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肚子又是什么鬼？白雪怀孕了？
又一枚金币递出。
我扫视其他人：“还有吗？任何不寻常的事，无论大小。”
但似乎其他人没了线索，没人再开口，我吃完剩下的食物，站起身再次买完了剩下的面包和奶酪。
因为这个包裹不仅能储存，还能保鲜，用来放吃的再好不过。
离开餐厅，走向客房的路上，车夫提醒我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在一个走廊拐角处，我停下脚步，转身，等了一会。
果然一个瘦小的女仆惊慌地停下，差点绊倒自己。
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
我：“你有事要和我说？”
女仆咬着唇点点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轻声和我说：“主教大人，我、我有话想说，但您必须保证……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这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同意了。
可女仆似乎觉得我的口头保证不作数，坚持要我用灵魂起誓。
灵魂！
这玩意可不能轻易用来起誓。
我惋惜地看着她：“我的灵魂早已献给了上帝，无法用它来起誓，但我可以用我主教的身份和荣誉起誓。”
“如果我违背对你的承诺，泄露是你告知我信息，我将被上帝驱逐，永远失去主教的身份，被这个国家乃至所有信徒唾弃，永生背负叛教者的污名。”
她们这么在乎名声，这个对她们来说应该很有用吧。
看女仆的样子，也被这句庄重的誓言给震慑住了。
她凑近我低声道：“其实，在火灾发生的前一晚，我看见王子和纵火犯在一起，王子还给了那个人一袋金币。”
难怪这个女仆这么害怕，原来是看到了关键的证据。
但这顶多是证实王子和纵火有关，但白雪死亡的真相我还是不清楚。
至于这位冒死前来送信的女仆，我给了她两枚金币。
她拿了金币，飞快地道谢后就匆匆离开了。
车夫在我身旁问：“那是现在去找王子，还是等明天？天快黑了。”
知道车夫是在担心天黑后去找王子会传出闲话，但我现在这个主教，反正也是恶名远扬了，名声这种东西，根本不能影响到我。
反正只要规则上没说不能做就行，反正就算我名声再差，这些人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我看向王子房间的方向：“现在就去吧，他应该一直在等我们。”
车夫没有意见，我们径直前往王子的房间。
门口的守卫见到我，明显紧张起来，但还是恭敬地行礼：“主教大人，王子殿下已经休息了。”
我的语气不容拒绝：“我有要事必须现在见他。”
守卫犹豫间，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王子穿着整齐，面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到来：“主教大人，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希望我们能单独谈，毕竟有些事你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吧？”
王子的表情僵了一瞬，最终还是妥协了：“既然这样，那您就进来吧。”
“不过主教大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丝毫不在意一个女人的名声，甚至连主教的名声也不在乎。”
我耸耸肩：“没办法，我的身份和实力允许我不在意这些。”
王子脸色沉了一下，但没有再说什么，让开了路。
我和车夫进了王子的房间，房间里不太亮，只点了一盏蜡烛，看样子王子似乎真的打算休息了。
我开门见山地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白雪公主在哪了吧。”
“我问了好多人，他们的证词可以证明你和之前的纵火有关，而且白雪公主的尸体有古怪。”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这是王后太嫉妒白雪，故意想毁了她的尸体，但王后已经被关起来了，我真的觉得她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要是她能随意让人放火烧尸体的话，烧白雪干什么，直接烧了你不是更好吗？”
“所以只有你这个重度痴迷白雪尸体的王子才有动机做这些，想要独自占有死去的白雪公主。”
“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从魔镜里看到了，所以请你让我见一见白雪公主，可以吗？”
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摇曳，王子的神情在灯光里晦暗不明。
他笑了一下：“您是这么认为的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其他的我暂时也想不到。
王子叹了口气，走向墙边的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他优雅地倒着酒：“主教大人果然敏锐，您说得对，我虽然痴迷于她的美貌，但她闭上眼睛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这样她的肌肤更白，头发更黑，嘴唇更红。”
他将一杯酒递给我，我没有接。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自顾自抿了一口：“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疯狂迷恋白雪的尸体呢？”
我当然不能说我之前看过这个童话故事，当时就觉得王子吻一个死去的公主有些变态，只是道：“因为之前那些女仆说白雪死后，你一直和她的尸体待在一起，我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到吧。”
王子：“您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浪漫你个头啊！
要是有人在现实世界和一具尸体关在一起，我指不定会发疯。
所以我真的搞不懂那些女仆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冷静地看着他：“所以你承认了？为了独占她的尸体，您纵火烧了她？”
王子轻轻摇头：“那场火是为了保护她，避免她受到更多的非议。”
我皱眉：“什么意思？”
王子放下酒杯：“如果你问了那些仆人，应该就知道白雪怀孕了，可我和白雪还没有举办婚礼，这件事传出去以后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想必您应该也清楚。”
“我买通了很多人，才把这件事压下去，但自从她死后，她的肚子就十分明显，迫不得已我才会天天守在她身边。”
我狐疑地看着她：“难道你是想说，你守着白雪的尸体是想保护她？”
王子一脸沉痛地点点头。
真的假的？
我不信！
王子不管我信不信，继续道：“请给我八天时间，八天后，我会亲自向所有人说明真相，包括白雪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