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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白蜡油沿着烛壁滚落烛台,顾盼子微微嘟着小嘴,怏怏不乐,趴在秦策书房的宽案上,专心的手持狼毫,对着一篇兰亭序练习写字。

这是上次挨打之后,秦策定下的规矩,每日要求顾盼子练一篇字,即便回了家,也并未放过她。

“我写完了。”

终于将最后一个字写完,顾盼子如释重负,将笔置于洗笔池中摇晃。

秦策起身靠过来,拿起她写的那篇字审阅。

“倒是有进步,最起码不再有大有小,歪歪扭扭。”

“那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顾盼子的语气略显不耐烦。

秦策清爽的俊颜上笑容诡秘,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你尚有一事未完成。”

顾盼子轻车熟路的踮起脚尖,抱住秦策的脖子,极其敷衍的在他的唇上盖了章,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向门口。

“不许独自生气。”

顾盼子将手搭在门边,莫名的回望秦策。

秦策半笑着解释:“我虽与她同榻,不过是同床异梦,她尚有为我生子的任务,你莫要介怀。”

“无妨,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这句话宛如凭空给了秦策一闷拳,他的神色立时严肃起来,并跨步上前,按住顾盼子开门的手。

“你连我与别的女人同榻都不在乎,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做什么?利用我?”

顾盼子忙说:“她是你的妻子,为你生子,你照顾她,天经地义,我在乎又怎样,徒增烦恼而已。

终有一日你做了皇帝,后宫嫔妃无数,我若全都在乎,日子便没法过了。

我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呢?寻个合适的时机离开我?向能娶你的男人投怀送抱?”

顾盼子荔枝黑眸转了转,随即俏皮的一笑:“以你的手段,我恐怕也逃不掉,我什么时候能逃,取决于你爱我多久,你不爱我之时,便是把我送到其他男人怀抱之时,这都由你决定。”

随后,顾盼子张开小手摇了摇:“大人晚安。”

活泼的姑娘蹦蹦跳跳,走向隔壁院的丫鬟房。

秦策眸光幽暗,咬起牙骨,面上已明显不悦。

卧房内的铁应柔立在秦策的床边,尽管被褥铺的平平整整,分明是两个人睡过的痕迹,这床上有另一个女人的体香。

铁应柔心中郁结的妒火顿起,命令丫鬟:“将被褥枕头都换新的来。”

穿过月亮拱门,顾盼子推开了春晓平日休息的房间,希望春晓莫要介意,她要用她的被褥安眠。

脱靴上床,熄了烛火,一个人滚在一张可容纳五六人的通铺上,竟有一些怡然的松弛感。

顾盼子头枕着手臂望着屋顶,一时换了新环境,还有些难以安眠,她以笋白的指尖触摸着斜映的月光,任由思绪不自控的流淌。

她走马灯似的回想着秦策的一生,他身边的女人真不少啊,但能留下全名的唯有他妻子而已,因为那些无法怀上他子嗣的可怜女人们,最终都只能随他殉葬于帝陵。

在感情的问题上,他就如犁地的牛,认准了一条直线,便一路走到天尽头,他只与他的妻子生孩子。

原本恩爱的夫妻,正因顾盼子的出现,而偏离既定的轨道。

顾盼子不知后果如何,但似乎又无伤大雅,他们依然是夫妻,他的孩子依然由铁应柔来生。

或许,顾盼子最终的结局,便如那些无辜的后宫女人一般,唯有殉葬的命。

思想及此,她便更不敢嫁给秦策了,只要名义上不是他的女人,她最起码能得到一个寿终正寝。

想过了秦策,她又想自己穿越过来后的种种经历,思绪飘扬,凌空而去,她终于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再也抬不起眼皮。

但奇怪的是,尽管沉重的睡意压过来,顾盼子的潜意识却仍在支撑,她想振作精神,但抓向半空的手,却似重如千斤。

恍恍惚惚间,她听到屋门响动,很快两道黑影缥缈而至,迅速的窜到顾盼子的床前。

随后,两个蒙面男人的窃笑声传来,同时四只大手便肆无忌惮的摸向顾盼子的脸。

“这衣着怎是男人?莫不是搞错了吧?”

“若是男人,这张俏脸也不赖,是否搞错,咱们一摸便知。”

两个人边聊边解顾盼子的衣服。

思想的警钟敲响,顾盼子意识到危机,精神开始抗争。

但欲想爬起来反抗,身上却丝毫力气都使不出,双手无法握拳,腿脚无法移动。

竟如陷入泥沼的挺尸,任由肮脏的四只大手乱摸。

两个男人一个解上衣,一个扯裤袜,粗粝的大手于顾盼子的周身游走。

“是女人,胸上有肉。”

“她为何不穿肚兜,怎地裹一块白布?”

“一般府宅里的小妾都没银钱,她应该是买不起吧。”

淫笑声在两人之间传递。

顾盼子的身体无望的瘫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拨开自己的衣服,布满粗茧的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刮擦。

“你看她长得还挺标致的。”

“白白嫩嫩,丝丝滑滑,就是太瘦了。”

“但你摸摸这胳膊,挺有力气嘞!幸亏迷烟放倒了,否则今晚可难搞了。”

“看来她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如此瘦小,还要干活。”

“你主子对你也不好啊,还得是我们兄弟心疼你。”

两个蒙面男人贱笑着说些淫词荡语。

四手放肆的在顾盼子的腰身上滑,奔着顾盼子裹胸的白布而来,即将揭开那一层底线时,顾盼子终于摸到了被窝里那柄,向来随身携带的北蛮匕首。

她用尽仅余的力量,划向了自己的大腿。

疼痛和流血,瞬间使顾盼子清醒过来,她凭借着军武出身的敏锐,第一时间翻身而起,顾不得整理衣衫,一刀扎向男人的胸口。

另一个男人惊慌之余,呼喊着来夺顾盼子的刀。

顾盼子仰卧踢腿,将扑上来的男人踹下了床。

胸部中刀那位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慌乱的滚下床去:“他娘的,这女的会武功。”

坐在地上的男人,火速爬起来后退步:“千万别节外生枝,咱们快走。”

两个男人的喊叫声,传到了守院护卫初冬的耳朵里,他双耳一立,瞬时警觉,呼唤护卫队集合。

随后他顾不得礼数,敲门通报屋内安歇的秦策:“少将军,有人擅闯丫鬟房,属下去看看,您也要小心。”

初冬的声音惊扰了秦策,不过半秒而已,秦策便以常年枕戈待旦的军人素养,从睡梦中神速清醒。

他跳床披衣,直奔门口。

突听铁应柔在床上高喊:“夫君,家里有护卫,你去做什么?若是有人调虎离山,伤到我腹中的胎儿······”

然而,她的话犹在半空飘荡,秦策的人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