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凡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拾起。
触手温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月华清辉，仿佛再次看到了那道清冷的身影。
“前辈……”
他低声呢喃，将碎片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传承与责任。
郑重的将碎片收入系统空间。
“前辈，我不会让你您白白牺牲的。”他在心中默念。
“走吧，我们回家！”
他不再犹豫，运转体内残余的罡气，包裹住李元帅等人。
咫尺天涯再次发动，众人瞬间从月球消失。
……
下一刻。
众人瞬间出现在潜龙基地的指挥中心。
看到张非凡带着众人回来，留守的人员全都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们看到李元帅等人，狼狈不堪、浑身染血的样子时，所有人都有些慌神。
“元帅！你们没事吧？”
“快！医疗队！”
“不要慌。”李元帅摆了摆手，“都是些皮外伤，我们自我调息即可。”
张非凡也开口道，“大家先各自调息，恢复伤势。”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寻地方盘膝坐下，运转《先天罡气诀》开始疗伤。
指挥中心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众人调息时微弱的罡气波动。
而张非凡则看着手中的广寒宫牌匾碎片，陷入沉思。
“系统精灵，你认识刚刚的怪物吗？
还有，它说的‘餐桌’是什么意思？”
“你等我一下，我得查查看。”系统精灵回应了一句，便开始不断翻找系统升级后，自己新解封的记忆。
“这个，爪子不像。”
“这个，眼睛不像。”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
“这个，爪子外形相似度99％，眼睛相似度99％，气息相似度99％。”
“就是它！找着了！”
惊喜过后，系统精灵有些凝重。
“宿主，根据我恢复的记忆显示，刚刚那个月球上的东西是……‘噬兽’！”
“噬兽？”张非凡眉头紧锁，“那是什么？”
“它们是一种在宇宙中不断游荡的种族，以吞噬世界本源和弱小文明为生。”
“简单来说……就是欺软怕硬！”
“欺软怕硬？什么意思？”张非凡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噬兽，有一种种族天赋能力，就是检测。”
“它们能检测目标宇宙，是否存在它们无法抵挡的存在。”
“一旦没有检测到，能对抗它们的存在……
那这个宇宙，就会被它们定义为食物，端上它们的‘餐桌’。”
“餐桌……原来是这个意思。”张非凡咀嚼着这个词，“所以你的意思是，盘古文明不是那什么噬兽的对手？”
“噬兽，就是毁灭盘古文明的元凶？”
“错！” 系统精灵的声音有些严肃，“噬兽种族的文明等级，属于7级。
而能够创造出广寒宫这等存在的盘古文明，至少是8-9级的存在。”
“而‘噬兽’的特性，更像是掠食者中的鬣狗，从不会主动招惹强过自己的文明。”
“它们通常是潜伏在暗处，等待文明自身出现问题衰落，或遭受重创之后，才会一拥而上，分食文明的残骸”
“所以噬兽绝不可能是毁灭盘古文明的元凶。它们……更像是得知盘古文明衰落后，赶来分食残骸的掠食者。”
张非凡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敌人比噬兽还要可怕得多？”
“对！”系统精灵肯定道，“真正的幕后黑手，至少是能毁灭8-9级神魔文明的恐怖存在。”
这个真相让张非凡感到一阵无力。
连噬兽这群鬣狗，他们都对付不了……
更何况盘古神魔文明都无法抵挡的敌人，现在的龙国……连探寻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宿主，你也不要太绝望。”系统精灵话锋一转，“既然盘古文明留下了后手，说明他们肯定有准备。
而且广寒宫灵最后的话，你还记得吗？”
“当然！”张非凡不假思索道，“不要走重复的路’。”
“对，”系统精灵肯定道，“我根据广寒宫灵的告诫，推测。”
“盘古文明被毁灭，可能是因为修行体系，被对方针对了！”
“所以，你们的祖先盘古文明，很可能不是打不过对方，而是……被克制了！”
“被克制？”张非凡心中一震。
“对！”系统精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就像石头、剪刀、布。”
“规则之下，再强大的力量被完全克制，也会一败涂地。”
“所以广寒宫灵才会告诫我们‘不要走重复的路’。”张非凡眼中精光闪烁，“她是在提醒我，不能照搬盘古文明的修行体系，必须要走出新路！”
“正是如此！”系统精灵肯定道，“而且，你现在有就一个绝佳的机会！”
“什么机会？”
“你可以凭借系统，多具现一些其他体系的功法。
把这些体系的精华，结合盘古文明的修仙体系，融合起来。
以此创造出属于龙国，属于这个时代的新路！”
张非凡深吸一口气，系统精灵的这个想法，可行性很大。
盘古文明虽然辉煌，但终究是过去式。
龙国要面对的敌人，连盘古文明都无法抵挡，如果一味照搬前人的道路，最终很可能重蹈覆辙。
所以……他们要在继承中创新，在传承中突破！
“我明白了！”张非凡眼神坚定。
就在张非凡和系统精灵对话之际，众人也陆续调息完毕。
李元帅率先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内敛，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他看向张非凡，沉声问道：“非凡，刚才在月球上，广寒宫灵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张非凡将广寒宫灵的告诫，以及自己和系统精灵的推测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张非凡的叙述，指挥中心内一片寂静。
原来……盘古文明不是败在力量上，而是败在体系克制上。
这个真相既让人感到绝望，又让人看到了希望。
绝望的是，连盘古文明那样的存在都会被克制。
希望的是，知道了原因，就可以避免重蹈覆辙。
“所以，”翟志刚若有所思，“我们要在修炼上，进行创新？”
“对，”张非凡点头，“我打算利用系统，在修仙的基础上，融合其他体系的精华，走出一条新路！”
“比如：武道炼体，仙道铸魂，科技……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