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酱总统一死，换新政府，新政府要稳住民心，就得多找点外敌——龙国，天然就是那个靶子。
万一再出点“突发军事摩擦”，第三次世界大战，可能就从这场葬礼上，拉开了序幕。
龙国不怕打，但打起来，死的都是普通人。
“说吧，”高层开口，“鹰酱发来国丧邀请，我去不去？”
底下炸开了锅。
“必须去！大国风范，礼仪之邦，躲了就是认怂。”
“疯了吧！人家棺材板还没盖稳，你就上门？这不是羊送狼窝？”
蒙老睁开眼，慢悠悠说：“我心里发毛，总觉得……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着走。”
他顿了顿，转向司优：“司优，你咋看？”
司优平时开会从不发言——没他说话的份儿。
但今天，他站了起来。
“我去。”
全场安静。
连呼吸声都没了。
“不行！”高层直接拍桌子，“你比龙国所有的导弹加起来都重要！我死了，还有钟老、二号、三号。
你要是出事，龙国就少了一条命！”
蒙老也点头：“我们能赔，国家能扛，你不能出事。”
司优没争，没吼，只是平静地说：“正因为他恨我，我才最安全。”
所有人一愣。
“他恨不得我死，才会给我最宽松的环境。
他要是派杀手，那说明他没底牌了。
可他要是安排一场‘偶遇’‘误会’‘谈判’，那就说明——他们，正在布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局。”
他顿了顿，眼神像刀。
“你们以为我在送死？不。
我在赌，他们不会在国丧期间动手。
因为——他们还没准备好。”
会议室，一片死寂。
然后，蒙老轻声说：
“……那好，你去。”
他看向高层：“如果他没回来……我们就准备全面开战。”
司优没点头，没说话。
他转身，走出门。
夕阳斜照在他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像一把出鞘的剑。
“我想趁这机会，去51区周边转转，搞不好能挖出点真东西！”
51区像根刺，扎在司优心里多年，不亲自看一眼，他觉都睡不踏实。
可这念头一出，整个会议室炸了锅。
全跳起来反对。
“司优，你疯了吧？你要是出事，整个龙国都得晃三晃！不如这样——我去！”二号猛地站起，拍着胸脯，“我这个位置，够分量了！”
可没人买账。
谁都明白，鹰酱这回肯定在暗地里布了局。
具体想干嘛？没人知道。
但谁也不敢拿龙国的顶梁柱去当诱饵，赌对方会不会下狠手。
“行了。”
“我们派个代表团过去，谁去，我心里早有数了，你们别争了。”
说完，他目光直直看向司优。
“司优，你是咱们的根，不能动。
对了，月球基地不是建好了？第一批移民，啥时候启程？”
话题就这么被掰开，硬生生拐到了星际移民上。
司优无奈叹了口气：“随时都能走，咱们早就备好了。”
鹰酱那边，我来安排，你们别瞎操心。”
“散会。
司优，你留一下。”
“是。”
会议来得快，走得更快。
空气静了几秒。
你不是一直好奇51区的事吗？这位，比谁都清楚。”
司优心头一跳，一个名字几乎要冲口而出——
“秦老？”
话音刚落，门缓缓推开。
“哒……哒……哒……”
拐杖敲地，声音不快，却像敲在人心上。
一道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
老人瘦小，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深得像被风刮了千年的岩石。
可他身后投在墙上的影子，又长又沉，像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秦……秦老？”
司优嗓子发紧，连声音都在抖。
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德高望重的老顾问。
直到蒙老悄悄告诉他：这人，是秦山。
那个当年抛弃美国的一切，背着几箱数据、冒着生命危险回国的秦山。
那个造出核弹，让龙国在列强环伺中挺直腰杆的秦山。
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龙国。
“哟，小家伙，终于见着你啦。”
秦老说话声音轻，却字字砸进司优耳朵里。
他眼眶一热，差点当场落泪。
小时候，他半夜偷偷翻蒙老的书，也翻秦老的传记。
这俩人，是他心里的神。
如今神站在眼前，他反倒手足无措，像个小学生见了校长。
“别紧张，坐。”
秦老挥了挥手，挡开司优想扶他的手，自己慢慢坐下。
再加上你现在这副模样，没人认得出来你是秦山。”
秦老笑了下：“我还以为你要亲自去呢，正琢磨着劝你别犯傻。”
“这话怎么说？”蒙老忍不住问。
“我感觉不对。”秦老慢悠悠道，“你们谁都别去。
我去，最合适。”
“为啥？”司优脱口而出。
“因为我老了。”秦老嘴角一弯，“我这条老命，死就死了，龙国不亏。
可你们要是出事——国本动摇，谁担得起？”
“再说……”他眼神一暗，“没人比我更了解51区。”
司优脑子嗡了一声。
连51区都知道？
他下意识想：秦老早年确实在美国搞过科研……可51区是绝密中的绝密，连情报局都摸不清的地方，他怎么……
“秦老，跟这孩子说说吧，他憋着这问题，都快成心病了。”
秦老沉默了好一阵。
久到司优以为他睡着了。
然后，老人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讲坟地里的事：
“51区……不是基地，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