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带着艾芙琳离开了。
周游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朱迪，又看了看身边正在眺望的V，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V，怎么这次和朱迪见面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反而变得有点生分了？”
“我没有这么觉得。”
“是吗？”周游不信。
虽然周游不是刻意打听，但是V从来也不掩示她和朱迪的联系。所以周游经常能看到V和朱迪在通话，一起聊天，一起抱怨，一起聊起未来。
在联想到游戏里的V可以是双箭头，再回忆起自己当初在游戏中做的选择，周游合理的怀疑V是和朱迪好上了。
但最近在某个时间段之后，V似乎就和朱迪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现在，两人似乎变成了普通的同事关系，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了。
难道是艾芙琳的原因让V和朱迪两人变成这样的吗？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艾芙琳被救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疏远了。
“V，虽然我不想对员工的感情事多说什么，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停！”V双手摆出x的姿势，叫停了周游的脑补说教。“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了？”
“啊？这个……”周游看着V并没有类似羞愤的表情，这次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猜错了。“这个，不是你觉得朱迪又重新投入艾芙琳的怀抱，自己被朱迪抛弃了，所以才可以疏远她的吗？”
周游小心翼翼的看着V，看着V的脸色从愕然变成激动，然后又变成无奈。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V看着周游，很平静的问出了这句话。
“难道不是吗？”周游小心翼翼的回答。
V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到下一秒可能就能吐出龙息。
“算了，跟你这个情感白痴说什么都是白搭。”V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身子也不如刚才的挺拔，一时间又从精干的丽人变成了街头混混。
她从下半身的短裤中艰难的掏出了车钥匙，一边按下了呼叫汽车按钮一边说道：“这该死的裤子口袋怎么这么浅，装个卡片钥匙都费劲。”
“那还穿你平常的那套呗，女装一般都是为了凸显身材而特意选择贴身设计的。”周游随口接到，眼睛盯着远处缓缓驶来的车辆。
那是V最近新买的车，原型是危险者越野者，锋利的棱角，硬汉的造型，强劲的性能，让这车大受好评。V买了之后，还专门找了夜之城的有名改车人对车辆一顿爆改。
现在这车，走在路上回头率比什么美女都高。
周游也很喜欢这种硬汉类车，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又大又重，看起来就安全感满满的车呢。
V主动坐在了驾驶位上，周游也很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出行习惯。
坐在硬质的座椅上，来自背后有力的支撑让周游忍不住又往后拱了拱。
“这么喜欢就自己买一台呗，我把改车人的电话给你，你自己找他不就行了。”
“不了。”周游依旧是摇头拒绝。“喜欢是喜欢，要是真的开，我还是喜欢小型车。”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周游没有说目的地，V已经知道他们这会要去哪了。
漩涡帮袭击渔船的事情已经过了两三天。这事说真的闹的挺大，毕竟漩涡帮连着三个头头都被干掉了，所以各种小道消息传的飞快，即使在怎么闭塞的人也该知道消息了。
所以周游这几天一直在等一个人的信息，那个人欠他们一个解释。
那个人是谁？
那当然是威斯布鲁克最出名的中间人冈田·和歌子。
虽然现在周游的很多鱼产品都是直接送到餐厅的，但是在威斯布鲁克这一块，因为和歌子作为最初的合作者，所以周游给予了一些特权，先不说市面上常见的鱼，那些周游抽出来的零碎零食都是通过和歌子转卖的。
周游就是这样，对于能够老老实实合作的，只要不是对方先捣乱，他就会一直和对方合作下去。
所以和歌子这段时间着实从天堂公司这里挣了不少的钱。
那么挣了那么多钱，先不说在周游的理解中，合作伙伴就是要互相帮持这种在夜之城陈旧的观念，就算是为了这么多钱，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也该提醒我一下吧。
她一会可千万别说什么沃森区不是她的地盘，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鬼话。
沃森区并没有什么出名的中间人，唯一稍有名气的还是刚刚打出自己名气的瑞吉娜。现在的瑞吉娜还处在继续花钱提升自己名气的阶段，实际上沃森区人们提到的最多的中间人还是和歌子。
那么漩涡帮那么大的动作，全食品工厂的漩涡帮出击了一大堆，和歌子居然没有任何的警示，如果不是汉兹和奈特智的提醒，估计……
呃，估计也不会怎么样。
但周游就是想要个态度！
‘没错，就是这样。’
周游给自己暗自排练等会见到冈田和歌子该说的话。
冈田和歌子很好找，就是车不太好进。
周游和V只能将车停在路边后，让车自己去寻找停车位，他们两人步行前往扭扭街。
扭扭街还是那个样子，廉价的性偶（不分男女），劣质的烟草和酒精，随处躺尸的毒虫和酒鬼，各种耻部特写的广告，无论来多少次，周游都不会习惯。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这里比上次来热闹的不少。”
在接连拒绝了四次自我推销的性偶，撞到了七次别人的身体，跨过N个躺在地上的倒霉蛋后，周游忍不住问道。
他依稀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道路可没这么拥挤。
“你没记错，这里是比以前热闹了。”V露出自己腰间的手枪，吓退了第N个上来就说不介意双飞的性偶，又狠狠瞪了周围其他蠢蠢欲动的家伙们，她才回答了周游的问题。
“whY？这玩意儿也有淡旺季吗？”
“p的淡旺季，还不是你的功劳？”
“关我什么事？”周游不理解。“我难道还有控制某个地区繁荣与否的能力？这又不是SLG。”
“是丽姿和莫斯科帮改变的原因。”
V给周游解释了一下，免得周游瞪着双眼，一副‘我倒要听听你要鬼扯什么’的表情一直看着她。
原因很简单，丽姿酒吧在周游的改革下，已经不提供性偶了，而是改为特色超梦和高档酒吧，莫斯科帮下面原来也有数个小型性偶集会所，莫斯科帮也加强了对这些性偶的保护，医疗服务也理所应当的安排上了。
