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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岳盯着请柬上那锋芒毕露的字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季芸,发现她正歪着头,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你大哥他…”池岳斟酌着用词,“不会真的想拍死我吧?”

季芸眨眨眼,突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怕了?怕我大哥知道你差点把自己练废,就为了打赢灵越元?”

“我看灵公子人挺好的啊,为什么你之前那么怕他?”

“因为我不想和他联姻,对事不对人,仅此而已。”

池岳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原来如此…”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请柬,突然觉得上面的字迹似乎没那么杀气腾腾了。季芸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凑近了些。

“所以,”她拖长了音调,“现在愿意去赴宴了吗?”

池岳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那些故作冷漠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

“好。”他轻声说,“我去。”

季芸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火星子欢快地跳跃着。她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池幽幽的喊声:

“哥!卢老师来看你了!”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池岳和季芸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分开。

凌曜三只契约兽默契地化作流光消失。池岳手忙脚乱地把请柬塞到枕头底下,季芸则飞快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当卢罡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池岳正襟危坐在床上;季芸端庄地站在窗边。

“和我还装?在志暮城的时候你俩同床共枕都有一个月了,坦率一点,没关系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又扭过头去。

“真是不坦率。”

卢罡将药箱打开,

卢罡将药箱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的一声响。他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我说你们两个,”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在志暮城同吃同住一个月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害羞?”

池岳的耳根瞬间红透,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季芸则假装对窗外的风景产生了浓厚兴趣,只是红发间跳动的火星子暴露了她的紧张。

“卢老师!”池岳窘迫地抗议,声音却弱得毫无气势。

卢罡不以为意,从药箱里取出几瓶药剂:“这些药按时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芸,“尤其是安神的,免得某些人半夜睡不着。”

将药剂放在桌子上,老者又满脸笑意看了二人一眼,便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药剂瓶碰撞桌面的余音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季芸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火星子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在夕阳下投下细碎的光影。

池岳偷偷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卢老师总是这样,爱开玩笑。”

季芸转过身,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在池岳惊慌的目光中,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池岳像触电般弹到床角,差点摔下去。

季芸却已经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怎么?在志暮城的时候不是挺习惯的吗?”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还是说…某人只对失忆的我有想法?”

池岳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床,却被季芸一把拽住手腕。

“你年龄比我大…能不能稳重点?”

“才大一个月啊。”

季芸撇了撇嘴,不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往池岳那边蹭了蹭,直到两人的手臂紧紧贴在一起。

“额…”

池岳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季芸身上那股熟悉的火星子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你…”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你干什么…”

季芸侧过身,红发铺散在枕头上,火星子在暮色中闪烁着微光:“重温旧梦啊。”她故意用甜腻的语调说着,手指轻轻戳了戳池岳紧绷的手臂,“怎么?不记得在志暮城的时候了?”

池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季芸失忆时依赖的眼神,夜里不自觉往他怀里钻的温暖,还有那个在雪山上的…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季芸看着池岳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池岳同学,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疼疼疼!”池岳龇牙咧嘴地抗议,却不敢真的推开她,“松手!”

“就不松!”季芸变本加厉地又捏了两下,“让你之前说那些伤人的话,这是惩罚!”

池岳被她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莫名觉得心里某个角落柔软了下来。他不再挣扎,任由季芸蹂躏自己的脸。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含糊不清地讨饶。

“叫声姐姐听听。”

“别太过分啊…”

季芸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火星子噼啪作响:“怎么?不愿意?”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把池岳的脸扯成各种滑稽的形状。

池岳疼得直抽气,却还是倔强地摇头:“想都别想…你就比我大一个月。”

季芸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一个月也是大!快叫姐姐!”

池岳被她扯得脸都变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不叫!”

池岳和季芸在房间里闹得正欢,突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池幽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扭作一团的两人。

“你们…”池幽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季芸和池岳同时僵住。季芸的手还捏在池岳脸上,池岳则半压在季芸身上,两人姿势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

“不是你想的那样!”池岳慌忙从季芸身上弹开,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季芸倒是镇定自若,慢悠悠地坐起身,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红发:“幽幽,你哥不听话,我在教育他。”

池幽幽狐疑地看着两人,目光在季芸泛红的耳尖和池岳通红的脸上来回扫视:“哦~教育啊~”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把水果盘放在桌上,“那你们继续‘教育’,我先走了。”

说完,她冲池岳挤了挤眼睛,飞快地溜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虽然关门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门摔碎。

房间里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池岳低着头假装研究被角的花纹,季芸则盯着窗外的夕阳,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个…”池岳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我妹妹她…有点调皮。”

季芸转过头,红发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她突然笑了,笑容明媚得让池岳心跳漏了一拍:“你家人真有趣。”

池岳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刻,所有的隔阂似乎都消融在了夕阳温暖的余晖中。

季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该回去了,大哥还在使馆等我。”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池岳,“别忘了之后的晚宴。”

池岳点点头:“我会准时到的。”

季芸狡黠地眨眨眼:“记得穿正式点,别给我丢脸。”说完,她潇洒地挥挥手,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门外。

池岳望着关上的房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伸手摸向枕头底下,取出那张烫金请柬,指尖轻轻抚过上面锋利的字迹。

“尘慧星大皇子啊...”他喃喃自语,突然觉得之后的晚宴似乎没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