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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军婚燃情:七零辣妻养崽忙 > 第230章 他叫阿默,是我三年前买回来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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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他叫阿默,是我三年前买回来的傻子

宋幼宁心头一动,推开房门时,一股淡淡的樟木味扑面而来。

这房间比她想象中整洁,靠窗摆着一张旧木桌,桌上叠着几本线装书,书页边缘泛黄却没有卷边。

墙角立着一个半旧的衣柜,深棕色的柜门上嵌着两个铜环,铜环上的绿锈被磨得发亮,显然是常被触碰。

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方方正正,枕头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

她走到衣柜前,指尖触到冰凉的铜环,按钱白杨说的节奏敲下去。

“咚、嗒、嗒。”

三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下一秒,衣柜内部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机关被触动。

紧接着,柜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霉味的气息涌出来。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褂子,褂子上沾着不少泥点,头发乱得结成了团,几缕油腻的发丝贴在脸颊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宋幼宁正想看清他的模样,恰好对方也抬起头。

这一下,倒让她猛地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男人的脸上全是疤痕。

一道深褐色的刀疤从他左眉骨斜斜划到下颌,疤痕边缘的皮肤皱巴巴地凸起,像是被利器生生撕开后又潦草缝合。

还有几道细碎的浅疤爬在他的颧骨和额头,纵横交错,乍一看竟有些狰狞。

唯有一双眼睛,在满是污垢的脸上亮得惊人,像淬了寒的星子,透着警惕的光。

宋幼宁攥紧了衣角,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她没想到衣柜里藏着的是这样一个人,而对方盯着她的脸时,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

不过两秒,那人眼中的警惕瞬间变成攻击性。

他猛地往前一步,拳头攥得咯咯响,看样子是想扑上来控制宋幼宁。

“阿默!”

钱白杨的声音突然从堂屋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那人的动作骤然停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回头看向门口,凶狠的眼神渐渐收敛,却还是紧绷着肩线,显然没完全放松警惕,目光却忍不住又往宋幼宁身上扫了一眼,指尖微微发颤。

要和大队长结婚的那个人是她?

钱白杨慢慢地走过来,扶着门框,轻轻咳了一声:“她是自己人。”

被叫作“阿默”的人盯着钱白杨看了几秒,又转头扫了宋幼宁一眼,见她手里没有武器,才缓缓松开拳头,转身从房间走了出去。

他走路时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响,只有衣角蹭过门框时,落下几片细碎的尘土。

宋幼宁抬手按了按胸口,心头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发疼。

她回头看向钱白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他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她本想先问这人是谁,可谁知话到了嘴边,不自觉地就先关心起男人脸上的疤。

可能是因为他脸上疤太过狰狞,宋幼宁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痛了。

“是被家里人打的。”钱白杨的声音沉了沉,眼神掠过阿默的背影,为宋幼宁介绍起阿默的身份。

“他叫阿默,是我三年前买回来的傻子。”

宋幼宁挑眉。

刚才阿默走路时近乎无声的脚步,还有他眼底藏不住的警惕,那可不是傻子该有的样子。

钱白杨低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复杂的意味,还有些感叹。

“三年前的冬天,我刚从矿上被抬回来没几天,腿还裹着草药,就听见院外有人喊傻子。”

“他被捆在板车上,头破血流的,舌头被剪了一半,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儿,脸上的肉都快翻出来了,吓人得紧,浑身冻得跟冰坨似的,谁看了都觉得活不成,买他只要三块钱。”

宋幼宁心头一紧,难怪刚才没听见阿默说话,原来是被人伤了喉咙。

“那时候金武大队家家户户都买了壮劳力去矿上干活,唯独我们家没买,我妈说买人干活缺德,但出淤泥而不染,并不是件好事。”

钱白杨叹了口气。

“我爸给了人贩子半袋粗粮,把他扛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烧得糊涂了,用草药给他治了半个月,他才醒过来,命真是大。”

一开始阿默确实像个傻子,只会呆呆坐在角落,给什么吃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雨夜。

有孩子偷偷跑上山,又偷偷爬进了矿里,加上矿上又发生了塌方,情况很乱。

是阿默救了那个孩子。

钱白杨看着宋幼宁,眼里带笑:“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他不傻了,有次我故意把刻刀掉在地上,他捡起来的时候,手指下意识捏的是刀柄,还避开了刀刃,你见过哪个傻子懂这个?”

后来他又试过几次,故意说些退伍、军靴之类的词,阿默果然有反应,只是每次都很快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不是用嘴,是用手比划。”

钱白杨抬起手,笨拙地模仿着阿默当时的动作。

“他说他以前是当兵的,退伍的时候领了笔钱,家里人见钱眼开,给他下了药,还找了个女人想赖上他,他不肯就范,家里人一狠心,就下了蒙汗药,把钱抢了。”

“可能是怕他醒了要把钱抢回去,那家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人弄死,但是没经验,只把他打晕过去就抛尸了。”

“抛尸前有人说,剪了他的舌头,省得他到阎王爷那儿告状,再划了他的脸,让阎王爷认不出他是谁。”

宋幼宁听得心头气愤不已。

被家里人下药抢钱,抢了钱还要把人弄死,甚至抛尸前还要把脸划烂,把舌头剪了。

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她突然攥紧拳头往桌角重重一砸,眼底瞬间涌上火气。

“这群畜生!哪有这么对自己人的?他可是他们的家人啊!”

“为了点钱就下死手,连舌头都不放过,他们就不怕夜里睡得着觉?”宋幼宁咬着牙,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

这一砸动静不算小,小床上的盼盼猛地被惊醒,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钱白杨晃着小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盼盼乖,不哭不哭,是……是爸爸不小心弄出声音了,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