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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文宫觉醒:赘婿的万古传承 > 第40章 获得长老支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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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碎屑在指尖碾成微尘,沈明澜未抬头,只将掌心缓缓合拢。夜风掠过高台,残灰如雪,落在那卷尚未接过的玉册之上。族长立于身前,金线缠绕的宗谱令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道天命之契,只待一人伸手承接。

他单膝未起,声音却如钟振沉渊:“我为赘婿,亦为文脉守灯人。名姓可改,道心不移。”

全场寂静。火场余烬在脚下噼啪作响,像无数未燃尽的旧誓在低语。一名长老拄杖而出,须发皆白,正是昨夜力挺沈云轩之人。他目光沉沉,嗓音沙哑:“你拒宗谱,是轻我沈家礼法?”

“非也。”沈明澜终于抬首,眉心微光一闪,识海深处《礼记·中庸》篇章流转,系统瞬间萃取其义,文气自喉间涌出,化作一句掷地有声的箴言: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十五字出口,天地文气微微震颤。空中残存的火星竟停滞一瞬,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凝成一道虚淡的光环,环绕高台。众人呼吸一滞——那是文道共鸣的征兆,唯有至理之言,方能引动天地回应。

“文脉非一家之私,乃万民之灯。”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击磐,“若今日仍以血脉划界,以出身定权,那与焚书灭典者何异?”

话音落,顾清弦轮椅前的紫砂壶忽地轻震,壶盖微启,一缕卦象虚影升腾而起,凝成“同人”之象,六爻齐动,阳刚居中。他轻叩壶身,声如古磬:“天示同人,百官协和。老夫以《易》理断之:今日之变,顺天应人。”

此言一出,数名长老对视一眼,神色微动。

那名白发长老颤巍巍上前一步,手中玉印悬于半空:“我沈元礼,曾助纣为虐,闭目塞听。今愿以残年赎罪,然……”他顿了顿,目光灼灼,“若要我等共守文脉,须立令为信,非一人之诺,乃众心所归。”

沈明澜不语,只抬手一引。文气奔涌,卷起地上残卷、火令、密信,尽数浮于半空。焦纸翻飞,墨迹斑驳,每一道伤痕都映着过往的沉默与背叛。

“惟殷先人,有册有典。”他低诵《尚书》,声如洪钟,“典籍可焚,但不可忘。文脉之存,不在藏书阁之高墙,而在人心之不灭。”

他目光扫过全场:“我不要虚名,不要权位。我要的,是一纸《文脉共守令》——诸公与我,共立此誓:自此之后,凡涉文典、祭仪、传承之事,皆需长老团共议,监察无讳,违者,人人得而伐之!”

死寂。

片刻后,一名年轻长老猛然抬头,眼中竟有泪光:“我愿签!”

“我也愿!”

“老夫……亦愿!”

呼声渐起,如春雷滚过荒原。案台之上,墨砚已备,令书铺展。沈元礼执笔,手微颤,墨滴落于“共守”二字之间,晕开如泪痕。他咬牙,笔锋一沉,落印成誓。

一人落印,百人相继。

玉印如雨,纷纷落下。每一印,皆是忏悔,亦是觉醒。当最后一枚印泥盖下,天地骤然一静。竹简玉佩贴于沈明澜心口,忽地微光大盛,一道无形波纹自识海扩散——系统提示无声浮现:

【文宫共鸣度+12%,获得“集体信念”加持】

刹那间,文宫轰鸣。浩然长虹自天灵冲出,不再是怒贯苍穹的战意,而是如江河归海,沉稳浩荡,盘旋于高台之上。长虹所照,长老们文宫皆有感应,有人指尖发麻,有人胸口发热,仿佛沉寂多年的文脉被重新点燃。

族长凝视那道长虹,久久不语。终是抬手,将玉册轻轻置于案上,转而取出另一卷金纹令符,上书“承文公子”四字,笔力苍劲。

“沈明澜。”他声音肃然,“族中无先例,但今日破例。你虽拒宗谱之名,然功在文脉,德配其位。今特授你‘承文公子’之号,非为私恩,乃为公义。”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自此,你可列席宗祠议事,掌文牍稽查之权,监察族内文脉事务,若有违逆,可直禀族长,无需通传。”

全场哗然。

这是前所未有的权柄——不入嫡系,却掌文权;非为血脉,却列高层。一名老妇颤声低语:“三百年了……沈家终于有人,敢以文为剑,不为权,不为利,只为道。”

沈明澜终于起身,未接令符,只向族长一礼,再向诸长老团团一揖。

“承文公子,不敢当。”他声音平静,“我只愿做那执灯者,灯在,火不灭。”

就在此时,顾清弦轮椅前的紫砂壶忽地一震,壶中卦象再变——由“同人”转为“大有”,五阳在上,一阴居中,象征“火在天上,照临四方”。

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古井深潭:“天道昭昭,文火已燃。然……”他停顿一瞬,声音低沉下来,“火能暖人,亦能焚身。诸公今日落印,明日能否持心如初?”

无人应答。

沈元礼低头看着自己仍沾着墨痕的手指,喉结滚动,似有千言压在胸口。

沈明澜望着那一张张或坚定、或犹疑的脸,心中清明如镜。他知道,这一纸令书,不是终点,而是开端。人心易醒,亦易眠。今日的共守,明日可能就成了枷锁。

但他亦知,只要文气未绝,长虹不散,便有人会再度点燃灯火。

他抬手,文气再涌,不为战,不为威,只为铭誓。

空中,十四个大字缓缓凝成,金光璀璨,照彻夜空——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字成之刻,天地文气骤然共鸣。夜风卷起余烬,火星如萤,竟在空中短暂汇聚,凝成“文渊”二字,旋即散作星雨,洒落于族会广场。

无人再言“赘婿”。

无人再提“外人”。

一名老者拄杖而立,仰头望着那消散的光点,喃喃:“三百年了……沈家终于有人,敢以文为剑,不为权,不为利,只为道。”

沈明澜立于高台,未动分毫。竹简玉佩静静贴于腰间,系统无声运转,识海中《正气歌》余音未绝。他知道,这一夜的觉醒,不过是风暴前的微光。北祭台、星陨铁、火令之谜,皆未终结。

但他亦知,今日之后,他不再孤身一人。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自残墙掠过,速度极快,却在高台边缘顿了半息。风起,吹落一片青玉碎屑,落在沈明澜脚边。

他低头,指尖轻触那碎屑,触感冰凉,与废窑中铜匣内壁残留之物,质地相同。

抬头望去,墙头已空无一人。

夜风卷着火星,掠过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