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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上午,秋英一边刷着题一边听着郑秀文的歌,听着听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郑秀文的歌词怎么这么无聊呢!

我抬起头:哪里无聊?

我是你的足球,这是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是足球呢?我不解。

会不会是为了庆祝世界杯呢,秋英认真地分析,几十个人争一个球,球还是蛮珍贵的。

薇薇从书本中抬起头,叹了口气:歌词其实是我是你的主角

寝室里顿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我捂着笑痛的肚子吐槽她:秋英,最近你是怎么了?前两天你还……

耶帝!薇薇马上接上话。

诗墨好奇地问:什么是耶帝?

秋英前几天做报纸上的填字游戏,我忍着笑解释,提示是神的另一种称呼,她特别肯定第一个字是。她就说,耶什么呢?耶和华?耶稣?

对对,薇薇忍俊不禁,可是第二个字看着像是帝。她想了很久,说,知道了,耶帝!

寝室里又是一阵大笑。秋英红着脸辩解:好啦好啦,我最近有点耗脑过度,都怪该死的3dmax。说到3dmax,气氛瞬间凝重。对我们而言,这门课实在有些难度,薇薇甚至一气之下把网名都改成了“跟3dmax血战到底”。当然,计算机考试结束后,她又将网名改成了“跟新闻编辑血战到底”。

林美突然想起什么,问我们:听说唐美女回来了吗?

哪个唐美女?我问。

大一时候交换去加拿大的那个唐美女啊,今天我在系楼见到她了。人胖了不少,也成熟了,化着浓妆。说话咬文嚼字、字斟句酌的。更加夸张的是,她的罩杯从A变成d了哦。

我惊叹道,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出国了。

林美打量了我一眼:你嘛,还是有的。

秋英附和道:我比较迫切啊。你跟薇薇呢,都有的。而林美跟诗墨呢,都是很雄伟的。

算了吧,我这属于聊胜于无。我低头打量一下,很中肯地评价自己。

林美神秘地说:我听说罩杯是有机会改变的哦,比如结婚以后……

那且等着呢,我笑了,不过我这样也好,不挑衣服。

诗墨小声说:是哦,每次穿紧身t恤我都会有点害羞。

害羞什么,林美挺直腰板,我觉得做女人挺好。

那是,薇薇调侃道,男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了,各位Ad美女,我终止了这个话题,明天还要考试,我来考考大家,什么叫布尔定律啊。

第二天,考试还真考了布尔定律,大家对我致以深深的感谢。考完试,我直接去了我们系的剪辑室,共振俱乐部正在那里剪片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林牧之的声音:门没锁,进来。我推门进去时,林牧之和孙艺兴正对着电脑眉头紧锁。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尽量不打扰他们的工作。

不一会,肖景明也来了,他没有看到我,而是专注地和林牧之他们讨论着技术问题。这个地方有问题吧?不流畅。林牧之指着屏幕说。

肖景明凑近看了看:我记得当时拍的几个镜头是连续的。

梓寻,你来看看。林牧之突然叫我。

肖景明目瞪口呆地看我从暗处走出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次轮到你看不到我了。说这句话时,我的心情是异常复杂的。

梓寻来很久了,你们不要聊闲话,赶紧过来看。林牧之并没给肖景明回答我的机会。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剪辑上:唔……不对啊,这里还有好些情节呢。

艺兴,素材库呢,我看看。林牧之的语气变得严肃。

令人诧异的是,素材库里少了一些内容。怎么回事!素材呢!林牧之的声音陡然提高。

孙艺兴辩解道:交到我手上也没动过啊,当时你们也没跟我点数,我怎么知道。

我跟你说过!30小时的素材现在只剩27小时!林牧之几乎是在吼了。

我不知道,反正给我就这么多!孙艺兴也不甘示弱。

孙艺兴的辩驳彻底激怒了林牧之,我们见识了一场高质量的批判。但是批评归批评,丢失的剧情还需要尽快补上,这又是一笔支出。我们这支非正规军面临着组队以来最大的挑战。等李舒、孙雅她们赶到时,第一轮争吵已经告一段落。李舒冷静地分析:现在只能根据剧情稍微调整拍摄内容,尽量补拍一些镜头了。

那我们抓紧时间过一遍吧,我提议道,看看哪些能用,哪些必须要补,这样李舒也好去借场地。我们的活动场地和时间都定了,现在已经改不了了。

那就抓紧!林牧之余怒未消,要是活动砸了,孙艺兴,你等着!

