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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衔蝉叹了口气,“他们以勾结魔修为名,要求朝暝殿自请辞去五大宗门中的席位,遣散门下半数弟子另寻出路。”

即墨繁听到这里却更觉得疑惑了,“辞去席位?可这么做对谁有好处?”

朝暝殿虽说不比霄翎教强盛,但也是经过上次仙魔大战的洗礼,屹立了了几千年的老牌宗门。

而且因为对门下弟子极其特殊的管理方式,以至于朝暝殿这么多年从未以宗门的名义与任何组织结过解不开的仇怨,顶多是某个弟子与其他人产生龃龉而已。

像以前长风谷和云沧剑宗那样的关系,从未出现在朝暝殿与任何宗门之间。

就算这次的朝暝殿拿下了问道大会的天榜第一,那也根本不算什么能起决定性的关键契机,不至于让霄翎教大费周章搞针对。

倒不是即墨繁多信任霄翎教那群人的人品,毕竟都不熟。他只是觉得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不像黎锦初能干得出来的。

把人卖了还叫人帮着数钱才是他的处事风格。

可如果不是霄翎教,那在这件事中就更没有人能获利了。

就算众多修士的民意是让霄翎教遣散门下半数弟子,以达到瓦解他们自身实力的目的,那想也知道会首先被遣散的一定是能力不够出众的外门弟子。

其他在门内得了更多好处,同样也对宗门情感更为深厚的内门乃至于真传、长老是不会离开的。

所谓的削减实力就成了帮他们精简人员,恰好剃掉一些只吃饭不干活的宗门蛀虫。

朝暝殿想凭借以往的号召力重新把自己扶起来,完全只是时间问题。

要么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拖延时间,要么就是即墨繁想错了,他们志不在此,想在表面的要求之下达成其他深层次的目的。

郑衔蝉看即墨繁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又连喝了好几杯他的茶水,“不管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首先对我们有大大滴坏处啊!”

即墨繁摸着下巴,“我知道,现在重要的是盛昔。”

朝暝殿堂堂修仙界第二大宗门,现在都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更别提盛昔那边又会是何等难过的情况。

他刚才一边听郑衔蝉讲述,一边已经试着给盛昔发了通讯符,可符纸却并没有在他念完咒文后乘风飞走,而是直接自燃在了他的手里。

通讯符找不到传讯对象。

盛昔肯定没死,不然他留在朝暝殿的魂灯一定会熄灭,那郑衔蝉就不会是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贪嘴他一口茶的样子了。

他应该是跑进了什么秘境里,这才让通讯符无法传递。

或者更小概率是他被什么人限制了行动,关在通讯符到不了的地方。

即墨繁眼珠轻轻转了转,“去趟归墟吧。”

*

归墟灯屿的池水仍然在静静流淌着,周遭寂寥无人,只有水声潺潺。

“大师兄,你是要来找盛昔的魂灯吗?”郑衔蝉主动挽起裤脚下了水,“很久都没人动过了,估计是飘到河道最里面去了。”

即墨繁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

尽管每个人的魂灯底部都篆刻了名氏,但这个距离想一一看清显然不现实。

好消息是尽管每个人的魂灯花瓣都各有特点,可盛昔那盏却一定有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特殊之处。

——他的火苗是带着黑气的。

视线在水面上梭巡一圈,他马上锁定了那盏在草石的阴影里沉浮的小莲花灯。

灵力蓄在脚下,鞋尖轻踏水面,细小的冰晶在他下方凝结又散开,借力助他到了那盏灯旁边。

“找到了!”

就在即墨繁伸出手从水中捞起那盏魂灯时,身后也响起了郑衔蝉的声音。

视线下意识被吸引了过去,结果入眼他却见到衣袖与裤脚都高高扎起的男青年正抱着一尾锦鲤,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终于逮到了,我就说归墟的水里有鱼,师妹之前还一直不信我!”郑衔蝉抱着鱼爬回岸上,看着那条鱼在草地里活蹦乱跳,“这么难抓,我高低得尝尝是什么味儿的。”

即墨繁嘴角抽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盏还在滴水的魂灯,里面的火苗燃得倒是挺蓬勃。

“虽然你看起来的确是不太需要担心的样子。”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莲花的花瓣,“不过你在你同门的眼里还不如一条鱼重要喔。”

取了魂灯,即墨繁自然是要靠这一小片神魂施展联络之术。

虽然以前从来没实际操作过,但学肯定是学会了。

况且就算是出什么意外,那损伤的也会是盛昔的神魂。

谁让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呢?

当初是他没挺住心魔堕成了魔修,现在也是他自己躲着旁人不肯相见。

郑衔蝉虽然一直待在旁边,但一点都没打扰即墨繁在地上绘制阵法。

因为他抱着鱼已经准备做成烧烤了。

等到即墨繁把阵法绘制完整,郑衔蝉那边的烤鱼香气也飘了出来。

“大师兄,找人着什么急?”他用树枝戳了一块烤得焦焦的鱼肉,递到即墨繁手边,“反正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差这一刻钟的。但是这烤鱼要是吃晚了,那可就不香了。”

即墨繁根本来不及说话,就看他刚画好的阵法在地面亮起莹莹的蓝光。

摆在阵眼中央的莲花灯缓缓绽放,彻底露出在期间摇曳的火苗。

火光被牵引着向上蔓延,渐渐燃成一个人形模样。

半透明蓝色的盛昔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从自己肚子里“穿”出来的一只手。

郑衔蝉歘一下就把手抽回来了,“噫!”

魂火没有温度,但灵魂相交的触感实在是令人感觉相当不舒服。

“郑小猫!你还是把归墟里的鱼给偷偷烤来吃了是不是!”盛昔愣了片刻,回头就看到郑衔蝉身后那堆燃烧正旺的篝火,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拔出腰间乌神剑就往下劈砍。

郑衔蝉嗷嗷叫着跑远了,“你目无尊长!两年前你假死的时候首席大弟子的名号就从你头上摘下去了,现在连真传的名头都没有,你该叫我师兄!”

“师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