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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亮剑这个李云龙不一样 > 第277章 雪林困兽拼生路,坑道烈焰守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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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雪林困兽拼生路,坑道烈焰守残营

1950年12月5日傍晚6时30分,柳潭里西侧的雪林深处,丁伟的40军124师370团正踩着没膝的积雪艰难撤退。刚炸掉美军补给仓库的喜悦,早已被刺骨的严寒和身后紧追的脚步声冲得一干二净——五辆美军m4A3坦克在雪地里碾出深深的辙印,三十多名步兵跟在后面,还有三只军犬拖着铁链,在雪地上嗅着踪迹,“汪汪”的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刺耳。

“军长,2营的三名冻伤战士走不动了,要么……要么我们留下断后,您带大部队先走!”124师师长段鹏扶着一棵松树喘气,他的左腿裤管冻成了硬壳,早上炸铁丝网时被弹片划伤的伤口,此刻渗出血来,把冰壳染成暗红。丁伟回头看了眼落在队伍最后的三名战士——他们的棉鞋早就磨穿,脚裹着干草,每走一步都要有人架着,其中一个小战士的脚趾已经发黑,显然是严重冻伤。

“放屁!要走一起走,丢一个人都不行!”丁伟踹了段鹏一脚,却没用力,“让1营把绑腿都解下来,结成两根长绳,把伤员绑在背上;李大江,你带3连在后面扔手榴弹,炸出雪雾挡军犬;段鹏,你跟我在前头找路,刚才发的求救电报,孔捷副军长应该已经收到了,援军很快就到!”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1营的战士们解下绑腿,三个人一组,把伤员绑在自己背上——绑腿不够,就把破军装撕成布条续上。小战士周小栓(从246团调给丁伟当通讯员)的脚也冻得厉害,却仍抢着背最重的伤员:“军长,我年轻,力气大!”丁伟想拦,却见他已经蹲下身,让伤员趴在自己背上,腰杆挺得笔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林深处走,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在啃咬这寒夜。

傍晚7时,美军的坦克越来越近,炮弹时不时落在雪林里,炸起的雪块砸在树上,积雪簌簌往下掉。李大江带着3连在后面扔手榴弹,每颗手榴弹都往坦克履带旁扔——虽然炸不坏履带,却能扬起雪雾,挡住美军的视线。有颗炮弹落在离李大江三米远的地方,他被气浪掀翻,脸埋进雪地里,爬起来时鼻子淌着血,却仍笑着喊:“军长,再坚持会儿,咱们快到鹰嘴崖了,到了那儿就能居高临下打!”

可没等走到鹰嘴崖,军犬就追上来了。一只黑色的军犬扑向背着伤员的周小栓,小战士猝不及防,和伤员一起摔在雪地里,军犬张嘴就往他的胳膊咬去。“滚开!”丁伟掏出驳壳枪,对着军犬的腿就是一枪,军犬惨叫一声,瘸着腿往后退,后面的美军步兵趁机开枪,子弹擦着丁伟的耳边飞过,打在松树上,溅起一片雪粒。

段鹏带着2连冲过来,用冲锋枪扫向美军步兵,掩护丁伟把周小栓和伤员扶起来。小战士的胳膊被军犬咬出了血,却仍挣扎着要继续背伤员:“军长,我没事,能走!”丁伟按住他,把自己的棉大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别犟,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胳膊,不然怎么跟美军打仗?”说着,他把伤员背到自己背上——丁伟的腰在长征时受过伤,背着重伤员,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却没停下。

二、坑道烈焰:燃烧弹烧穿雪墙,缺氧的洞里互让最后一口空气

同一时间,柳潭里38军82师245团的坑道里,李云龙正盯着手里的求救电报——那是丁伟半小时前发来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通讯员在极寒中写的:“我部被困雪林,粮弹尽,伤员17,美军坦克5辆追击,盼援。”

