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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我们站在走廊里,正对上迎面走来的唐夏。

那对兄妹依旧跟在她身侧,一见到我们,便再次伸出小手,异口同声地指向她:“坏女人来了!”

拜托,就算没有他们提醒,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

算了,这对兄妹是用来杀人的,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安慰自己。

唐夏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程十安,这么珍贵的人形道具,在你手里就只能当个报警器?真是暴殄天物,不如现在转卖给我,也省得他们跟着你一起送死,白白浪费了。”

气势上绝不能矮她一截,我当即反唇相讥:“你不如先操心操心你自己,我敢保证最后活着出副本的一定是我!”

“就凭你?”

“怎么了,我不比你厉害?”

一旁的天乐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小学鸡吵架啊……”

这话一出,走廊里弥漫的火药味为之一滞,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唐夏冷冷地瞥了天乐一眼,没再继续纠缠,只冷哼一声,转身便进了207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对上我的目光,天乐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然后讨好地蹭了蹭我:“好了好了,我们还要去找孟珊,赶紧吧。”

这倒也是。

我们来到一楼,重新查看那些肖像画。

这些肖像画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基本一样,都是灰猫和灰鼠并肩而立的合画,每一幅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直到其中的一幅与周围的风格格格不入。

画中的灰鼠躺在豪华的床上,面容憔悴,双眼紧闭,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灰猫守在一旁,前爪搭在床沿,眼里盛满了哀戚。

“这幅画……”

天乐停在了这幅画面前。

我也觉得不对劲:“这幅画确实不对劲,和周围的风格很不搭,而且日记里也没说灰鼠生过什么大病,你们当时见到这幅画,灰鼠是怎么说的?”

乔一已经直接上手去摸画框了,看样子是想找到这幅画异常的地方。

天乐又看了几眼,迟疑地开口:“这幅画……我好像没见过。”

闻言,我心头一震:“孟珊会不会就在这幅画里?”

乔一没回应我的话,只是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半晌之后才摇头:“我不确定,画上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她把手放下来,然后问我:“程十安,先说说你在那几纸上看到了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是灰鼠之前做的一些事,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捡东西回来了,上面写的都是他在灰猫之前捡了哪些人,其中有个人是仙女变的老婆婆,作为报答,仙女送了灰鼠一件大衣,据说只要穿上这件大衣,就能变成任何他想变成的模样。”

乔一立刻接上话:“这么说来,灰鼠最后很可能是借助这件大衣才逃了出来,而且灰鼠,不对,应该是棕鼠,他应该也不用杀死人才能变成别人的样子,这些只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干扰我们找到真相。”

“也就是说,他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只要他想。”

这么一来,之前的所有事都解释得通了。

“可是孟珊到底在哪?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天乐的问题再次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啊,孟珊的失踪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正当我想再看看其他画有什么异常的时候,眼前这幅画的灰猫像是活了过来、

他缓缓扭头看向了我们,眼神里的哀戚不见了,全是冰冷的杀意。

“你们看那幅画!”

我指着灰猫示意乔一她们看过去。

乔一和天乐同时转头。

就在这一瞬间,灰猫的脸似乎大了些,离我们更近了些。

我听到了天乐紧张咽口水的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灰猫好像要从画里跑出来了?”

乔一沉声道:“先退后。”

话音刚落,灰猫的脸更大了,狰狞的猫脸似乎要冲破画布,狠狠向我们扑过来!

我严阵以待。

但是灰猫的脸占据了整幅画以后,就不动了,好像它的力量并不能挣脱那幅画。

天乐小声地说:“难道孟珊是被灰猫给吃了?”

乔一立刻反驳天乐:“不可能,就算是这样,姗姗也能留下些线索,一定是其他原因。”

尽管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颤抖。

事情陷入了僵持,这才是第一天,还有六天,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挺住。

到了八点,我们三人坐在会客厅的长沙发上,暗道没有找到,孟珊也没有,什么也没找到。

狼累了。

棕鼠披着黑猫的皮优雅地坐在我们对面,唐夏身后跟着两兄妹坐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

棕鼠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听着我们一个一个地说着今天发现的线索以及自己的推论。

当然我们没有把后来的灰鼠是棕鼠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有说真正的棕鼠就坐在我们面前,只说灰鼠养好伤以后,回来报仇了。

也没有说大衣的事,只说灰鼠可能和恶魔做了交易,只要杀了那个人就能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反正之前棕鼠也是这么引导我们的。

棕鼠听得饶有兴致,我们汇报完后,赞叹地说:“真是令人惊叹,这么快就接近了真相,按照惯例,找到真相的警探还需要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就是祭拜冤死的亡灵,找到它的骸骨,诚心祭拜,你们就能离开这座城堡了。”

被棕鼠这么一提醒,我们这才想起来,找到真相后,还得祭拜亡灵,才能S级通关。

天乐有些激动地问:“那你知道骸骨在哪里吗?”

棕鼠歪着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说灰鼠?我不知道,不过老鼠嘛,总是要回到它出生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吗?”

“我是一只猫,怎么会知道老鼠死在哪里呢?”

它明明就是棕鼠,却非要顶着黑猫的皮和我们周旋。

而我们拿它毫无办法,只要它还披着这身猫皮,我就必须要遵守规则。

会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唐夏率先起身:“既然说完了,我就先回房了。”

棕鼠微微颔首,等唐夏走出了会客厅,他也缓缓开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也回去了。”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侧过头来:“对了,这座城堡有个规矩,每间房只能住一只猫,如果同一个房间出现两只猫是会被诅咒的,毕竟城堡的主人最讨厌成群结队的猫。”

天乐急了:“可、可是有的房间门锁已经坏了!万一晚上有人进来……”

“不用担心,我会修好所有的门锁。”

但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天乐更害怕了。

尤其是乔一还在天乐耳边轻声说:“住在这里,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之前在城堡里发现了很多暗道,通往各个房间……”

天乐更怕了,看向棕鼠小声地问:“如果我们不睡在房间里,是不是就可以待在一起了?”

棕鼠嘴角微勾:“当然可以,但这座城堡很神奇,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不在房间里过夜的人,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