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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美酒,清风,铮笛之音,漫天的烟花美景下,几个男人已经喝得语无伦次,顾盼子不让劲儿,酒量不行,偏偏不服输。

喝到忘了时辰,大家烂醉如泥,神魂颠倒,对话内容驴唇不对马嘴,车轱辘话反复的说。

女眷们散了席,将自家丈夫都领了回去。

客人们回了家,铁应柔也带着孩子回芳华院休息。

顾盼子放下酒杯,猛一起身,顿感天旋地转,摇摇晃晃间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秦策拦腰将顾盼子抱到卧房,准备熄了烛火睡下。

顾盼子却酒醉兴奋,葱白的玉臂勾住秦策的脖子,灿烂的醉笑。

“大人,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

秦策立在床下,亲昵的搂住爱人细白的腰身。

“我很爱你。”

“我也爱你。”

秦策不留空隙的回应,随即在顾盼子的唇上浅吻。

顾盼子在秦策的耳畔莺声呢喃:“你教训永固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让你的儿子敬我,你怕我以后在这个家没地位。

而且这么多年,你很照顾我,尤其逢年过节,你担心我无父无母心里有落差,在这个家里孤单,你对我无时无刻的陪伴,让我很幸福。”

“你幸福吗?”

秦策极具男性魅力的喉音,在顾盼子耳边回响。

顾盼子紧紧的拥住恋人的脖子,重重的点头:“是的。”

“那还不嫁给我?”

顾盼子捧住秦策硬朗的面庞,醉眸仔细的端详她钟爱的眉眼。

不能即刻嫁给他的理由太多,比如纳妾礼对女人的不尊重,顾盼子难以接受,若礼法超过正妻,则会使男人吃罚入牢。

又有她不能生子的痛点,无子后妃的结局,令顾盼子望而却步。

更包括她对名正言顺的执念,她只想要最好的,而她能清楚的看到铁应柔的生死,以别人的退场作为她的机遇,这也使顾盼子纠结痛苦。

虽酒气弥漫,顾盼子的语气却异常沉定。

“总有一日我会嫁给你的,而且是你明媒正娶,我以正妻的身份嫁你,这一切都会实现的,不过,到时你还能信守承诺吗?”

顾盼子醉态酣然,红扑扑的脸蛋,娇嗔妩媚,令秦策频生怜爱。

他低头亲吻爱人,轻声回答:“我对你的爱意,都在儿子的名字上了。”

顾盼子霎时从亲昵中抽离出来,迷惘的重复:“与子永固?”

旋即,她又不满的摇摇头:“可是没有我,你儿子也叫这个名字,你的深情,原本不是给我的。”

“但现在是你了,且我从未给过别人。”

望着男人眸色中坚定不移的亮点,顾盼子唇角微动,猛然抱着秦策哭诉:“大人,你永远体会不到,旁观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成婚,旁观你们一个又一个的生孩子,旁观你们夫妻恩爱,儿女绕膝,臆想你们的亲密,嫉妒你们举案齐眉,是一种多么撕心裂肺的感觉。

尽管你除了名分,什么都给了我,可是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我就是想自私的占有你。”

顾盼子的话句句如刀,精准的剜着秦策的心,他轻抚爱人的头发,陷入痛苦的深思。

他并非不知道顾盼子的难过,但顾盼子不生,那生子的任务必须由妻子来完成,既然现在儿女双全,更没必要再勉强自己去触碰,本就无爱的铁应柔。

三个人也该回归正轨,划清界限,各司其职。

秦策音色坚定,承诺道:“以后,你不必再为此事伤心了,我的孩子都长大了,我不再需要更多的孩子,从此我一心一意对你,绝不再碰别人。”

“好!”

顾盼子窝在秦策结实的胸膛里,酒醉下的睡意沉重。

秦策低头瞧了瞧,爱人眼帘轻合,浅梦悠悠。

他没奈何的笑,真是个孩子,刚刚还在哭,甚至眼泪仍挂在浓睫上,说话间,又甜甜的睡着了。

中秋之后,军营中的饷银莫名的减半,每次发放下来的都不够数,名义上不减,只说国库短缺,日后补齐。

当官的理解皇帝,下面的小兵可无法忍受。

拿到手里的铜钱,本来就没有几个,这下又短了两个。

拼死拼活来军营卖命,图的就是一个富贵险中求。

当兵比干苦力赚得多,吃喝不愁,还有住的地方,月月把剩下的钱寄回老家,虽然拮据,总还算能糊口。现在又短了两枚,哪还有钱寄回家了?

如此坚持数月,到手的铜钱又少了,这下连自己都不够用了,更别说照应家里。

兵营中怨声载道。

士兵们的日子不好过,武将们也吃着亏呢,月银是从上到下都少,不光是苛责小兵,将军拿到手的银子亦少了一半。

厨房每月的肉菜取消,冬季的木炭亦减了半。方方面面都在缩减,皇帝不给钱,谁有啥办法?

好好的怎么就发不出银钱了呢?

各大军营都流传出一个说法,言称皇帝自打登基以来,政事都是大臣在做,皇帝整日左搂右抱,后宫佳丽换着宠,三年一回,还要征收新的妃子,官员子女无一幸免,适龄的都要参加选拔。

宠幸哪个,不惜金银,大肆挥霍。

皇帝掏空国库,哪还有银子充当军饷。

一直捱到次年开春,朝廷干脆一个铜钱都不肯下发。

押送军饷的官吏两手空空,十分窘迫的承诺,三月之后一并补齐,待到三月之后,依旧是同样一句话,继续搪塞。

军营上下都开始吃老本,武将家境殷实,小兵底子薄,根本挺不了多久。

有些人便开始叫家里寄钱,勉强维持数月,士兵们进入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为北部军总司主帅,秦策几乎日日都要接待,各地方营指挥使的诉苦。

小兵天天骂娘,大家要扛不住了,好歹发点银子下来吧。

秦策朱红猛虎的武官袍鲜亮,于堂下主位笔直端坐,他为难的说:“此事我也很难办,上头不发银子,我怎么有银子发给你们,但是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你们再忍忍。”

打发了各营指挥使,秦策叫来营计司主事,详细的询问:“圣上不发军饷,涉及到哪些地方。”

“秦将军,大部分地区都停了,北部,南部,西部,三大军总司皆嗷嗷待哺,唯有京师和东部,甚至朝堂上下所有文官,照常领俸。”

“有给出原因吗?”

“属下听来的消息,只说国库空虚,但实际国库并不空虚,这些年赋税及粮食收成极好。

另说是圣上纵容宠妃,挥霍无度,这一点也并无人证实。

最可靠的消息便是,圣上认为军兵不打仗,即是白白消耗国库,每日兵部需要支出大量的银子供给全国各营,计数惊人,皇帝想减少军事方面的用度。”

“既然如此,圣上直接停了军饷,又给出什么应对的诀策了吗?”

“目前还没消息。”

秦策愁情萧索,对着空气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