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阮酥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透着悲伤的声音,竟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心酸。

她眼皮重的很,怎么也醒不过来...

寿喜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她浑身各个穴位都扎着银针,胎儿已经落下,是个小皇子。

本以为小皇子出生就会夭折,却没想到他依旧顽强的带着微弱的呼吸,竟是活着的。

帝王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只几名乳母和女医照料着,所有的太医依旧在全力救治娘娘。

可娘娘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依旧昏迷着,这都已经一天一夜了。

半柳的也急得满头大汗,可见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寿喜哆嗦着抬头看了一眼陛下,又将身子伏跪的更低了。

求娘娘一定要活下去,若是娘娘有事,他们这些人怕都要殉葬....

一双眼中满是血丝,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阮酥,阮酥,你要是敢死,朕就....

“不好了,不好,娘娘血崩了!!!”

候在旁边的产婆吓的惊呼起来。寿喜吓的瘫软在地上,

完了!!!

“酥酥,别吓我!!”

“酥酥,求你活下去...求你...”

燕珩用力的握着那酥软无力的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半柳,快...救她,朕求你,救救她...”

此刻的帝王如同一个小孩一样,哭的泣不成声,第一次卑微的祈求,薄唇颤抖的不成样子。

“酥酥,我错了,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他的声音像被揉碎了的锦锻,破碎、无助。

可即使如此,床榻上的人依旧惨白着脸,双目紧闭。

半柳浑身冷汗不停,下针的动作又稳又准,一天一夜的功夫,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只能凭借着本能去下针。

娘娘,娘娘,您可千万要活下去!!!

这满殿,甚至满宫人的性命全在您一人身上了,求您千万要活下去...

终于

血止住了...

半柳一个踉跄,瘫软在了地上,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可燕珩脸色阴沉的紧盯着他,眸色泛着猩红冰冷,

“血不是已经止住了吗?人怎么还不醒?”

半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跪在地上,不敢看燕珩,整个人瑟瑟发抖,

“陛下,血、血虽是止住了,但..但娘娘太虚弱了,能不能醒来,只能看造化了...”

他的眸光冷的吓人一想到她可能永远如一具尸体一样醒不过来,他心底的暴虐怎么也藏不住。

她该是恨极了他的吧,宁愿这样睡着,也不想醒来。

他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安静的殿内甚是瘆人。

他踉跄着起身,一只手用力抚上她毫无生气的脸,指尖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狠意,哑声呢喃,

“酥酥,若是你不醒来,朕就杀了整个太医院为你陪葬,哦,还有你在乎的那个小宫女,还有望月,还有这满宫满殿的宫人,朕一个一个亲手送他们上路。可好?”

他猩红的眸底,红雾越积越浓,声音里却裹着碎冰似的绝望。

“你听见没有...”

“朕真的会杀了他们的...”

从前,你为了这些人,一次一次的向朕妥协,不敢拒绝朕的求欢.朕折腾的再狠,你都会答应的,一一接受的。

如今怎么敢不醒来了?

为什么不管用了,为什么?

他目次欲裂,歪歪偏着头,眸底偏执可怖,竟是径直的向殿中明柱旁挂着的帝王剑走去,

只听“哗”的一声燕珩抽出了那柄泛着寒光的剑。

满殿的宫人跪了一地,听到这话,又瞥见帝王癫狂的动作,吓得哆嗦个不停。

燕珩浑身散发着肃杀寒意,走到半柳面前,毫无防备的直接一剑刺穿了半柳的半个身子,

随后他用力的抽了出来。滚烫的鲜血溅在了帝王脸上,那一抹温热的红落在冷调的白上,衬得他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恐怖。

“朕再问你一遍,她何时能醒来?”

剑再次架在了半柳的脖颈上,半柳疼的浑身颤抖,却是不敢轻易说一句话,娘娘何时能醒来,这..这不是他决定的。

燕珩脸上是极致的偏执与暴怒,那泛着白的脸染上几分病态的青,下颌线绷得发紧,额角青筋隐约跳动,更添疯态。

他脑中现在就一个想法,

杀,

杀了所有人,

让所有人为他的酥酥陪葬....

他眼神泛着凶狠,像是淬了毒的玉,漂亮又致命。

他缓缓的举起剑,

半柳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一侍卫急匆匆的从殿外跑了进来,跪在燕珩面前,握拳禀告,

“陛下,宫外有一人求见,自称应云川师兄,说他有办法救娘娘。”

侍卫先前只当是云游散人,打算上前驱赶,却不曾那人说能救皇后娘娘性命。

他不敢耽误,立刻前来禀告,宫里谁人不知娘娘是陛下的命根子,别说是他们这些侍卫宫人,就是前朝大臣,此刻都在勤政殿外跪地给娘娘祈祷,只求娘娘能无央。

只因连大周百姓都知晓,暴戾阴狠的帝王,只有娘娘能劝住,自从娘娘回宫后的这几个月里,陛下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他们都期盼着娘娘能平安。

侍卫的一句话,让帝王周身的暴戾之气瞬间消散,赶忙对着侍卫道,

“快,快带他来!!!”

“哐嘡”一声,泛着寒光的剑被丢在了地上,半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命保住了。

燕珩转身再次单膝跪在了阮酥床榻前,冷硬的下颌柔和了几分,眼角的红雾也消散了些许,只是那笑里依旧藏着未退散的疯魔。

“酥酥,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

来人正是风祭,他一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阮酥,

她面色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与几个月前在春城看到的那个狡黠灵动的少女完全不同。

他师承萧云鹤,是应云川的师兄。近日观天象,才知这女子竟是师弟的命中的劫。

唉,他偏执了,若他当初听了师傅的话,何至于将自己一步一步逼上那条命定的路,也差点害死了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