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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秦夫人疑惑的望着秦策的身后。

“她身体不舒服,不来了。”

言听此话,秦夫人缓坐牡丹榻,随意的说:“那就让她休息吧,正好娘有话同你说。”

秦夫人看得出儿子娶公主的违心,一连多日都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态度,借着这个机会,她正想与儿子单独聊聊。

“儿子,母亲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对你来说,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且要同床共枕,日夜相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公主是长得不如顾盼子漂亮,更无顾盼子的灵气,但这便是命运使然,锦云是公主,尊贵的身份面前,漂亮的脸蛋也无用。”

“您到底要说什么呀?”秦策不耐烦的看着母亲。

“母亲的意思是,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顾盼子,但你们私底下怎么相爱都行,无论如何先同公主把孩子要了。

你是男人,你肩上还有责任,即便不喜欢,也要和公主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再去军营,你与顾盼子仍能双宿双飞,这总能满意了吧?”

秦策鄙夷的凝望着母亲,怨声道:“人家也不是小猫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军府取消了婚事,难道您还指望她低三下四的回来?”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母亲已仁至义尽。”秦夫人无奈的摊开手心。

母子在房里谈事,顾盼子独自守在院门口,百无聊赖的抚摸着腰间挂着的孤月弯刀。

这是秦策送给她的北蛮战利品,刀鞘嵌满了宝石,手感非同一般,闲来无事,顾盼子便拿出来把玩,她已经越来越喜欢这把匕首了。

一个提着水桶的小丫鬟从院子里走出来,水桶太重,小丫鬟每走两步都要停下来歇歇。

她一边喘息,一边用袖子擦额上的汗,无意间扭头看了看守门的护卫。

“是你?”

小丫鬟惊奇的发问,引起了顾盼子的注意,随后她脱口而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花溪?”

花溪前一阵子还在秦策房里做丫鬟,后因故意不报顾盼子的传话,而被秦策送回到秦夫人处,原来她被贬做粗使丫鬟,干起了主母院子里的杂活。

花溪认识顾盼子,更清楚她便是少将军的未婚妻施灵羽。

出嫁前,日夜住在少将军的房里,两人卿卿我我,天天腻在一起,作为房里伺候的丫鬟,花溪想看不见都难。

本想着托人送进来,在少将军的房里做事,不但赚得多,活计也轻松,更有丫鬟的体面。

仅仅一个失误,惹怒了秦策,秦夫人直接将花溪贬成了下等丫鬟,现在的她整天苦活累活,受尽白眼,豆蔻少女的一双手,已然生满老茧。

花溪将这一切的苦恼,全都推到顾盼子身上,若当时她能为她说句好话,凭她和少将军的关系,花溪根本不能被送出去,枉费她当时跪地求她,顾盼子愣是一句话都未说。

“原来是你啊?怎么?不嫁少将军了?不做少夫人了?换了一身皮,还不是当下人?”

短短时日,初见时的羞涩少女,竟变成了一副泼辣妇人的模样,看来是下等丫鬟的活计够苦够脏,爱干净的小姑娘已然精神崩溃。

顾盼子不想与花溪吵架,动静若是闹大,岂不是在给自己惹麻烦,于是她并不理会,专注的目视前方,认真的守岗。

花溪如同抓住了顾盼子的小尾巴,偏偏不肯去干自己的活,她不怀好意的在顾盼子面前晃动,冷嘲热讽的说:“少夫人的美梦破碎了吧?没脸见人了,要以面罩示人?”

顾盼子保持缄默,花溪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奚落顾盼子:“以为掩面就无人认识了?真是可笑,你的卑贱化成灰我都认识。论起来,你的家境甚至不如我,想凭几分美貌一步登天?其实不过是少将军的玩物,玩够了便丢了,无名无分,如同一条野狗。”

顾盼子那对平直的眉毛,凝成两柄锋利的剑,双眸射出骇人的寒光,尽管胸中怒意滔滔,但她还是努力的遏制,不想在将军府惹是生非。

但似乎是怨愤积压的过久,花溪不顾顾盼子的眼神警告,仍然喋喋不休的讥讽:“怪不得当时不肯为我说好话,因为你很下贱,你是下贱的种子,你们一家子都下贱!”

无论怎样的谩骂,顾盼子都可以选择冷漠的无视,作为下人,顾盼子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违背职能的事。

但当听到花溪将谩骂牵涉到自己的家人,一并玷污刚刚过世的母亲,顾盼子近乎是条件反射般,甩了花溪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打碎了静谧的垂暮。

与常年习武的顾盼子比起来,花溪柔弱如柳,不过是一个巴掌,她便倒栽葱似的,扎在了地上。

花溪捂着红肿的左脸,震惊的看向顾盼子,吼声大骂:“顾盼子,你敢打我?都是下人,你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炸毛的姑娘迅速爬起来,猛扑顾盼子,双手乱抓间,扯掉了顾盼子的面罩。

顾盼子面不改色,单臂一卷,轻松的将花溪推按在墙面,仅靠一只手便将花溪的双臂反锁在身后。然后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孤月弯刀,横在了花溪白皙的喉口。

“杀人啦!”

院子里的仆人和丫鬟,听到花溪的喊骂,全都冲出来看热闹,但见顾盼子将刀抵在花溪的颈部,尽皆忍不住惊叫出声。

屋内的秦夫人和秦策听到吵闹,快步赶出院外查看状况。

顾盼子愤恨已极,无所顾忌,那双平日里纯真的鹿眸,仿似死神附体,她贴在花溪的耳畔警告:“喜欢骂啊?尽快骂,否则马上你就骂不出了。”

花溪的脸颊紧紧的贴着墙面,口中仍在愤郁的威胁:“顾盼子,你要杀了我?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我让你下大狱,让你在菜市口斩首。”

顾盼子清冷的桃面,浮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她将花溪翻过来,抵在墙面,手法利落的将刀刺进花溪骂人的口中。

“那么喜欢笑别人啊?那便笑得再灿烂一点。”

“哧”地一声,顾盼子横刀向外,直接豁开了花溪的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