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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要归功于侍女与守卫们都不太把即墨繁正经当一回事。

看他路过也只当没看见,仍然认真做自己手里的活计。

即墨繁一天就摸清了守卫们的轮班规则,魔宫所有建筑分布也烂熟于心,连侍女们会在什么时候大概去什么地方也弄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萧妄言第二日仍然没有出现时,即墨繁就有了行动。

他打不开乾坤袋,用不了大部分的随身物品,但钟情蛊的母蛊,却因为是活物而一直被他放在外面。

黎歌越很快就因为心口的疼痛而主动找了过来。

还真让这小子瞒过了魔宫的守卫,不过等他灰头土脸出现在即墨繁面前时,衣服上已经蹭了好几处脏污。

这人虽然没有黎锦初那样挑剔,但起码也不会容忍自己身上脏成这样到处晃的。

“我......我从狗洞爬进来的......”黎歌越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上面的污渍很顽强,几乎一点都没有变淡的意思。

而且他这会他也有点不敢抬头看大师兄。

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太寒碜。

另一方面则是......

大师兄这件衣服的露肤度也太高了吧!

腰上挖空了一块,腿也露出来一截,背后好像是完全镂空的,是即墨繁额外披了件短外套才显得这身打扮没有那么过分。

但只要一动还是能看到一星半点肌肤的颜色。

不该露的确实挡得严严实实,但该露的那是一点不剩。

从前他身为云沧剑宗大师兄,最为讲究克己复礼,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除了弟子服之外,黎歌越几乎没见过即墨繁有其他衣服。

那件弟子服是为了方便作训及外出历练而设计的,自然会把人裹得严严实实,以确保上面的防御效果能照顾到更多地方。

即便后来即墨繁的衣服变多,他也从未穿过如此不堪入目的衣服。

所以魔尊到底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黎歌越丝毫不会怀疑是即墨繁主动乐意穿上这件明显不符合他以往穿衣风格的衣裳。

虽然实际上萧妄言的确占一部分的原因,倘若不是他好说歹说都不乐意帮即墨繁解开锁仙链,他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拿不出来。

被迫换了他放在房间里的“道具”。

“把你的眼神收回去。”即墨繁对自己穿什么没有太多想法,从前会为自己多购置几套也只是不想继续穿那件旧旧的弟子服了。

去成衣店的时候甚至都没怎么仔细挑选花样,只要第一眼看上去顺眼,价格也没有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就会让店家帮自己包起来。

可以说他这种只图省事的做法没让自己变成行走的衣服架,那全靠这张脸和锻炼得当的身子骨。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旁人明显带有不正当意味的视线。

黎歌越乖乖闭了闭眼,把脑袋彻底低下去了,视线边缘只能看见即墨繁黑色的靴尖。

“呃......有什么吩咐我要去做的吗?”他小心翼翼出声,生怕又有那句话惹恼了即墨繁。

“我要你在主城以及周边几座城池里打听一下,最近魔尊都做过什么事。”指尖无意识地搭在拥雪剑的剑柄上点了点,即墨繁能感觉到里面剩余的少量灵气也积极地回应着他的触碰。

又摸了它两下权当安抚,即墨繁再度看向黎歌越,“事无巨细,任何微小的细节我都想知道。”

萧妄言明显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而且这些变化应当就是在近期发生的。

不查清楚是为什么,就无法避免修仙界与魔界之间的关系演变成前世那样。

“我记得了。”黎歌越乖乖向他点头,“其他的事情呢?”

即墨繁考虑了一会。

“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最近忽然消失或是陨落的炼虚境乃至于更高等级的魔修。”他说。

千鹤楼的望舒大概可以肯定就是魔修夺舍了原本郁温认识的人,顶替对方的身份隐藏在修仙界里。

即墨繁后来又去查阅过之前与夺舍这一知识点相关的其他古籍,虽说因为这东西属于禁术,所有关于他的记录都语焉不详,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

施展夺舍之术,必然要折损自身的大量修为。

所以“望舒”在生前一定是个比化神后期还要强大的多的修士。

这样的强者在魔界也同样凤毛麟角,想找的话多多少少都是能找到的。

毕竟和修仙所需要的“存天理灭人欲”不同,魔道的修行不能抱着一本心法在洞府里枯坐,而必须持续接触与自己欲望相关的事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从魔界这边下手更方便一点。

如果可以知道他是谁的话,自然就能推断出他驱使他做出某些行动的动力是什么了。

即便是魔修,也不是行事都没有逻辑的。

当然,前提是那个魔修的欲望不是孤立全世界。

简单交代过黎歌越,即墨繁在他临走前又提了个要求。

“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他说。

黎歌越明显愣了一下,“啊?”

“你想让师兄一直穿着这么件衣服在魔宫里晃么?”即墨繁眯了眯眼睛。

黎歌越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我......大师兄,我这里有全新的......”

“我就要你身上这件。”即墨繁指了指他,“还有,你进来的狗洞在哪里?带我一起过去。”

黎歌越对他的这两个要求全都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在前带路了。

两人一路避开守卫,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处豁口。

看起来真的十分割裂,明明周遭的墙面都涂饰成相当买不起的样子,靠近墙根的地方却被青苔盖了一大片。

内里的砖石暴露出来,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小洞十分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即墨繁蹲下来远远看了一会。

随后就站起了身,“行了,你按原路出去吧。”

“出去了再把你身上这件从豁口里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