渐沉,药园笼罩在一片淡金余晖中。

王沐青衫拂过垄埂,指尖掠过一株赤阳花蕊。

花瓣内敛的金芒在他触及的刹那微微流转,似有灵性般回应着他体内渊渟的牵引。

这两年来,他借疏导地脉之名,已将外园灵植的生机脉络摸得透彻。

“王管事。”老陈头佝偻着腰近前,递上今日的灵气监测玉简,“雾影草灵田那边的阵法波动,似乎比往日频繁了些。”

王沐接过玉简,神识扫过其中纹路。数据看似平常,但几处细微的灵气峰值逃不过他的感知——那是大型阵法活动时引发的灵压涟漪。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颔首道:“许是近日天象有变,继续观察便是。”

老陈头躬身退下后,王沐缓步走向那片月光藓田,此处僻静,正是他日常借枯萎灵植修炼之所。

今日,王沐却莫名觉得四周的空气滞重,仿佛有双无形的目光烙在自己的脊背之上。

他俯身佯装查看苔藓长势,袖中手指轻触土壤,渊渟之力如丝如缕渗入地脉,瞬间捕捉到几道陌生的灵气残痕。

他发现来人皆带着落霞宗特有的“朝霞诀”气息,修为均在自己以之。

他心念急转,“落霞宗之人突然到访,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自己斩杀了周毅之事,落霞宗已经顺藤摸瓜,查到赵家来了?”

正当他思忖间,远处药园入口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杂役弟子们交头接耳,他们的目光还不时的瞟向主宅的方向。

王沐缓步走近,只听一个年轻杂役压低声音道:“你们都听说了吗?五小姐要回来省亲来了!”

一旁的那个胖子接话:“唉……五小姐每次回来都要带走大批灵药,咱们这个月的份额怕是要紧巴巴了。”

最先开口的杂役却神秘兮兮地摇头:“何止五小姐!我方才送灵泉去前厅,听见几位爷说,这次随行的还有位贵客——是那位落霞宗内门大长老新收的义女,姓苏!”

“苏?”胖子瞪大了眼睛,“莫不是那个之前跟在刘洪身边,那艳名远播的苏海媚?”

“正是!正是她!”杂役兴奋地搓着手,“听说此女姿容绝世,最得落霞宗大长老宠爱。她若肯在五小姐面前美言几句,咱们药园明年拨的灵石都能多三成!”

王沐站在一丛青雾草后,指尖无意识的掐断一片草叶。

苏海媚……

黑市拍卖会上的巧笑嫣然,情报交易时的眉眼交锋,这女人三番两次的算计王沐,还挑动刘洪派出杀手截杀于他。

还有最后她为自保泄露自己行踪的冷厉,这一切王沐皆是历历在目。这个名字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层层涟漪。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峭,自己蛰伏两年的时光,这朵带刺的妖花竟然攀附上了落霞宗的内门大长老,这倒是有些让他刮目相看。

夜色渐浓时,王沐回到小院。

他并未点灯,只静坐黑暗中,指间摩挲着那枚得自库房的残破阵盘。阵盘边缘的古老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他怀中古玉碎片的温热隐隐呼应。

“以我对她的了解,苏海媚此番前来……绝不只是陪着赵晚棠回娘家省亲那么简单。”他眸光沉沉,“落霞宗内门大长老的义女,哼……她攀附权贵的速度,倒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