“孔捷呢?他带83师到哪儿了?”李云龙对着步话机喊,声音因为缺氧有些沙哑。坑道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美军下午炸塌了两个通风口,现在只能靠战士们用刺刀在坑道壁上凿小孔透气,煤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军长,孔捷副军长来电,说83师在过冰湖时遇美军轰炸,粮弹车陷进冰窟窿,正在破冰打捞,至少还要两小时才能到!”通信兵小李的声音刚落,坑道外就传来“咻——”的破空声,是美军的燃烧弹。

“快用湿棉衣挡!”245团团长周卫国大喊着,战士们立刻抓起放在坑道入口的湿棉衣(早上特意泡在雪水里准备的),往燃烧弹落点扑去。可这次美军的燃烧弹是从坦克上发射的,带着尾焰直接撞进坑道入口的雪墙,“腾”地一下,火焰就窜了进来,舔舐着坑道壁上的雪块,雪块瞬间化成水,又很快结冰,在壁上形成一层滑溜溜的冰壳。

有个战士的棉裤被火焰点燃,他慌乱地在雪地上打滚,却因为坑道里空间窄,火反而烧得更旺。“快用雪埋!”卫生员刘小梅冲过去,抓起身边的积雪往他身上盖,自己的袖子也被火星燎到,烧出一个洞,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胳膊。战士的火灭了,可腿上的皮肤已经被烧得焦黑,他咬着牙说:“梅姐,别管我,快去救其他人!”

坑道深处,伤员们开始出现缺氧症状,有的大口喘气,有的脸色发白,昏迷过去。刘小梅蹲在一名胸部受伤的伤员旁,给他做人工呼吸——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开裂,每一次呼气都带着血腥味,可她不敢停。旁边的炊事班老周,把最后一点米汤倒进伤员嘴里,自己却咽了口唾沫——从早上到现在,他只喝了两口雪水。

“军长,美军步兵冲上来了!”周卫国的声音从射击孔方向传来。李云龙抓起放在一旁的驳壳枪,往射击孔跑——那里的雪墙已经被燃烧弹烧塌了一半,能看到美军步兵正猫着腰往坑道冲,前面还有两名士兵扛着炸药包,想炸塌坑道入口。

“打!”李云龙对着射击孔开枪,子弹击中一名扛炸药包的美军,那士兵倒在雪地里,炸药包滚到一旁。周卫国带着1连的战士们,从侧门钻出去,绕到美军侧翼,用冲锋枪扫射——他们的子弹不多了,每人只剩五发,只能瞄准了再打。有个战士打完最后一发子弹,举起工兵铲就往美军头上拍,两人扭打在一起,滚进雪地里,再也没起来。

傍晚8时,美军的冲锋终于被打退,雪地里留下了二十多具美军尸体,245团也伤亡了15人,子弹基本告罄。李云龙靠在坑道壁上,喘着粗气,看着手里的空枪套——他的驳壳枪也没子弹了,只能捡起步兵的步枪。坑道里的空气更浑浊了,有战士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李云龙摸了摸怀里的铜烟斗,里面早就没烟了,却还是习惯性地叼在嘴里——这是他在晋西北时赵刚送的,现在成了支撑他的念想。

三、冰湖驰援:粮弹车陷进冰窟窿,手挽手蹚过刺骨冰水

此时,柳潭里北侧的冰湖旁,38军副军长孔捷正带着83师往坑道方向赶。冰湖面上结着一层薄冰,早上美军的轰炸把冰面炸出了几个窟窿,粮弹车刚开上去,就有两辆陷进了窟窿里,车轮没到 axle 处,怎么拉都拉不上来。