那么莫斯科帮旗下的性偶集会所也理所应当的涨价了，他们不再是丢了也没人管的路边人员，而是真的有帮会保护的工作人员。
那么原本那些拥有暴力基因，非暴力就得不到快感的人，以及一些根本不在乎性偶到底是什么状态只想用最低的价钱爽一爽的人们到哪去找新的替代品呢？
答案就是扭扭街。
这里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场所，那些连酒吧都进不去，身体上的用于性偶功能的义体都烂的差不多的家伙们就呆在这里，用最低的价钱去吸引那些不介意他们身体破破烂烂的顾客。
而那些被莫斯科帮旗下性偶会所抛弃的客人们理所应当的，来到了扭扭街来寻找替代品，那些替代品不会觉得这些客人劣质，反而因为得到了更多人的光顾而获得了更多的报酬。
客人的增多又吸引了其他地区讨生活的低级性偶，一来二去之间，扭扭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也算是某种平衡吧。”V这么说道。
“那么那些伪装成客人的清道夫也一定会到这里，这里失踪的人一定会变多吧。”
“那这就只能靠他们自己瞪大双眼去分辨了。”
说话间，那间经典的老虎机室就在眼前了。冈田和歌子这么大名鼎鼎的中间人，就躲在这个小小的老虎机室里面。
周游和V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守卫以及几个明显是伪装成客人的打手，径直走到了里面，直面冈田和歌子。
“哎呀，我当是谁来了，这不是我的大主顾周先生嘛，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冈田和歌子装作刚刚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周游一样，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不急不缓的说道。
和歌子的态度很好，很有礼貌。
“和歌子女士，我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请说。”
“第一个，我们的合作愉快吗？”
“很愉快。”和歌子嘴角上勾八度，以一个标准的日式含蓄微笑应对周游的提问。“周先生的货很不错，不管是那几次的特殊甜点又或者是大批量供应的鲜鱼，都是市面上的好东西。”
“那好，第二个问题。我周游最近有得罪过你吗？或者说是不是有比我开出更高价码的人想和你合作？”
“没有。周先生的给的价钱很好，我这个老婆子能受到这种优待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人。”
“那就好，第三个问题。”周游跨步，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桌子上，将自己身子的阴影都投射在桌面上。“那请和歌子女士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隔壁的漩涡帮出动要袭击我的渔船的时候，我没有收到你的警告呢？”
面对周游的提问，和歌子并没有丝毫的惊慌、迟疑，反而端起了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才回答道。
“因为没办法。”
‘没办法？’这是什么解释？
周游和V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和歌子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开始自言自语般解释她为什么要说‘没办法’。
“我不否认我确实有很多眼线，这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所有的中间人都这么干，这些眼线有我们安插进去的、有临时收买的，当然也有只是想多挣一笔外快主动提供情报给我们的，我们就是通过这些眼线获取情报、解析委托、判断委托的价值和应该收取的费用，观察雇佣兵的战斗等等。”
“一个中间人的实力，可不是只靠能打就行的，我们很大一部分就是靠着这些你们看来没有战斗力的人撑起来的，情报的准确与否就是中间人可靠与否的分界线。”
“但那天，漩涡帮舍弃他们的根据地全食品工程，直奔你的渔船，这事当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跟我汇报，或者说他们汇报了，但是我没有收到。”
“你是说，有人全线截获了你的线人？”这是V说的，她的眉头紧皱，盯着和歌子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在反情报部当过值的V知道，线人被挖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顺着线人全线被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同一时间所有线人统统失效，这种事只能出现在恐怖故事里。
“我觉得不可能。”和歌子也摇了摇头。“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联系你们，因为这个时间联系你们已经没有意义，我只能等着你们来找我。”
V理解和歌子的意思。
角色翻转一下，如果真的有人能同时挖出V埋下的所有眼线，那么V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手直接投降or连夜逃离亚洲二选一。
不可能有第三个选择，甚至对方没有直接弄死你不是对方心善，而是对方可能觉得累了而已。
所以和歌子只能按兵不动，只能等着周游和V来找她。
“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和歌子将对方说的如此恐怖，周游也有些害怕。
“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这几天我翻阅资料看到了一份报告，一份很久以前的委托。”
【漩涡帮与电子幽灵】
周游的手机马上收到了这份报告。
报告很短，配图很血腥，仅仅看着就知道这是一个邪恶的仪式。
周游略过那些血腥暴力的图片和视频，快速看完了文字描述。
“你是说漩涡帮想将自己变成AI，并且还成功了？”
“我只想到这个可能。”和歌子这么说道。“漩涡帮很久之前就痴迷于这种献祭，他们相信这种胡乱的办法能让他们成为无所不能的人造幽灵，这样他们就能突破肉体的束缚成为全身义体的改造人了。当初网络监察还特别关注过他么一段时间，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漩涡帮自己弄死了自己的人而已，所以后来就放弃追查了。”
“结果漩涡帮真的搞出电子幽灵了，真是如同RpG中忽略勇者成长的魔王一样。”周游边点着头边说道：“合理真是太合理了。”
如果不是其他人发现了漩涡帮的异动从而向我们发出警告的话。
如果真的是漩涡帮搞出的有神志的电子幽灵，那么隐藏他们行踪的时候，他们应该烧掉所有人的脑子才对。但是有两个人发现了漩涡帮的异动。
一个是奈特智，一个是汉兹。
怎么？这电子幽灵还会搞针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