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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策再次来到母亲的房中,铜黄的莲花座中,安神香徐徐缭绕,秦夫人盘坐在牡丹榻上,烛光中的脸色蜡黄,显然也被花溪恐怖的模样吓到了。

那小姑娘被豁了脸,随着痛苦的尖叫,嘴角咧开的血洞,直见舌底,甚是骇人。

“她怎么如此心黑手狠,真是见了本性,这样的丫头,你还敢留在身边?”

秦策气定神闲,坐到了母亲对面,声音沉静:“今日之事,情有可原,盼儿的母亲刚刚过世,花溪不知轻重,以言语侮辱,实乃作茧自缚。”

秦夫人猛然抬头问:“她母亲过世了?何时的事?”

“就这几日。”

“哎!这孩子,叫我说什么好!既然是你把她们母女带过来的,定要好生安置了她母亲的丧事,莫要结怨。”

“此事盼儿已然自行解决,并未寻我帮忙。为此,我也在生她的气。但眼下出现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她已经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秦夫人思虑半刻,仍有愠气:“顾盼子果真是野性难驯,哪像个闺中女儿,不但出手伤人,竟然豁开人家女孩的脸,花溪花一样的年纪,毁了容貌,以后还怎么嫁人?”

秦策则淡然说:“母亲,将心比心,别人在我面前对您不敬,儿子亦会拼命的,这是人之常情。”

秦夫人认同的点点头,叹声说:“等着瞧吧,花家定然不依不饶,他们要告顾盼子,会连带着把将军府也告进去,非要狠狠的宰咱们一笔,你要如何呢?那小姑娘犯的错,要将军府替她担着?”

“无妨,我过去与花家谈谈。”

自从秦策因执意要娶顾盼子,而与父母大吵一架之后,秦夫人实在懒得管小情侣的闲事,明知阻拦也无用,只得妥协说:“你要管,便去管,你量力而行。不过,白银二十两解决此事,多一钱都没有。”

秦策目现鄙薄,睨视母亲,不过片刻考量,他便答应道:“行,二十两,我一定叫他们笑着接受。”

“你呀,别被那小姑娘冲昏了头脑,执迷不悟,净做些引火烧身之事,她敢这样伤人,全是仗着你的宠爱。”

秦策肃正的五官萌现淡淡的忧愁:“若在平日,她有错我定会管教,但她母亲不幸离世,她正是难过的时候,我自要多些包容。何况,我娶她不成,对她也有亏欠。”

“爱她归爱她,锦云那边,要孩子的事,亦不能误了。”

秦策倏然起身,爽快的抱拳告辞。

秦夫人独留房中,无可如何的叹息。

天色越来越沉,笼罩在屋外。

顾盼子独自在秦策的书房游荡,其实想走,又不敢不信守承诺。

况且此刻是她的班,她更不能随意离开。

一串脚步声沉稳的靠近,房门丝滑的被推开,月光和那个男人一同进来,见到顾盼子果真乖乖的等在房里,他的嘴角微扬。

秦策迈着四方步子从顾盼子面前行过,安稳的坐在了躺椅上,然后招手叫顾盼子。

顾盼子警惕的挪到近前,冷不防被秦策拉到了膝上,她扭动身体,欲想挣脱,秦策则将她搂抱的更紧。

“不许动,否则我要教训你了。明明惹了祸,竟还如此不安分。”

顾盼子被困在秦策肌肉微隆的双臂中,挣脱不得,怨声道:“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秦策则冷声责问:“你喜欢坐牢吗?喜欢与老鼠为伴?喜欢挨打后的伤口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慢慢腐烂?”

顾盼子娇小的身子,缩在秦策的臂弯里,陷入了深思。

秦策低头捏住顾盼子的下巴尖,以酥麻的声音威胁:“吻我和下大狱,你选一个。”

顾盼子固执的扭开脑袋,秦策便重新抓回来。

“你只有两个选择,若是不选,我便这样困你一夜,更不许你睡觉,直到你肯给我答案。”

顾盼子秀眉轻皱,极不情愿的抿起嘴巴,他知道秦策说一不二,他做的出来,恐怕她不表态,两个人真要坐在这里,彻夜相对,那场面想想都觉得尴尬无比。

短暂的思考后,顾盼子扬起桃面,将柔软的吻落在秦策的颊面上。

然而秦策却不依不饶,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痞笑着说:“吻这里,像那晚一样。”

“得寸进尺。”

当脑子闪过初夜的场面,顾盼子羞愤的绯红了脸颊。

秦策双臂用力,如同随意支配一只小猫,他轻松的将顾盼子压在了躺椅上。

“你的事,我去想办法与花家谈,赔偿由将军府来出,我免你一场牢狱之灾,难道不该得到你的感谢吗?”

“我谢谢你!”

顾盼子被秦策压得透不过气,回答的十分敷衍。

秦策的热吻落下来,如同久困燥热的荒漠,寻到了甘甜的清泉,他瞬间身心满足。

“以后,不许对我这样冷淡的态度,我可以适度的给你自由,但不可以远离我的视线。

凡事都要同我讲,不许拿我当外人,你失去了父母,从此我会照顾你的一切,我会爱你,更胜于你的父母,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如同依靠你的父亲母亲。”

尽管这些话听得顾盼子心里热热的,但她对人性从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承诺只有在实现的那一天才最可靠。

“那我以后看你表现,若你让我感到冷落,我随时都会远离你。”

“你看我表现?”

秦策不可思议的皱眉,然后轻掐顾盼子的桃腮,笑嗔道:“你真是长能耐了,还敢威胁我。”

顾盼子宛如奶凶的小狗,愤怒的警告:“少将军请自重,今日我当值,我要出去守岗。”

连她骂人的样子亦是甜美可爱,秦策冁然而笑,温声说:“在这里守岗也是一样的。”

他扯起被子,在狭窄的躺椅中,紧紧的拥住顾盼子的柳腰。

“挤死了,我才不要躺在这。”顾盼子双腿乱蹬。

秦策将面庞深埋于爱人温暖的颈窝,沉稳地呼吸着,鼻尖轻嗅她那独特的体香,淡雅而踏实。

“不必抗拒,我不会动你的。家有丧事不宜行房,我今日便放过你,以后再找你算账。”

二人别别扭扭,吵吵闹闹,总算不太安然的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