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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瘫在丝绒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摩挲,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房间里唯一的女人。

目光像黏腻的蛛网,恨不得把宋幼宁裹进怀里。

老钱盯着茶几上的洋酒,突然伸手抢过酒瓶,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

最离谱的是老孙。

也不知道他幻视到了什么,突然猛地站起身,双手一扯裤腰,裤子哗啦一声滑到脚踝,露出一双干瘪的腿。

宋幼宁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他们的丑态比那晚她碰到的二流子还要令人作呕。

老赵扫了一眼老孙下身,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老孙啊老孙,瞧不出来,你还是大树底下挂小米辣?弟媳是不是从来没体验过飘飘欲仙的滋味儿啊?”

老孙也不害臊,反而挺了挺胸,脸上带着猥琐的得意:“赵哥,你别瞧我这家伙什小巧,耐用得很!”

说着,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在自己身上撸了两把,动作粗俗又恶心。

笑声还没停,老孙的目光突然飘到了宋幼宁身上。

尽管宋幼宁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半截白皙的脖颈,可那身合体的斜襟布衫根本藏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腰肢纤细,肩线柔和。

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老孙的眼神瞬间变得灼热,像饿狼盯上了猎物,脚步踉跄着就往宋幼宁这边扑。

“小美人,过来让哥疼疼你。”

“老哥们别急,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王为民突然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宋幼宁身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

他拉开宋幼宁,打开了房间另一侧的暗门:“正好,让老哥们见识见识我新养的宝贝。”

四个穿着黑色袄子的男人抬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走了进来。

笼子上盖着厚重的黑布,铁条粗得像成年人的手腕,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和金武大队家家户户院子里关人的铁笼一模一样。

男人把铁笼抬到房间中央那个凹陷的青石板区域,刚放稳,又有四个人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进来。

正是大毛和高子。

宋幼宁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高子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进房间就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哀求。

大毛比他镇定些,可攥得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高子一见到王为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咚咚”地往青石板上磕,没几下就磕出了血。

“我不该偷懒,不该觊觎小嫂子,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这一次!”

大毛也跟着跪下,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老大,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留条贱命,以后我们什么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王为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想活命也行,照以前的规矩来。”

规矩两个字一出口,高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磕头磕得更狠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老大,求你了!求你饶过我吧!我还想回故乡看樱花!我还没活够啊!”

大毛也慌了,身体抖得像筛糠,硬撑着求情:“老大,我们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网开一面吧!”

可王为民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地从腰间摸出两把匕首,“当啷”一声扔进大铁笼里。

他看着笼中的两人,眼神冰冷:“别说我不体恤你们,以前的人可没这待遇。”

高子和大毛盯着地上的匕首,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爬过去捡起,紧紧握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盖着黑布的铁笼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哐当一声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高子和大毛吓得浑身一瑟,脸色瞬间没了血色,死死盯着那个笼子,连呼吸都忘了。

窝在沙发里的老赵也来了兴致,眯着迷蒙的眼睛问:“老王,你就别卖关子了,那笼子里到底是啥?”

王为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就是我养的几只小猫小狗。”

话音刚落,笼子晃动得更剧烈了。

里面传来几声低吼,像是有什么东西急着要冲出来。

高子和大毛吓得往后缩,手里的匕首都快握不住了。

突然,“哗啦”一声——

铁笼的锁扣断了。

黑布被这阵动作弄飞,露出了笼中宝贝的全貌。

宋幼宁瞳孔骤缩,猛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只见笼子里关着四只成年狼,每一只都身形矫健,毛色油亮,锋利的牙齿上还沾着干涸的血丝,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凶光。

此刻,他们正死死盯着笼外的高子和大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老赵、老钱和老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兴奋的叫喊。

“快快快!把笼子打开!”

老赵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里满是嗜血的兴奋:“这出戏够精彩!太精彩了!”

老钱举着酒瓶大喊:“杀!让它们杀!谁活下来,老子赏他钱!”

老孙更是激动得跳脚,连裤子都忘了提,指着笼中的两人狂笑:“废物!快杀啊!不然你们就成狼粪了!”

他们坐在柔软的丝绒沙发上,喝着昂贵的白兰地,像欣赏一场闹剧似的看着笼中即将发生的厮杀。

权力带来的快感在他们胸腔里膨胀。

他们此刻就像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帝王,随意决定着他人的生死,笼中挣扎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取乐的玩物。

王为民站在一旁,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却冷得像冰。

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游戏开始了。”

黑布落地的瞬间,四只狼猛地撞开松动的笼门,像四道黑色闪电窜了出来。

最前头的狼停下脚步,硕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瞳孔死死锁定高子和大毛,嘴角咧开,露出两排沾着干涸血丝的尖牙。

涎水顺着它的牙床滴落,在地上砸出细小的湿痕。

其余三只狼迅速散开,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将高子和大毛围在中央。

它们步伐缓慢地绕着圈,尾巴绷得笔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腥气。

像无形的网,一点点收紧二人的求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