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霍夫堡皇宫。
奢华的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正在向索菲亚·冯·哈布斯堡汇报。
索菲亚穿着丝质睡袍，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殿下，这是第三次了。”女管家声音很低，带着挫败感，“半小时前，b3区的两名护卫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打倒，一个肋骨断了三根，另一个重度脑震荡。”
她补充道：“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
索菲亚晃了晃酒杯：“现场有什么发现？”
“空气温度突然下降，有很淡的硫磺味。”女管家回答，“和前两次一样。仪器检测不到任何能量波动，这不科学。”
索菲亚冷哼一声：“科学？你觉得这事儿科学能解释吗？”
她转身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一群废物！”她蓝色的眼睛里全是火气，“哈布斯堡家族养着欧洲最好的安保，结果连个鬼影都抓不到！”
女管家吓得低下头。
索菲亚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起了几个小时前那个东方男人的电话。
“聘礼。”
就这两个字，欧洲地下世界已经炸了锅。“毒蛇”黑客组织被连根拔起，他们的主子神盾工业像疯狗一样乱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自己的城堡里也出现了这种解释不了的“脏东西”。
是神盾工业的报复？还是那个想抢家产的叔叔请来的巫师？
索菲亚停下脚步，拿起了加密卫星电话。
她必须确认一件事。
那个叫叶凌霄的男人，到底懂不懂这些玩意儿。
万米高空。
一架通体漆黑的私人飞机正超音速飞行。
机舱里像个指挥室，叶凌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吴振正在操作电脑：“先生，已经连上‘玲珑’系统。唐小姐正在渗透维也纳的网络，半小时内就能拿到市政、交通和警备系统的最高权限。”
叶凌霄“嗯”了一声。
这时，他旁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双头鹰”频道的标志亮了，是索菲亚。
叶凌霄接通语音。
“你最好已经在路上了。”索菲亚的声音传来，没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烦躁。
“还有六个小时。”叶凌霄淡淡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快点。”索菲亚催促道，“你送的‘聘礼’，好像给我惹来了‘回礼’。”
叶凌霄睁开眼：“说。”
“我的城堡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索菲亚声音发冷，“就在刚才，我的两个护卫被看不见的东西打成重伤。”
“看不见？”
“对，看不见。”索菲亚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寒意，“现场温度骤降，监控失灵。我的护卫说感觉像被卡车撞了，但走廊里什么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这不是第一次了三天之内第三次。第一次是马厩的马被吓疯了，第二次是酒窖里一整排好酒自己从架子上飞了下来。”
叶凌霄安静地听着。
“我怀疑是我那个想篡位的叔叔，或者神盾工业那帮输不起的垃圾，请了什么巫师。”索菲亚咬着牙说，“我的手下只会用枪，对付不了这种藏在暗处的老鼠。”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叶凌霄，你……懂这些吗？”
问出这句话，就等于认输了。
叶凌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懂一点。”
“幽冥殿的手段而已。”
“幽冥殿？”索菲亚重复着这个名字，满是困惑。
“一群喜欢玩弄鬼魂的垃圾。”叶凌霄的语气很随意，“他们不敢直接动你，你身上的‘光耀体’让他们害怕。所以只能用这些小把戏吓唬你，想把你从城堡里逼出来。”
电话那头，索菲亚彻底不说话了。
叶凌霄给出的信息，她完全听不懂，但又完美解释了发生的一切。
这个男人，他真的懂。
“待在人多的地方，最好是教堂。”叶凌霄用命令的口吻说，“让你的人戴上银质的十字架，或者随便什么被神父开过光的东西。”
“能挡住他们？”索菲亚下意识地问。
“挡不住。”叶凌霄回答得很干脆，“但能恶心他们一下，拖点时间。”
他看了一眼窗外。
“等我。”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机舱里恢复安静。
吴振抬起头：“先生，是幽冥殿？”
“嗯。”叶凌霄的手指在扶手上敲着，“欧洲分部的人到哪了？”
“‘猎犬’小队已经在维也纳郊外待命。”吴振立刻回答。
“不够。”叶凌霄摇了摇头，眼神变冷，“传我的命令，让‘圣裁’也过去。”
吴振瞳孔一缩。
龙门欧洲分部，有两支王牌。
“猎犬”，负责追踪和暗杀。
而“圣裁”，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审判庭，成员都是从世界各地找来的奇人异士。
动用“圣裁”，说明事情已经超出了常规武力的范畴。
“明白了。”吴振没多问，立刻开始下达指令。
叶凌霄重新闭上眼。
幽冥殿在江北林家搞祭典，是摆在明面上的阳谋，目的是把他引过去。
而在欧洲骚扰索菲亚，是暗线。
他们双管齐下，目标只有一个。
九大元阴体质。
叶凌霄的指尖停住了。
看来，这趟欧洲之行，不会只是见个未婚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