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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息几乎挨上即墨繁的皮肤,令人十足不适,背后猛然冒起来一阵鸡皮疙瘩。

即墨繁歪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接近,“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杀了我?”

“你之前不是遇到过类似的事吗?在浅洋秘境里。”“谢青崖”说。

那个掌握着奇怪阵法知识的喋刹杀手赫然闪过即墨繁的脑海,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那又如何?”他说,“那次就没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如今自然也对我没有威慑力。”

“对你确实没有。”“谢青崖”似乎就是有意要引起他的不快,即墨繁退一寸,他就顶上来一寸,“但其他人呢?”

“你那个修为只有筑基的小徒弟,恐怕顶不住多强的攻击吧?”

垂在身侧的手赫然抬起,即墨繁抓了一直悬在自己身侧的拥雪剑,刃锋凝聚骇人寒光,直逼对面人的咽喉。

“我从来不吃旁人的威胁。”即墨繁说,“我只会解决威胁。”

自重生以来,除却自己以外,即墨繁几乎没在意过任何人的死活。

就算是要搭救旁人,那也是建立在自己手中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

葛根大概是他细数这将近一年的经历中所遇到的唯一一个例外。

他太像前世的即墨繁了。

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几近毫无保留地投进污浊的世界。

即墨繁想救他,不仅仅是想救他。

“这宣言真可爱。”“谢青崖”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他抵在自己脖颈间的利刃,仍然在对他轻笑,“你能解决什么?”

“谁知道呢?比如一位藏头露尾,只敢让傀儡出面对峙的胆小鬼。”即墨繁说话间,抵在他颈间的利刃又刺进去几分,血浸透了他的衣领。

他方才敢那么果决的断定眼前的人绝对不是谢青崖,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用自己的灵力为萧妄言解酒。

而是他那能与炼器产物对话的能力,又在暗地里帮了他的忙。

眼前的“谢青崖”面上虽然像个人样,但即墨繁能听到被主人意志压制下,属于傀儡的心情。

从前还不太熟练,但现在他已经可以非常轻松地籍此辨别炼器产物了。

一直在逼近他的“谢青崖”终于微微停滞了动作。

利刃横在脖颈间,伤痕深得深可见骨,血流涓涓。

但“谢青崖”却似乎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影响,行动依然自如。

傀儡的结构与人不一样,只要核心没有被破坏,他们就能一直保持行动能力。

“居然能看出来......”他声音很轻地嘀咕了一句,总算肯退开几步,结束了这个令人不太舒服的对峙。

即墨繁没有收剑,仍然盯着面前的傀儡。

“我是真诚建议你,明天不要再参与问道大会了。”“谢青崖”抬了抬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或者即使要参与,也不要继续暴露自己了。”

暴露自己?他还有什么可暴露的?

即墨繁直到对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灵感范围内,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他走到角落里,踹了踹蹲在那里都快长蘑菇的萧妄言,“还不醒?”

“这是你对主人的态度吗?”萧妄言起身搓了搓脸,面色早就恢复如常了,看不出半点醉态。

“也没有你这样,自己傀儡遇险的时候还袖手旁观的主人。”即墨繁说。

“你不是没事吗。”萧妄言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糟糟的造型,想找个地方坐下,结果环顾一周,只有即墨繁刚捡回来的那张椅子看起来还像个能坐人的样子。

即墨繁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自己。

好吧,确实没一滴血是他的。

甚至这些都不一定是人血,谁知道那人往傀儡里面填了什么东西。

他掐了个清洁咒,把自己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那边萧妄言已经占领了整间屋子里唯一能好好休息的地方。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魔气化作丝线,一点一点把乱糟糟的物件都整理回他原本该待的地方。

“这不是我的问题。”即墨繁说,“是他们找我麻烦的问题。”

“......行行行,错的不是你而是全世界行了吧。”萧妄言把椅子摆回去的动作稍稍有些重,哐啷一声。

“为什么装醉?”即墨繁问,“你看出什么了?”

萧妄言哼笑一声,却没答而是先换了他一个问题,“怎么就笃定本尊是装醉?”

“因为我不是轻易就能被撂倒的类型。”即墨繁说,“我身上的所有特性全都师出有名,不是你给的,就是陆大师给的。”

那次在谢青崖面前,即墨繁一口气喝掉了满满一杯烈酒,虽然喝完了不太舒服,但那只是不适应高浓度的酒精带来的刺激感,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

“陆大师不会做这种没必要的设计,因为傀儡本身是死物,往铁块上浇酒,不会有任何作用。”

“好粗糙的论证。”萧妄言评价。

他挺舒服地伸展四肢,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因为本尊以为,他的目标应该是本尊。”

“虽然利用秘法让实力在外表看起来仍然是大乘后期,但难保哪里会不会露出些许端倪,以至于让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觉得有可乘之机。”

即墨繁略略沉吟了片刻,看了看隔绝室内外的布帘,他挥手落下了一个隔音结界,而后把自己今晚出去后同许靖文的对话简要同萧妄言复述了一遍。

“所以我在想,”最后他说,“那个不知名的人驱使傀儡今晚走这一遭,是不是就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再继续引人注目下去了。”

即墨繁前世也觉得一切应该是巧合。

毕竟他们并不是在同一事件里,甚至不是在同一个时间段消失的,而是在四年间陆陆续续因为不同的理由不见的。

但同一届问道大会的天榜前三在四年后没有一个人还能登台,这在往年的比赛中也是相当少见的。

“可你不会听他的话,对吧?”萧妄言问他。

即墨繁缓缓抬眼。

“自然。”他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