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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实体的边界,没有空间的刻度,这里就是时间本身——一条由光与粒子交织的无尽长河,流淌着宇宙诞生以来的所有瞬间。

猩红长袍破开维度壁垒的刹那,能量涟漪在时间长河中荡开层层叠叠的光晕,那是升维后的具象显现。

一位被红色长袍罩着的人立于长河中央,他的兜帽压得极低,将脸埋进浓沉的阴影里,仅几缕灰白色发丝从缝隙中逸出,在时间粒子的簇拥下静止悬浮。长袍布料泛着神秘的质感,下摆随能量波动轻晃,却始终未触碰到流淌的时间线。

他抬手时,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被一层半透明的能量护腕包裹,护腕上跳动的幽蓝数据流正与时间长河的频率同步。长袍下的身形颀长而挺拔,站姿如千年不化的冰峰,唯有在解析某种【可能性】时,肩膀才会极轻微地倾斜,仿佛在侧耳倾听历史的回声。

在他的眼中,时间是奔腾的长河,又像是绷紧的银线,更像是滚动展开的古老胶片——长河载着过往奔涌不息,银线串联起每个精确的节点,胶片则一帧帧定格着宇宙的呼吸。往过去望去,主时间线的长河旁,总缠绕着无数若隐若现的微光支流,那是与旧历史并行的“平行历史”,藏着世界本可能走向的不同轨迹。

这些支流对于他这个未来人而言,本是不应该存在的。对他而言,自己所处的时间才是“现在”,而过去应是唯一的、不存在其他可能性的既定事实。但他用某种力量将历史的另一种可能从虚无中剪出,给予了这些“失败的可能性”再一次成为主时间的机会。

指尖凝聚的能量如剪刀般探入时间缝隙,将历史的另一种可能性精准剥离,再引导着它们向主时间线靠近。每一次操作都避开关乎自身存在的核心脉络,当新历史的微光与旧历史的长河碰撞、交融,旧时光便会如退潮般化作星尘消散,新的轨迹则沿着时间的刻度重新铺展。此时随着实验的推进,那些被剪切出的可能性,正在按预设的轨迹渗透进主时间的肌理。

不过这些尚在进行中的实验已随着技术完善被他放弃,任由它们自行碰撞,最终将会有韧性最高的那一段历史,成为真正的历史。他此刻将视线锁定在目标上——距离当前时间点一千年前的节点。

此刻,时间上游那处被标注“千年之前”的节点正剧烈闪烁,光晕亮得几乎刺眼。新历史的能量场已与旧历史逐渐重叠,原本清晰的时间界限像被温水浸泡的墨迹般晕开、消融,只差最后一丝缝隙便能彻底融合。能量护腕的数据流疯狂跳动,实时刷新着“融合进度97.3%”的数值。

但红袍人对此并不在意。再高的融合进度,想要彻底达到百分之百,也必须等到新的历史彻底走完,展现出超越主历史的韧性,才能完成取代。

时间很近了,当最后一缕旧时光的余波被新历史彻底覆盖,千年节点的替换就将完成。他微微侧头,兜帽阴影下的目光锁定那片即将完成蜕变的光晕,指尖悬停在时间长河上方,等待着实验终章的到来——这场耗时千年的布局,终于要抵达预设的终点。

“已经很近了,再过不久,新的历史将会取代旧的历史,而我也终将成神!” 低沉的声音穿透长袍,在时间长河中激起细碎的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时空震颤的余韵。

“就让我给你点提示吧,贝洛芭!”

……

新·邪魔花园

将吾妻道长带回后,贝洛芭把他安置在实验室,交由自动医疗器械处理伤势。她自己则转身去看望新一批邪魔徒,站在它们面前开始了演讲,一场针对邪魔徒的洗脑。

“究竟是给他们喂了什么呀?一个个的真是合我心意!”

看着眼前这群因五十铃大智的特殊喂养而智商骤升的邪魔徒,贝洛芭心中满是得意。它们终于能清晰理解命令、精准执行指令了。更让她满意的是,这些邪魔徒已完全沉溺在她编织的话术里:“给人类带去绝望,缔造属于邪魔徒的世界”。没有一个会质疑“为何身为人类的她要为邪魔徒打造世界”,这份全然的盲从让她越说越兴奋。

她站在原地侃侃而谈,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忽然,一道若有若无的低语贴着耳畔飘过,像淬了迷药的羽毛轻轻搔过心尖。下一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嘴角的弧度僵在半空,原本在异色双瞳中闪烁的光芒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抽走,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茫。

她眼神涣散,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极狐,绝望,战斗!”

地下的邪魔徒们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茫然地仰望着失神的贝洛芭。刚才还在热烈宣讲“美好未来”,怎么突然就断了声?正听到高潮的地方就被硬生生掐断,这戛然而止的感觉让它们满是困惑,忍不住交头接耳,用尚且稚嫩的见识嘀咕着眼前的异状。

有些已经开始了解人类知识的邪魔徒若有所思的想到:难道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寸止?!

果然不好受啊!

突然,贝洛芭猛地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她浑身微微颤抖,额前的刘海已被冷汗浸湿,一股热意从身体深处蔓延而下,顺着肌肤钻进黑色高跟皮靴,连被黑丝包裹的脚趾都下意识蜷缩起来——那涂着紫色指甲油的趾尖,此刻像颗颗失了光泽的珍珠般不安地蜷缩着绷紧。

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体在某个瞬间彻底失控了。低头瞥见脚下那群仍在窃窃私语的邪魔徒,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变得滚烫通红。

“都散了吧!”她急匆匆地丢下一句,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娇羞。她强装镇定,转身避开邪魔徒们探究的目光,故作若无其事地缓缓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