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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降落在乐家宅邸的庭院中,池岳和季芸跟随乐铃穿过曲折的回廊。沿途的仆人们纷纷低头行礼,但池岳敏锐地注意到,他们看向乐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到了。”乐铃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轻轻叩门,“家主,人带到了。”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书房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伏案书写。他头也不抬,只是挥了挥手:“坐。”

池岳和季芸在客椅上落座,乐铃则恭敬地站在一旁。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毛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老者才放下笔,抬眼打量两人。他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在季芸的黑卡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池岳。

“东煌大陆来的?”老者的声音冷硬,“为何要搭乘我乐家的空艇?”

季芸挺直腰背:“我们需要返回东煌大陆,听说乐家的空艇是唯一能到达天穹城的飞行器。”

老者冷笑一声:“空艇不是给外人用的。”他转向乐铃,怒道,“谁允许你擅自带人进来的?”

乐铃脸色发白:“爷爷说…”

“你爷爷只是个旁支!”老者猛地拍桌,“乐家的规矩,难道还要我教你?”

池岳皱眉,正欲开口,却被季芸按住手背。

“乐家主,我们愿意支付足够的费用。”

“钱?”老者嗤笑一声,道:“我乐家缺你那点钱?”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免谈!”

池岳终于忍不住了,有些激动的起身:“什么价值?”

老者眯起眼睛:“乐家不养闲人。要么有实力,要么有背景。”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季芸,“尘慧星的公主殿下,在这里可什么都不是。”

季芸的拳头攥紧又松开:“那要怎样才算有实力?”

“三天后是乐家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老者重新坐下,“若能进入前三,我便破例让你们搭乘空艇。”

“好,你就等着看你们乐家的年轻一辈在你面前丢脸的样子吧!”池岳怒道。

闻言,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乐铃,送客!”

离开乐家宅邸时,三人都沉默不语。乐铃将他们送回听风楼,临别时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家主会这样…”

季芸勉强笑了笑:“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

回到客房,季芸一把将风衣扔在床上,双手叉腰的站在地上。

见到此情此景,池岳移开眼睛,毕竟太过暴露了。

“看什么看?”季芸一把拽过池岳的衣领,“现在星极力尽失,你打算怎么在比武大会上进前三?”

池岳顺势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谁说没星极力就打不赢?”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在龙族秘境可是练了整整三个月的纯体术,还有,你还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季芸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反将他抵在墙上:“少在这油嘴滑舌,我只看结果。”

季芸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但语气依旧强硬。

“若进不了前三,你我可就被困在这了。”

池岳看着近在咫尺的季芸,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我没有星极力,但我还有铁魄。”

“拿着砖头打架太鲁莽了!”

“我还会剑法。”

“呵呵…酒仙前辈不就教了你一招吗?”

闻言,池岳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对自己的男友没信心?”

“我还没同意呢!”

池岳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听着,我不管你有没有同意。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么一起杀出条血路,要么一起烂在这鬼地方。”

季芸见此情景,一把拧住池岳的耳朵,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发脾气?”

“疼疼疼!我错了。”池岳连忙求饶。

季芸松开手,冷哼一声转身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却倔强的背影,池岳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喂,”他突然开口,“要不要打个赌?”

季芸头也不回的说道:“赌什么?”

“如果我能在比武大会上打进前三…”池岳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窗框上,将她圈在自己和窗户之间,“你就正式承认是我女朋友。”

季芸猛地转身,鼻尖几乎碰到池岳的下巴:“要是你输了呢?”

池岳低头看着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那我就当你的跟班一辈子。”

“你!”季芸瞪大眼睛,抬手就要打,却被池岳一把抓住手腕。

“就这么说定了。”池岳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我会用实力证明,就算没有星极力,我池岳也配得上尘慧星的公主,当初尘慧星的人都认为你和灵越元门当户对,到头来他还不是被我打败了?”

季芸的呼吸一滞,心跳突然加速。她别过脸去,声音却软了几分:“自大狂。”

窗外,乐家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池岳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房门:“我去院子里练练剑。你要来看吗?”

季芸撇撇嘴:“谁要看你…”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客栈后院的空地上,池岳手持双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没有星极力的加持,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杀气。

季芸坐在石凳上,不知不觉看入了神,自己当初失忆时为他锻造的两把铁剑,如今居然成为了他最擅长的武器。

“喂,”她突然开口,“你真的有把握吗?”

池岳收剑而立,汗水顺着下巴滴落:“没有。”

“什么?”季芸猛地站起来。

池岳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但我必须赢。”他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为了能回家,为了能找到其他人,也为了你。”

季芸的睫毛轻轻颤动,最终叹了口气:“笨蛋。”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粗鲁地按在池岳脸上,“擦擦汗,难看死了。”

夜色渐深,客栈的灯笼一盏盏亮起,两人并肩走回房间,谁都没有再提那个赌约。但某种无声的默契,已经在他们之间悄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