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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时间后,即墨繁和他带着的俩小孩成功喝上了望舒亲手沏出来的热茶。

霜煌不能吃喝,于是只是捧着茶杯沾水画画玩。

望舒也没怪罪小孩的失礼,倒是郁温在一旁暗自腹诽了几句。

即墨繁身边的人果然与他很像。

一个在如此骇人的面具人跟前侃侃而谈自己的认知,一个更直接把人无视了个彻底,好像多看一眼都嫌弃这张脸丑一样。

即墨繁认认真真把自己准备的道具摆摆好,然后像模像样地请望舒伸手,他两指搭上了对方的腕部。

谁都不知道即墨繁对诊脉这事一窍不通。

但他演得惟妙惟肖,探完了脉还要捋一捋自己的长髯,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阁下这伤,受了已有半年了吧。”他状似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周遭。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书桌处堆了不少用过的没用过的黄表纸,看起来乱糟糟的之外,其他地方干净得都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人有洁癖吗?还是他当真不怎么过“正常”的生活,有个地方能盘膝坐下调息就足够了?

“老人家说得没错。”望舒点了点头,“我的确是在半年前突破炼虚时出了岔子。”

“在雷劫中受了伤不说,修为也从化神后期跌到了初期。”

即墨繁把手收了回来,不动声色整理自己摆出来的东西。

“郁小友在老朽来之前还曾提醒,说阁下似乎很不愿意走出房间,让人为自己医治。”他抬眼瞅着望舒面具下唯一能窥见的眸光,“可阁下似乎并不排斥老朽的诊治?”

“大概是因为,老人家您对我的态度不同吧。”望舒的语调听不出喜恶,“您方才在门口,更关注的是我所写的符箓,而不是我这个根基受了伤,从此可能于修仙一途再无进步可能的废物。”

原来是凭心情选人吗。

即墨繁皱了皱眉。

可他没把望舒当做患者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压根就不会治病啊。

......还是说这人是故意的?他只选看不出自己病情的人进门诊脉?

“老人家以为我这伤势如何?”望舒问他。

即墨繁略略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筋脉受损,即便是用弧光麒麟的骨血,也只能稍稍温养,恐难以修复如初。”他最后说。

“除非有化神期炼丹师炼制出的洗髓丹,将阁下的根骨完全重塑,说不定有些希望。”

“可化神期的炼丹师可遇不可求啊。”郁温在旁边叹了一声。

“这不难。”即墨繁说,“长风谷在明年的问道大会上很大概率会给天榜第一送上的贺礼,就是请动化神期炼丹师出山一次的权利。”

“只要明年即墨小友能拿下天榜第一,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双方又寒暄几句,即墨繁便告辞离去,由郁温把他送出了千鹤楼。

“小主人,那扇门上的符箓不对劲。”等走远之后,霜煌扯了扯即墨繁的衣角,“除了那些常见的祝祷类符箓之外,还有我不认识的纹样。”

“原来不是我学艺不精啊。”葛根眨了眨眼睛。

他还以为是自己笨笨的,才会认不全呢。

即墨繁从乾坤袋里拿了张纸出来,挥手灵力从指尖飞出,在上头描拓出图案来,“你们说的,是这个吧。”

花纹繁复,一看就是很高级的符箓,即墨繁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份异常,因此对这东西印象深刻。

想来其他普通符箓都是为了遮掩这东西而贴上去的障眼法。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葛根问级即墨繁。

“固魂符。”即墨繁把这张纸收了起来,“不过我也只是见过,不能肯定一定是这个。”

“回去找宁师叔问一问吧!”葛根说,“他不是对符箓很了解吗?”

“而且那个人嘴硬心软得很,肯定愿意回答的。”

即墨繁心说那我不如自己去藏经阁翻书。

前世他也觉得宁微生嘴虽然毒了点,心眼小了点,但人不能算坏,毕竟他不管是做季允鸿的真传,还是各位内门的师兄,都还是很称职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个恋爱脑。

而且,这东西倘若真的是固魂所用......

看来他之前在那处被千鹤楼围住的区域里所猜想的东西没错,自称望舒的家伙,恐怕真的是被旁人夺了舍,因此才会做出如今这种种怪异的举动。

他以脾气差为借口,将真正懂得治病的医修拒之门外,偶尔放进去的,都是如今天的即墨繁一样的半吊子。

那么是他最终导致千鹤楼在不久之后彻底消失在修仙界的吗?

“小主人,其实你干嘛非得管这桩闲事。”霜煌撇了撇嘴,“我总觉得那个人很不正常,你牵扯进去不太好。”

“因为师尊是师尊啊。”葛根站在即墨繁另外一边,这会探头出来和霜煌据理力争,“师尊是大好人,他就是会救所有他认为值得救的人!”

“一个渡劫失败的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值得费心力的......”霜煌嘀嘀咕咕。

“不仅仅是渡劫失败那么简单。”即墨繁摇了摇头。

他之前没有告诉过葛根和霜煌自己关于望舒身份的猜想,是担心万一猜错什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事实几乎板上钉钉,唯一没有确认的就是夺舍之人的身份为何,又意在何为,于是即墨繁把自己的所有推论都说了出来。

“夺舍?”葛根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

“就是让别人的灵魂寄居到你的身体里,鸠占鹊巢的意思。”霜煌给他解释。

小葛根被吓得抱住自己抖了一下。

“不过这种招数基本都是魔修才会用,怎么会出现在千鹤楼一个正道门派里?”霜煌吓唬完小孩,满意地继续自己的猜想。

“恐怕那个自称望舒的人,如今身体里寄居的就是某个魔修的灵魂。”即墨繁托腮沉思了一会。

看来得找机会,去前世曾来秋观城附近烧杀抢掠的那个魔道小宗门再去探查一番了。

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合适,问道大会马上就要开启,若是往魔界一趟,一来一回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

即墨繁不想错过这次大会。

算起来距离事发也还有一段时日,既然望舒没有展露出明显的威胁,那他也最好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