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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俭起身,朝叶蓁和季景明深施了一礼:

“叶姑娘,季兄,不如你们带我四妹走吧!

若说我家治水之能,除了我父亲外,就是我四妹的精通程度还胜我几分。

她阅历虽浅,幼时跟着我父亲也曾出去治过几回水,只要多给她点机会练练,肯定能行的。”

王行俭也是看到叶、季二人中,明显是以叶蓁为首,这就证明他们要治水的地方,并不会将女子低贱视之,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王立却是一拍椅子扶手:“此事可行!薇娘虽为女儿身,在家中亦是跟她几位兄长一般教导,确实有治水之能。

薇娘跟着你们过去,定能不负两位当日的恩情。”

又看向三儿子王行远,“老三,你陪你四妹妹一起过去,一路上照顾好她!”

王行远先是一喜,马上就反应过来:“爹,让大哥陪四妹妹去!”

这哪里是去治水,分明是去求生!

王行俭脸色严肃:“三弟,别胡闹。我是长子,自然是要服侍在父亲身边的。”

王行远一咬牙:“横竖我们过来安平城后治产还不多,就不能一起去吗?”

这回是王立摇头了:“你姑祖父于我们家帮助良多,眼见他……这时候我不能走!”

父子几人还争执,叶蓁咳了一声:“王老爷,你姑父确定是肺热之症吗?

我这里有药,或许可以试试,不过效果怎么样不保证;而且,还要看他适不适合用。”

王立半点没犹豫,赶紧开口:“叶姑娘,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何家。

王婵坐在床边,握着丈夫何保国的手,眼睛止不住发酸。

刚刚丈夫交待了她几句话,一阵剧咳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只是呼吸愈发急促和困难。

眼见着丈夫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怕是……也就在这两天了。

王婵低声吩咐下人:“让人把荀大夫请来,看看能否施针……多少让老爷能稍微舒坦点。”

荀大夫也是安平城的名医,这两天何府出了重金,请他住在府上随诊。

下人连忙去了。

大儿子何玉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母亲,表哥过来了,还带着两个人。”

王婵连忙拿帕子压了压眼睛,起身跟着儿子走出了房间:“阿立不是昨天才来了一趟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何玉成道:“表哥说,他带的两个人身上有药,或许可以给父亲用。”

说完又踌躇片刻,才道,“母亲,我听说今天史昌兴放话,明天就要去表哥府上纳薇娘为妾……”

王婵脸色一寒:“你父亲还没死呢!他们竟然敢这样欺到我们头上来!”

王立母亲早亡,是王婵帮着兄长一手拉扯大的。

她和王立虽为姑侄,实则情同母子;否则当初王立也不会想着举家过来巫州投奔姑父了。

何玉成垂下头不说话了,心口漫过一片悲凉。

父亲虽然还没过身,可也就只是能喘口气了。

且父亲身体还康健的时候,朝中那位老大人致仕,史惟贤便毫不给父亲脸面。

如今父亲已经病体难支了,史家那边……更是骑到脸上来了。

可那又如何呢?

母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谁又能奈何史家那边?

王婵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能狂怒?

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王婵带着何玉成急步进了会客的花厅:“阿立,你可是请到了哪位杏林高手?”

一眼看到花厅内几人的座次,王婵微微挑了挑眉。

阿立带的两个人中,竟然是那位小姑娘坐主宾位。

对姑姑这话,王立还真不好接。

他能说叶蓁一说自己有药,或许可以治,他就立马把人带过来了,想着的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吗?

叶蓁却起身行礼,落落大方地开口:“王夫人好,我姓叶,并非什么杏林高手,只是手上恰好有种药对肺热之症有疗效。

敢问何大人确实是肺热之症吗?平常是什么症状?”

何玉成连忙道:“叶姑娘,几位大夫都诊断我父亲病位在肺,且有高热、咳嗽和疼痛,乃肺热之症。”

看来是细菌性肺炎的症状了。

叶蓁点头:“不过,我这药还得看何大人适不适合,如果适合,才能使用。

而且,我事先说明,这药效果肯定是有的,但是何大人也病了这么久,能不能痊愈我不保证。

王夫子,何公子,你们自己决定,是否要试一试。”

王婵和何玉成对视了一眼,王婵袖子里手紧握成拳,咬口开口:“试!敢问叶姑娘,此药作价几何?”

叶蓁摆摆手:“如果我的药没有用,那不要钱。药起作用了,到时候再说。”

王婵没什么犹豫的,立即请了叶蓁进内室。

以史惟贤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如果何保国过身,只怕阖府别说家财了,剩下的人都难保住。

如果药有作用,能救下丈夫,这叶姑娘便是要府上全部家财又如何?

这家财,王婵宁可都拿去当药资,也不愿便宜那姓史的!

季景明跟在叶蓁身后,小声问她:“城主还会医?”

叶蓁摇头,同样小声回答:“不会啊,不过他这个病大概率是细菌性肺炎,可以注射青霉素消炎。

我这儿还有些药,可以拿一支给他试一试。”

城主手里的仙药,可是用一支就少一支。

季景明神色郑重,决定回去后就赶紧催催卧龙岭医药作坊,人财物的支援都提到最高级,争取让手搓青霉素尽快出结果。

内室,荀大夫刚给何保国施完针,见王夫人带人过来,连忙行礼退下。

何保国的身体情况,他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如今也只是尽力施为,让病患能够好受一点了;实在没有什么再多说的了。

王婵几人连忙跟荀大夫也行了一礼,低声唤了下人送他回客房先歇着。

何保国正好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除了妻儿内侄外,还有两个陌生人,眼中有些诧异。

王婵低声给他解释了几句,何保国微微点头,呼吸短促,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可。”

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咳,咳得脸色发紫。

王婵忍着泪,转身看向叶蓁:“叶姑娘,我家老爷也愿意试药。麻烦你了。”

叶蓁点头:“行,那我先给他量一下体温,做个皮试。”

说完手腕一转,拿出一只电子测温仪,靠近何保国的额头。

测温仪“滴”的一声轻响,很快显示出几个红色的数字。

季景明在卧龙岭就见过测温仪了,一看上面的数字,轻嘶了一声:“都烧到41度了!”

他看过医学科普,体温超过39度,就算高烧了。

烧到41度,虽然人还没抽搐,也是很危险啊。

王婵和何玉成已经目瞪口呆了,回过神后齐齐看向王立。

母子俩都没看清,就见叶蓁手里凭空多出这么个东西,还有,“烧到41度”,这又是什么意思?

对上姑姑和表弟的眼神,王立也是一头懵,他、他也不知道叶姑娘是从哪儿拿出这东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