“军长,冰太薄,车过不去,要不咱们把粮弹扛过去?”83师师长孙大海搓着冻僵的手,他的军帽耳罩上结满了冰碴,说话时牙齿打颤。孔捷蹲下身,用脚踩了踩冰面——冰面发出“咯吱”的声响,显然承受不住粮弹车的重量。“让战士们把粮弹卸下来,每人扛两箱,轻伤员抬着重伤员,咱们蹚过去!”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把粮弹箱从车上卸下来,扛在肩上——每箱子弹重20斤,面粉箱重30斤,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冰湖对岸走。有个年轻的战士,扛着两箱子弹,刚走到冰湖中央,冰面突然裂开,他掉进了冰窟窿里,冰水瞬间没过胸口,冻得他直打哆嗦。旁边的两名战士立刻扑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往上拉,把他拉上来时,他的棉衣已经冻成了硬壳,却仍死死抱着粮弹箱:“别……别扔了粮弹……”

孔捷看着这一幕,眼睛发红,他脱掉棉大衣,跳进冰窟窿里——冰水刺骨,像无数根针扎在身上,他却顾不上,和战士们一起推陷进窟窿的粮弹车。“大家加把劲!李军长和丁军长还在等着咱们!”孔捷喊着,声音因为寒冷有些变调。战士们见状,也纷纷跳进冰窟窿里,手挽着手,形成一道人墙,推着粮弹车往对岸走。

傍晚8时30分,孔捷终于收到丁伟的第二封电报:“已到鹰嘴崖,美军坦克堵路,伤员昏迷3人,急需药品。”他立刻对着步话机喊:“孙大海,你带83师2团继续往李军长那边送粮弹,我带1团去鹰嘴崖救丁伟!”

孙大海点点头,带着2团的战士们,扛着粮弹往柳潭里坑道赶。战士们的棉衣都湿透了,冻得硬邦邦的,却仍迈着坚定的步伐——他们知道,坑道里的战友们正等着这些粮弹,晚一分钟,就可能多一个牺牲的同志。有个战士的棉鞋掉进了冰窟窿里,他干脆光着脚,踩在雪地里,脚冻得发紫,却仍笑着说:“没事,到了坑道就能烤火了!”

孔捷带着1团往鹰嘴崖赶时,天已经黑透了。雪林里没有路,战士们只能用刺刀砍开树枝,开辟出一条小道。走在最前面的侦察兵突然停住:“军长,前面有美军的坦克!”孔捷趴在雪地里,用望远镜看——鹰嘴崖下,五辆m4A3坦克正对着崖上扫射,丁伟的队伍应该就在崖上,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情况。

“让迫击炮连往坦克中间打,别打坦克,打步兵!”孔捷下令,两门82mm迫击炮立刻开火,炮弹落在坦克周围的步兵群里,炸起一片雪雾。美军的步兵慌了神,纷纷往坦克后面躲,孔捷趁机带着1团冲上去,用冲锋枪扫向美军步兵——他们的突然出现,打了美军一个措手不及,坦克上的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毙了。

丁伟在鹰嘴崖上看到援军,激动得大喊:“是孔捷!咱们的人来了!”战士们也来了精神,周小栓虽然胳膊受伤,却仍举着步枪,往美军步兵开枪。美军见腹背受敌,只能掉头往后退,孔捷带着1团追了一段,缴获了一辆坦克,才停下来。

当孔捷爬上鹰嘴崖,看到丁伟时,鼻子一酸——丁伟的棉大衣给了伤员,自己穿着单衣,脸冻得发紫,背上还背着那个冻伤的小战士。“老丁,你没事吧?”孔捷拍着他的肩,丁伟却笑了:“没事,就是有点冷,伤员更要紧。”他指着身后的战士们,“你看,咱们的人都在,一个没丢!”

晚上9时,孔捷带着丁伟的队伍往柳潭里坑道赶,雪还在下,风也更紧了,可战士们的心里却燃着一团火——他们知道,前面还有战友在等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和大部队汇合了。而此时的坑道里,李云龙正带着战士们用刺刀在坑道壁上凿更多的透气孔,刘小梅还在给昏迷的伤员做人工呼吸,老周则把最后一点雪水倒进锅里,准备煮点热水给战士们喝。

这场寒夜中的救援与坚守,还远未结束。雪林里的脚印、坑道里的喘息、冰湖上的人墙,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在长津湖的寒夜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