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落幕的清晨，场馆里没了前几天的热闹，只剩下工作人员拆展架的“叮叮当当”声。肖景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紫罗兰翡翠摆件放进锦盒，小李和小张正合力把黑胡桃木展柜拆成零件，方便装车运输。
“肖老板，这里有您的快递！”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展会人员跑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是组委会刚统计的销售榜单，您看看，咱们‘景文阁’这次成绩不错！”
肖景文擦了擦手上的绒布，接过信封拆开。里面的红色榜单上，“景文阁”三个字排在销售榜第三的位置，旁边标注着销售额——158万。小张凑过来看见数字，一下子跳起来：“158万！比咱们预期多了快20万！那几个青花盘和翡翠挂件卖得也太好，昨天最后一个貔貅挂件，还是两个客户抢着要呢！”
“主要是大家信任咱们，”肖景文把榜单折好放进兜里，心里踏实得很，“还有专家和黄老板帮着宣传，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他想起昨天闭馆前，博物馆的张馆长还特意过来，递给他一份合作意向书，上面写着“拟于明年春季举办‘清代民窑精品展’，邀请‘景文阁’提供木雕、青花瓷等展品”，拍卖行的张经理也发来消息，说“下个月的春季拍卖会，预留三个名额给‘景文阁’的藏品，优先安排清代及以上的古玩”。
他从包里掏出这两份文件，放在拆空的展架上仔细看。小李凑过来，指着博物馆的意向书：“老板，这要是能办成专题展，咱们‘景文阁’的名气肯定更大，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跟其他博物馆合作！”
“慢慢来，先把这次的展品运回店里，再跟馆长细聊展览的细节。”肖景文把文件收进文件夹，喊小张帮忙搬锦盒。想着还没看过今天的手机信息，他刚掏出来，屏幕上跳着苏诺桐的消息：“周末下午有空，吃饭的地方你定吧，别太远就行。”
肖景文的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才回复：“好，我找个离你公司近的菜馆，到时候提前发定位给你。”发完消息，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连搬锦盒的力气都大了些——比起销售额和合作意向，这点心里的暖意，好像更让他觉得满足。
上午十点多，装满展品的货车开到了“景文阁”总店门口。刚停稳，店里的小王、小陈就跑出来帮忙：“老板，我们早等着了！昨天就听小李说这次展会卖得好，快给我们讲讲！”
肖景文笑着点头，和大家一起把锦盒搬进店里。小张搬着木雕展柜的零件，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是没看见，展会最后一天，好多人专门冲着咱们的获奖木雕来的，还有媒体采访老板，问为什么80万都不卖，老板说‘要留在国内’，当时周围的人都鼓掌呢！”
店里的员工们听得眼睛发亮，小王端来刚泡好的茶：“老板，您这才叫又有情怀又有本事！之前您总担心展会效果不好，现在放心了吧？”
肖景文接过茶杯，坐在店里的红木椅上，看着员工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展会的事——小李在给大家看拍的展品照片，小陈在算这次的销售提成，小王则在规划怎么把获奖木雕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他忽然觉得，这才是“收获”的样子：不仅有事业上的成绩，还有身边人的认可和支持。
“对了老板，”小陈忽然想起什么，凑过来说，“之前您总皱着眉，要么就是对着分店的装修图发呆，这几天从展会回来，您嘴角就没下来过，终于舒展了！”
肖景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陈说的是他和苏诺桐的事。他没多说，只是笑了笑：“都过去了，以后好好做店里的事，还有跟博物馆、拍卖行的合作，也得赶紧准备起来。”
员工们都懂他的意思，没再多问，只是更热情地忙起来。小王把“清代黄杨木木雕——展会最具文化价值藏品”的奖牌挂在收银台上方，金灿灿的牌子映着店里的古玩，格外显眼。小陈则在门口贴了张海报，上面写着“展会热销藏品余量不多，欢迎到店选购”，还附了几张展会的照片。
肖景文坐在椅子上，喝着温热的茶，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手里有博物馆和拍卖行的合作意向，手机里有苏诺桐确认赴约的消息，身边有一群踏实干活的员工。他忽然觉得，这次古玩展的收获，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老板，要是接下来订单多，咱们要不要再招个店员？”小李过来问。肖景文点点头：“可以，你先拟个招聘启事，咱们得提前准备，说不定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忙。”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更重要的挑战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