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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成功拉拢了那日松,消息送到秦策这里,秦策终于决定回家了。

他拉着齐宁的手,大发感慨:“感谢齐兄的收留,思来想去,我仍是觉得不妥,不能在你这久住了,我这便回去,此一别,生死两茫茫,齐兄可愿意送我一程?”

“多年的兄弟,并肩走过生死场,我怎能不送送你?”

齐宁爽快的答应,但又偷偷备了后手,他叫来了那日松,以及他的卫队,保障他的性命安危。

锁井城门口,两兄弟亲密的握着手,秦策依依不舍,首次开口劝说齐宁。

“齐兄,我最了解你的作战能力,倘若我这一路上能有你的帮忙,也不至于落入下风。我一直羞于开口,今日,弟弟真想劝劝你,跟着我杀进京师吧,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到繁盛的城中去养老,子子孙孙亦跟着享福。”

齐宁浑身一抖,震惊的后撤一步,仔细的审视秦策。

“你不是都改邪归正了吗?怎么还想着造反?”

“齐兄,死到临头,我怎能甘愿伏诛,尤其为了儿女,我都得殊死相搏。况且,何为正邪,谁又能定义呢?”

齐宁难以置信,他激动的反问:“你一直都没打算投降吧?那你这些时日耗在我这儿,到底是何目的?秦策,你要求我与你造反,我万万不能同意,你若一意孤行,那咱们的兄弟便做不成了。”

“请把话说清楚,并非造反,而是进京除佞臣。”

秦策向远处招了招手,几日前送信的小吏,被魏熊扛了出来,小吏被五花大绑,嘴巴亦被堵的严严实实。

秦策阴笑着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人还给你,我的人,也请还给我吧。”

“什么我的人你的人?秦策,你若是这么做就不地道了。”

说着,齐宁高声命令:“那日松,给我绑了这个反贼。”

“是!”

那日松答音洪亮,硕大的手掌挥动,士兵们齐刷刷的围上来,可原本指向秦策的大刀,却架在了齐宁的脖子上。

“你?”

齐宁顺着刀刃,惊惶的望向那日松,竟不知自己的手下,怎会当场背叛他?

婉转之间,齐宁方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你此行的目的?这些天,你拉拢了我的手下?”

秦策微微摇头,将那日松的大刀移开,他面带笑意,话语轻狂:“不仅如此,我想要的是整个铁骑营。”

“休想。”

齐宁推开那日松,几名近身护卫立马护住齐宁,城内的铁骑营士兵见机行事,皆举刀冲了出来。

秦策长叹一声,无奈的说:“哎,非要走这一步。”

言毕,他扭头便走,身后早就埋伏好的神武营士兵一哄而上。

两军于城外大打出手。

昔日铁骑营的主力那日松,成了杀向自己人的利刃,造成铁骑营气势大损,而神武营却似有神助,他们气冲霄汉,势如破竹。

战事持续到午后,铁骑营折损数位总旗官,眼见势微力薄,齐宁不肯服输,坚持战斗到底。

秦策数万大军,再加上作战勇猛的那日松第三卫的加持,铁骑营近两万人的队伍,逐渐力不从心。

而主将齐宁更遭团团包围,不久便被生擒,铁骑营士兵这才纷纷放下武器,宣布败阵。

“我要战甲,马匹,武器,包括铁骑营的全部。”

“你不要得寸进尺。”

齐宁被士兵押着,仍然不服不忿。

秦策并不理会,他漠然的命令魏熊:“进城,将齐夫人,以及齐家家眷全部请出来,安置在北宁城住一段日子。”

“秦策,做事莫要太卑鄙。”

齐宁气得脸色通红,牙齿咬的咯咯响,拳头亦握得硬邦邦。

“那不如这样吧,”秦策的神情满是戏弄:“将人带过来,一个一个杀了,成全你的一身忠骨?”

“秦策!”

齐宁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可恶的名字,他双眸燃起愤恨的怒火,死死的瞪视秦策。

秦策不理不睬,继续威胁:“先从儿女下手?还是先从夫人开刀?或者一并送给士兵,作为胜战的犒赏。”

齐宁身体因激愤而微微颤抖,血红的瞳仁,化作刀剑,杀向面前奸诈的旧日兄弟。

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思想斗争,齐宁终于妥协道:“我带着铁骑营归顺,能拿的你都拿走,敢动我家人一根毫毛,我便跟你拼命。”

秦策莞尔一笑,承诺道:“齐兄,我原本也只是想让他们换个地方住住,我养着他们,你放心,但凡他们挨饿受冻,事后你都可以找我算账。”

齐宁相信秦策说得话,只因多年的交情,齐宁了解秦策,这个人心狠手辣,但也讲良心,他做人有最起码的底线。

此事换做齐宁,都未必会留秦家一个活口,但秦策会说到做到,因为他若真想杀人,是不会同俘虏商议的。

齐宁壮硕的身躯,因一时无法接受被俘的事实,竟眼皮一翻晕死过去,之后便被小兵抬进了秦策的大帐。

一连几日,秦策的反叛军将铁骑营翻了个底朝天,能带走的一件不留,士兵们紧张的搜刮,而齐夫人则在魏熊的监视下,开始整理家当。

“进我锁井城,吃我的喝我的,派赵虎去接近那日松,这些事,我可是通通不知道,也没派人盯着你的手下,我就是一时糊涂,着了你的道,我的家人还押在你手里,我真是没办法了,竟被你逼上梁山。”

“对对对,一切皆是我的错。看来还是你技高一筹,你不放水,我便无法过河了。”

齐宁嗤之以鼻,狂饮了一口热茶,并将茶杯重重的置在桌角。

“在我的地盘,一举一动还想瞒我?”

“满朝文武,除了我爹那一辈的人才,我只佩服你,你是唯一让我佩服的人。”

“少捧我,将来你成功了,再说我功高盖主,好卸磨杀驴,我同你造反,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怎么会?齐兄诚心帮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而且还要你好好活着,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多说何益,我如今是你的俘虏,你拿着我家人的命要挟我,我是被逼无奈。”

顾盼子肩扛猎鹰,抱着臂膀,二人的来言去语,她听了半日,终于听出些门道,不禁讶然。

“原来齐大人早知道我们的计划,故此顺势而为,你想被迫投降,留下一个忠臣的好名声,又想踏上我们这条大船,给自己的将来留有后路,两头你都不想得罪。”

“她这说得什么话!”

齐宁指着顾盼子,向秦策告状,随即,健硕魁梧的大男人抱臂扭头,生起了闷气。

秦策立时拍桌子,故意斥责顾盼子:“你怎么可以把齐大人的心里话说出来呢?赶快向齐大人道歉。”

“用不着。”齐宁挥挥袖子:“你们俩分明是在一唱一和的讽刺我,但你们别高兴太早,我这人一向大嘴巴,心里存不住秘密,你们之间鬼鬼祟祟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莫让我知道,否则我会让天下尽知。”

秦策听后,不怒反笑,他大方的拍向齐宁的肩膀。

“天下尽知之时,齐大人定要备好礼金,来喝我们的喜酒。”

秦策的坦诚布公,仿似挥打在齐宁脸上的一记耳光,齐宁酸溜溜的指向二人,气愤的嘀咕:“我当时就该死拼到底,何必到你这大营,一边为你卖命,一边旁观你们柔情蜜意,对我简直是一种身心折磨。”

秦策则一笑琅然:“齐兄,慢慢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