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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其他人来帮忙的。”即墨繁轻飘飘回了纪羽泽一句。

后者刚打算问他帮手是什么人。

结果还不等他张开嘴,答案就自己出现在了他眼前。

光影被扭曲一瞬,传送符撕裂空间,将人影送到了他与即墨繁身边。

“查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了。”黎锦初匆匆赶来,脚步还没完全站稳就对即墨繁出声,“是血婴蛊。”

听到这个名字,即墨繁眸光陡然冷了下来。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他猜到是会影响人心智,诱使人行事冲动的蛊虫。

却没想到幕后之人直接扔出来了血婴蛊。

这东西如其名字,炼制过程中需要以婴儿的血液饲养蛊虫。

刚出生的婴儿却因为这样的理由横死,怨念比普通的成年人要大得多。

这些怨念全部都会随着蛊虫吞食血液而蓄积在他们身上,炼制成功后的蛊虫几乎就是一个封存怨气的口袋。

这东西对正道修士来说会使人心神不宁,过强的怨念附加在身上,会让他们做什么都严重受到情绪左右,易横生心魔。

对魔修来说就是完完全全的催化剂了,婴儿不通人情不晓世故,有什么东西想要就会吵就会闹。加上魔修外放的修炼法则,只会让他们在受到轻微暗示之后就很容易被驱使着做出不理智的事。

怪不得幕后之人能如此轻易就越过二十八魔将,直接驱动魔界大军。

被血婴蛊影响的大脑根本不会仔细思考传信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只会一味做能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事。

一旁的纪羽泽却没听明白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

“什么......雪樱菇?”他挠挠后脑勺。

即墨繁回过神,还得给他解释一遍血婴蛊究竟是什么东西。

纪羽泽听完脸色变得比即墨繁更差,小白脸直接被吓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啥玩意?!用婴儿的血炼制?”

“什么人能干得出这么缺德的事啊!”

“不清楚。而且蛊虫在我来之前已经死亡了,应该是在玄鸟的胃里受到她消化液的侵蚀,所以没能坚持住。”黎锦初摇了摇头,“现在也没法根据蛊虫逆向搜寻了。”

即墨繁眯了眯眼睛。

当时在魔界,他们不清楚那个下蛊的人是否会蹲在周边看顾那口锅,所以也不方便从里面拿被掺进去的蛊虫调查。

就连意外被怜绒吃进肚子里的这只,也肯定在死亡时能被下蛊人觉察出些许不对劲。

说不定现在对方已经被惊了。

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好消息,起码他们弄明白了为什么魔修会行事如此怪异。

血婴蛊也基本上都是通过怨念影响被下蛊人的行动,就算没办法一一为他们解开蛊术,起码也能找些抑制他们情绪失控的办法。

譬如请点和尚道士过来给他们做法念经......

法子是简单粗暴了点,但实在是个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好法子。

“这件事我来查。”即墨繁摆摆手,“有关太上尊者的事,还得纪师弟和黎师兄费心了。”

话落也不等黎锦初答不答应,他转身便撕了一张传送符,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黎锦初是实打实愣了一下。

不为别的,就是“黎师兄”这个称呼从即墨繁嘴里蹦出来实在是太稀有了。

以前通常只有在正式场合,即墨繁才会称呼黎锦初为师兄。

大部分私下里都是用带着点调侃揶揄意味的“黎大少爷”。

这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个称呼。

黎锦初按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纪羽泽,“纪师弟,方才即墨繁跟你说了什么?你再跟我原原本本讲一遍吧。”

纪羽泽还没从刚才血婴蛊的震撼里回过神,又因为黎锦初的态度惊了一下。

什么情况?堂堂黎家少主,霄翎教的首席大师兄,居然能这么好说话?对他这样一个完全不熟的人如此和颜悦色?

外头还有魔修在虎视眈眈,一堆破事等着处理,连他这样的小角色都心情好不起来,黎锦初在高兴什么啊!

这边的纪羽泽和黎锦初在纠结什么即墨繁没空管。

出了霄翎教范围,他就立刻唤出玄鸟,又往边境方向去了。

那些魔兵如果真是因为血婴蛊的缘故,才会变得易怒放肆,那即便有二十八魔将在,恐怕也很难快速将骚动彻底镇压下来。

哪怕强行用武力威慑,也相当于把全部情绪都塞进了一个压力锅里,等到外壁控制不住,那可是会触底反弹的。

“你说什么?在这种时候超度逝者?”平南关的护城队长听到即墨繁说的话以后眼睛瞪得溜圆,“即墨首席,你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即墨繁却神色平静地予以了肯定,“侵犯边境的魔兵很可能种了血婴蛊,边境村落里还被人埋了犀角香,死亡的人越多,他们受到激化的程度就越强。”

护城队长面色几度变化。

即墨繁知道自己这话难以取信于人,而且作为朝暝殿的首席,他其实也没有立场在这驱使霄翎教的护城队听自己的命令。

思索片刻,他从自己身上拿出了那块黎锦初给他的霄翎教宗门令。

“你们大师兄把此事委托给了我代为转达,”即墨繁说,“这就是他的意思。”

借他的名头用一下好了,即墨繁想。

反正这事成不成也不至于让黎锦初跟着一起闹笑话。

果然,听到他们自己首席大弟子的名号,护城队长这才神色一凛,应了声是,转头跑去安排了。

即墨繁来之前还让纪羽泽根据小瑾记忆中埋放犀角香的位置画了张地图,此时也一并交给了这边的护城队,让他们赶快去找东西。

拔除掉犀角香,再驱散此地聚集的怨念,起码下次魔兵再来时,不至于再这么胡来了。

交代完这些事,即墨繁打算再跑一趟魔界边城。

怜绒这次被他喊出来的时候非常不情愿,“你这一天东奔西跑去了多少地方?天都快黑了,你不睡觉人家还想睡呢!”

“乖,等这件事解决,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即墨繁只好拿出一兜子灵石哄哄小鸟。

怜绒小嘴巴撅得能挂个油壶了,她不情不愿从即墨繁手上拿过那些灵石,先丢进嘴里一颗咔吧咔吧嚼起来。

冰冰凉凉的触感才让她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怜绒倒也不是真累了想休息,毕竟他之前受伤之后一连睡了几千年。

哼,她明明是上古异兽,结果这个主人却一直把她当一个飞得很快的坐骑用,根本不尊重她上古异兽的身份!

而且就算是拿她当赶路的坐骑用,那也不能一天飞那么多地方吧?她感觉再来回跑下去,她飞的距离已经足够绕整块大陆环绕一周了!

即墨繁也没办法,事情一桩一桩的出,他也只能一环一环的解。

虽然他已经给巫祺传了通讯符,但总归还是亲眼见着事情解决来得更心安。

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把怜绒哄好,等赶到边城时,这边已经在巫祺的组织下大变样了。

虽然仍然处在战时准备状态,但物资转运已经暂停了。

即墨繁见到人时,巫祺正待在城主府的地牢中。

虽说先前被一把火烧了个七零八落,不过经过几个月已经修复如初了。

地牢的防御阵法也被重新布置,即墨繁在迈入其中的下一瞬就感觉到了厚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收回了自己踩进去的那只脚,只站在外头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