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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炎之呼吸带来的热流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冰冷的身体内部艰难地燃烧、扩散。它无法治愈伤口,却像一剂强效的镇痛剂,强行压制着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将混乱的内脏震动稍稍平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源翼清感觉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剧痛,在呼吸法顽强的运转下,被一丝丝强行“摁”回了身体深处。

就是现在!

他猛地睁开眼,借着这股被呼吸法强行凝聚起来的力量,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抠住冰冷的地板,极其艰难地向通往地上的楼梯口挪去。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挪到了楼梯下方。他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痛。源翼清伸出手,颤抖着抓住最底层的台阶,试图将自己撑起。

砰!

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几道身影带着外面的血腥气和尘土味冲了进来,迅速将门关上。

“珠世小姐?愈史郎?祢豆子?”源翼清愣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战斗结束了吗?还是逃进这里避难的?

“源翼清?您怎么在这里?”珠世看到趴在楼梯下的源翼清,也是一惊,随即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关切,“你的伤势不能乱动!”

愈史郎则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伤成这样还想爬上去送死吗?”

祢豆子看到源翼清狼狈的样子,立刻小跑过来蹲在他身边。她粉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源翼清被汗水和灰尘糊住的脸颊,动作笨拙但极其轻柔地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嘴里发出带着安抚意味的“唔唔”声。

源翼清看着祢豆子纯净担忧的眼神,感受着她冰凉却充满善意的触碰,心中的焦躁被抚平了一些。他问道:“上面结束了?炭治郎呢?”

“嗯,”珠世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庆幸,“炭治郎没事。那两只鬼已经被消灭了,多亏了炭治郎和祢豆子。天快亮了,我们必须躲避阳光。”

源翼清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

他看着珠世娴熟地检查他的伤口,手法精准而轻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她使用的药膏,气味也隐隐勾起了他遥远的记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珠世小姐……您的治疗手法,还有那些药物的配制……让我感觉很熟悉。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惠日的药师?”

珠世正在检查绷带的手微微一顿。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眸平静地看着源翼清,带着一丝探究,但最终还是缓缓摇头:“惠日?很抱歉,我并不认识这位药师。我的医术和药物知识,大多源于我自身几百年的研究积累。当然,我也和一些医者交流过,但是其中并没有名叫惠日的存在。”

源翼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随即释然。也许是巧合吧,惠日爷爷只是山野间一位普通的药师,怎么会和珠世这样活了数百年的医者有交集呢?

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炭治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浑身是伤,衣服沾满尘土,看上去有些狼狈,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炭治郎!”源翼清和珠世同时出声。

“唔!”祢豆子看到哥哥,立刻像归巢的小鸟般飞奔过去,一头扎进炭治郎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委屈又依恋的“唔唔”声。

炭治郎也温柔地回抱住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祢豆子,哥哥没事。”

安抚好妹妹,炭治郎看向珠世,眼中充满了感激:“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谢谢你们!”

祢豆子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松开哥哥,又噔噔噔地跑到珠世面前。她仰着小脸,看着珠世,然后张开手臂,给了珠世一个充满依赖和感谢的拥抱。

“喂!你这小鬼!快放开珠世大人!”愈史郎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伸手就要去拉开祢豆子。

“愈史郎,不要紧的。”珠世温和地制止了他,轻轻拍了拍祢豆子的背。祢豆子转头看了一眼愈史郎,又伸出小手,在愈史郎那灰绿色的短发上轻轻摸了摸,就像刚才摸源翼清一样。

愈史郎瞬间僵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发火又碍于珠世在场,只能强忍着。

————————

离开珠世隐蔽的住所时,天色已经大亮。源翼清被“隐”的成员用特制的担架小心地抬着。炭治郎则背着装有祢豆子的箱子,陪在他身边。

“后来呢?你是怎么干掉那两个家伙的?”源翼清躺在担架上,侧头问炭治郎。虽然身体依旧虚弱疼痛,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炭治郎一边走,一边详细地讲述了战斗的经过。过程凶险万分,好几次都命悬一线。

“多亏了祢豆子和珠世小姐的血鬼术……”炭治郎心有余悸地总结道,轻轻拍了拍背后的箱子,里面传来祢豆子安稳的“唔”声。

源翼清听得心惊肉跳,同时也为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成长感到高兴。

分别的时刻很快到来。炭治郎收到了鎹鸦新的指令,需要立刻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而源翼清则被“隐”的成员径直送回了鬼杀队。

蝶屋熟悉的紫藤花香气扑面而来。源翼清刚被抬进院子,一个穿着蝶屋医护服、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娇小身影就焦急地冲了过来,正是神崎葵。

“源翼清!”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恐慌。她一眼就看到了担架上源翼清惨白的脸色和染血的绷带,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几乎是扑到担架旁,小手颤抖着,却又不敢用力触碰他,声音急切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伤到哪里了?痛不痛?快!快抬进去!让我看看!”

她一边指挥着“隐”的成员,一边紧紧跟着担架,目光片刻不离源翼清的脸,藏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源翼清看着葵焦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感受着她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沙哑地安抚道:“葵……别担心,死不了,就是有点疼……”

“笨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逞强!”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闭嘴!省点力气!接下来的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蝶屋,哪儿也不准去!直到我说你能下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