等什么!孙艺兴也火了,我现在就不干了!

孙雅急忙劝解:艺兴你别意气用事,咱们先把这个难关度过了。牧之,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孙雅娇娇小小的,泫然欲泣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孙艺兴都走到门口了,听到她的哀求又折回来,愤然出声:我不欠共振俱乐部什么,这一次我是为了你,不是为这个玩意!

行,我是玩意,你是人物!林牧之冷笑一声,我走!

大家还没回过神,林牧之就冲出了剪辑室。李舒反应过来给他打电话,已是无人接听,再后来,他关机了。

林牧之采用了极端的战略回避方法,除了还去教学楼上课,其他时间与共振俱乐部就像毫无瓜葛。讽刺的是,他此前已经巧妙地将大部分责任转移到了我身上。尽管他消失了,但所有事情还得如常推进,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担子更加沉重了。

那段日子,是浸透了疲惫的。记忆像一卷曝光过度的胶片:会议室里永不消散的咖啡味与激烈辩论,拍摄现场此起彼伏的指令声,为了一处理想场地而奔波不停的脚步。所有这些碎片,在回首时,竟模糊成一片不真切的灰。

有时我会恍惚——那一切,是真的发生过,亦或只是我在极度困乏中,为自己编织的一场漫长而逼真的臆想?

幸运的是,其他人都非常坚定地跟我一道努力。随着预定的首映日期越来越近,我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黑眼圈也越来越深。这天开完会,我正准备站起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往后倒去。

小心!李舒惊呼道。

就在我快要摔倒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我。我抬起头,对上肖景明担忧的目光。没事吧?

没关系的,睡太晚,有点晕。

你这样连轴转不行的,我送你回寝室吧。

周宇航冷不防地插了进来:你一会不是还要跟小小补拍镜头吗?我送梓寻回去吧。

我没事,等下易亮和小小还要对台本,我想看看。我打断了周宇航的话。

那你靠一会,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周宇航说完就快步出门了。我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等待神志慢慢回归。肖景明犹豫片刻,坐在我身边。没想到林牧之真的这么做了,他之前一直说要失踪。

我苦笑一声:他倒是言出必行。拍电影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需要大家同舟共济,他就这么当了甩手掌柜。

好在大部分事情做完了。肖景明试图安慰我。

我以为介绍易亮当主持人后,我就是个旁观者了。他说我文章俗气,我承认。他提出的要求,我都按时完成,从不推辞。可换来的,就是手机关机。我不得不撑着……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要相信大家,借助大家的力量。

就在这时,周宇航回来了,手里拿着热牛奶和几盒点心。我接过温热的牛奶,思忖片刻,转向孙艺兴:艺兴,如果我们不改变首映时间的话,你剪辑来不来得及?

孙艺兴挠挠头:我尽力而为吧,应该能够赶上。

要不,我们赌一把?我看向大家。

易亮刚好走进来,听到这句话,好奇地问:赌什么?

赌,不改时间,我们能顺利完成这次首映礼。

易亮挑眉:你这个想法有点大胆。

我支持不改时间,辛小小铿锵有力地说:再协调出合适的时间和场地又要等很久,我们还有四级考试。

我也支持。肖景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听着耳边响起的一片“支持”与“同意”声,一股澎湃的暖流涌上心头,令我视线瞬间模糊。也正是在这鼎沸的人声中,我终于意识到:林牧之留下了火种,而守护这簇火焰,是我们每一个人无可推卸的责任。这艘承载着我们所有人梦想的航船,必须继续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