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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的余味仍在,那个可怕时刻的幻影回声仍在。

但现在,它被别的东西取代了:皇帝的命令。

三天后,皇子们被禁止进入后宫。

我和国师被指派去调查“影煞”。

该死。

沈贵妃行动迅速。

在凤仪宫举行了一场为期七天的佛事法会。

她称之为“安抚亡灵”。

我收到了邀请。

有意思。

我到了那里,魂丝开始颤动。

我布在傀儡里的“识魂阵”,我自己的小玩意儿,察觉到了邪恶的东西。

我决定用我的纸鸢傀儡去探查,就是那个有着“照骨琉璃”眼睛的傀儡。

噗。

瞬间,纸鸢傀儡在沈贵妃正上方自行燃烧起来,落地时化为灰烬。

但它的眼睛看到了。

原因是什么?

她头发里有一根“引煞钉”,是用婴儿的指骨锻造的,在供养一个隐藏在宫墙里的“胎殇阵”。

她会付出代价的。

但是,直接揭露她会很愚蠢。

我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

相反,我给了太监李德全一张纸条:“如果你想救七皇子,午夜时分带一碗龙眼莲子羹到冷香阁。”那个男孩是我要保护的目标。

我很确定。

七皇子的生命与那个阵法相连,这让事情变得私人化了。

那天晚上。

月光掩护下,守卫森严。

李德全送来了汤。

与此同时,我……一个神秘高手……用银针刺破了指尖。

我在断臂仕女傀儡上刻了一道逆召符,然后念起咒语。

黑色的雾气滚滚涌出。

从阴影中,一个佝偻老妇人的鬼魂出现了。

是一个被活埋的尚宫。

她的专长是什么?

仪式。

她是我所知最厉害的。

我派鬼魂去寻找“胎殇阵”的核心,就在沈贵妃阴谋的深处。

然后,那个该死的女人。

沈贵妃独自一人,抚摸着她头发里的发簪。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织魂一族的血脉……终于出现了。

”该死。

什么?

然后,我感觉到了。

召唤的能量。

我的鬼魂回来了。

它带来了消息。

太惊人了。

阵法的特征……它与二十年前的京南驻军事件有关。

我脸色一冷。

这不仅仅是一个诅咒。

这是一场跨越二十年的仇怨。

而这一切的关键深埋在王朝守卫最森严的记录里。

宫宴之后第三日,龙颜震怒。

一道圣旨自御书房传出,暂禁诸皇子出入后宫,同时命国师与谢扶光共查“影煞”来源。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人人自危。

可偏偏就在这风口浪尖上,沈贵妃却以“安抚亡灵,为陛下祈福”为由,在自己的凤仪宫大张旗鼓地设下了一场为期七日的超度法会,广邀京中高僧日夜诵经。

这番举动,在旁人眼中是贤德,落在谢扶光耳里,却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她持着皇后懿旨踏入凤仪宫时,殿内梵音阵阵,香火缭绕,一派肃穆祥和。

然而,就在她迈过门槛的瞬间,藏于宽大袖袍中的魂丝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布在仕女傀儡内的“识魂阵”,正悄然震鸣。

这殿中,藏着与她同源的邪术波动。

谢扶光面上不动声色,向主位的沈贵妃盈盈一拜,随即微笑道:“听闻娘娘慈悲,设此法会。臣女不才,愿献上一段傀儡戏,为亡灵增添几分生趣,早登极乐。”沈贵妃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颔首应允。

得了许可,谢扶光从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纸鸢木偶。

那木偶做工精巧,双翼振翅欲飞。

她指尖轻捻,口中念念有词,纸鸢木偶竟活了过来,轻盈地飞向殿梁。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却无人知晓,那木偶的双目,嵌着的是织魂族特制的“照骨琉璃”,能映出一切肉眼不可见的阴邪之气。

纸鸢在殿中盘旋,掠过一众诵经的高僧,掠过屏息观赏的宫人,最终,它飞到了沈贵妃的头顶。

就在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纸鸢的右翅毫无预兆地燃起一簇幽蓝的火焰,连挣扎都来不及,便在空中化作一撮飞灰,簌簌落下。

满殿哗然。

谢扶光却垂下眼帘,完美地掩去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就在方才,透过照骨琉璃,她看得一清二楚。

沈贵妃那云鬓高耸的发髻间,斜插着一根毫不起眼的乌木簪子。

那根本不是什么簪子,而是以死婴指骨磨制而成的“引煞钉”,正源源不断地从皇城地脉深处抽取着怨气,用以供养一道隐匿于宫墙夹壁之中的“胎殇阵”。

她没有当场发作。

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她状似惶恐地收回了另一半残骸,退至角落,趁乱将一张字条塞给了皇帝身边最信任的总管太监李德全。

“若想保住七皇子性命,今夜子时,送一碗龙眼莲子羹到冷香阁。”

她早就察觉,萧无咎的病情每况愈下,夜夜咳血不止,正是因为他养病的寝宫,其方位恰好对着胎殇阵最阴毒的阵眼。

而那碗羹汤,必须用她谢家秘法浸泡过的龙纹玉碗盛放,方能暂时中和掉侵入他体内的咒力。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出手护他,却要护得神不知鬼不觉。

当夜子时,冷香阁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森严。

李德全亲自提着食盒,将那碗热气腾腾的甜羹送到了萧无咎的床前。

与此同时,皇宫西北角的废弃宫墙下,一道黑影悄然落地。

谢扶光立于阴影之中,从怀中取出那尊断臂的仕女傀儡。

她以一根银针刺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随即在傀儡的后颈处,用自己的血,一笔一划地刻下了一道繁复诡谲的逆召符。

“出来吧,”她对着傀儡轻声低语,声音冷得像冰,“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宫里的香火愿力么?”

话音刚落,那木制傀儡的口中猛地喷出一股浓郁的黑雾。

黑雾在地面翻滚、凝聚,竟缓缓幻化出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枯槁的老妪鬼影。

正是前朝那位被活埋殉葬,掌管宫中所有祭祀仪典的老尚宫。

她死后怨念不散,多年前被谢扶光撞见,顺手封印在了傀儡之中,成了一只“备用耳目”。

“去,”谢扶光指向凤仪宫的方向,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潜入地底,给我查清楚那胎殇阵的核心,究竟藏在何处。”老鬼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嚎,化作一缕青烟,遁入土中。

凤仪宫内,沈贵妃屏退了所有宫人,独坐于梳妆镜前。

她缓缓拔下发间那根乌木簪子,放在指尖轻轻摩挲,簪身散发着幽微的冷光。

良久,她看着镜中自己美艳的容颜,唇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笑意。

“织魂一族的血脉……终于,还是出现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完成任务的老鬼所化的青烟,带着一丝地底深处的寒意,重新钻回谢扶光袖中。

信息通过魂丝传入她的脑海,不仅有胎殇阵核心的方位,还有一个深埋阵底,用作阵基的古老图腾徽记。

谢扶光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个徽记,她曾在家族的禁书密卷中见过一次。

它所代表的,是一桩牵涉到二十年前兵部与南疆巫蛊大军的惊天血案。

原来如此,这一切的根源,竟埋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