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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读了一遍书中所示,不解其意,于是反问顾盼子:“你知这是何意?”

顾盼子眯起笑眼,摇头说:“我不知,但我明确的知道,这一卦是在预示你的事迹。”

秦策依旧一脸的匪夷所思。

顾盼子夺过书册,指尖按住上面的文字,煞有介事的分析。

“大人,经过我仔细的研究,你看这第一句,草头火脚,代指燕,北宁地界,意为燕。”

“这跟我有何关系?”

“你先别急,听我继续给你编。”

“编?”

秦策顿起质疑。

顾盼子半笑着说:“解卦象,不就靠编嘛,尽量贴合文字的意思。你别打岔,咱们再看这第二句,宫阙灰飞,这就说来话长了。”

顾盼子拿腔作势,于书房中踱步。

“你不知,将来,也就是明年,待你攻入京师,会发生一件大事,不知是何缘由,文顺帝所居的寝殿起火,并引发他失踪的传闻,造成了古今疑案。

这宫阙灰飞,讲的即是此事。”

秦策半信半疑。

顾盼子继续说:“而家中有鸟,郊外有尼,我始终参不透是何意,只能勉强理解为,代指我那只为你传送情报的猎鹰。”

秦策听出点意味来,他清俊的脸上浮起怪笑,主动替顾盼子剖析起最后一句。

“别告诉我,这郊外有尼便是你?”

顾盼子爽快的拍掌,喜道:“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难道我跟你一回,竟也能沾沾光,可以青史留名,否则这郊外有尼,能是何意?

这‘尼’肯定是指一个人,不提僧,专说尼,那便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出家,或者独身,未出嫁的女人。

如若按此思路理解下去,假设你外面没有其它女人的话,那只能是我了。

难道这卦象中,同样预示了我的命运?”

此一番话,秦策未听出哪些神的旨意,反而展颜而笑,并轻轻摇了摇头。

“你干嘛?”

顾盼子轻皱着眉,望着秦策的笑容愈发心虚。

秦策却饶有兴味的指向后面的颂文说:“那你同我讲讲,这几句是何意?”

顾盼子却懊恼的挥开手:“何意?你自己想去,卦象又不是我所写,我怎知何意?”

秦策面带笑容,抱着臂膀,不解的问:“那你同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鼓励你啊!”

顾盼子抓起桌上的《推背图》,在秦策的面前摇了摇:“唐朝着名的大相师推演后世,一共就六十四卦,便有一卦单说你。

纵观古今,大浪淘沙,多少名人辈出,凭什么你单独占一卦,这说明你很厉害。

你是受上天保护的人,你是不会失败的,尽管中间有诸多挫折,都只是为了成就最后的胜利。”

顾盼子绘声绘色,侃侃而谈,的确使秦策受了些鼓舞,他这才认真的端起书册,仔细的研读着卦象内容,又接连翻看了几张其他卦象。

书必定是真书,唐朝大相师所着,流传至今,但内容是否真如顾盼子所言,就有待商榷了。

对照书中内容,结合顾盼子的解释,似乎有那么七八分的合理性。

假设真如顾盼子所言,秦策注定称帝,可眼前的难关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呢?秦策陷入了迷茫。

造反之路举步维艰,他已是九死一生,打来打去都无结果,战事拖延了三年之久,将士们还会有信心跟着他继续走下去吗?

苦恼依旧绵绵的萦绕在秦策的心头。

“洗洗睡吧!”

秦策将书丢在桌案上,他并无知晓预兆后的惊讶或者喜悦,只是沉沉的放下这么一句。

“睡吧?”顾盼子目瞪口呆。

秦策走出书房,然后撑着房门,扭头招呼顾盼子:“走吧,很晚了。”

顾盼子一边走出去一边质疑:“说了半日,你是不信我还是啥?”

“我信。”

秦策搭着顾盼子的肩膀,二人并肩回房。

“那怎么感觉你如此敷衍?”

“知道结果又怎样,卦象不能帮我出去打仗,办法仍要我来想。”

“办法总会有的。”

顾盼子握住搭在肩头的手臂,为她撑起安定生活的一双手臂。

月下结秋霜,黄叶复飘零,落入青石道,自有清扫人。

一连几日,秦策总是早出晚归,提防着朝廷方面的动静,暗自整顿自己的大军。

天空一声鹰啸,顾盼子惊喜的仰望蓝天,老朋友回来了?

她激动的仰天吹响口哨,然后嗔骂道:“小家伙,终于知道回来了,这么些天,你跑哪野去了?”

猎鹰旋翅,收爪滑翔,轻松的落在顾盼子的手臂上。

顾盼子爱惜的抚摸着猎鹰的羽毛,关切的问:“你去哪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人家,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都不想着回来了?”

猎鹰的圆眼睛滴溜溜转,警惕的环顾四方,对顾盼子的责备充耳不闻。

顾盼子瞧见猎鹰脚踝上的信筒中多了一封信。

“原来你是出差了呀,可带回来什么好消息了?”

顾盼子抽出纸条,展开来看,上书:京师兵力不足,时机绝佳,可攻,必胜。末端落名,福。

顾盼子迅速的收起纸条,惊喜的凝视猎鹰,大笑道:“转机,这便是转机啊。”

她兴奋的从马棚下牵出马,直接出城进了营区。

营盘大院,顾盼子身着大祭司的奇装异服,大步流星,引来无数注目。

这些好奇的目光中,不乏一些暧昧的眼神,私下里,顾盼子与主帅的传闻,成了军营中津津乐道的谈资,但顾盼子从不避讳。

她先找到了护卫初冬,由初冬引领着,寻到秦策的帐下。

“你怎么来了?”

顾盼子穿锦衣披斗篷,行走如风,大大方方的回答:“我怎么不能来,我可是大祭司。”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祭司有何指教啊?”

秦策俊朗的五官,洋溢起春风般的笑意。

顾盼子撩开斗篷,傲然的坐定:“你现在尽心讨好我吧,我手上握着一条重要的军情,对我军相当有利。”

“什么消息?”

“给我上茶。”

顾盼子得意忘形,眼皮都懒得抬,她以指尖敲着桌案,示意秦策倒茶。

秦策听罢,立时挽起袖口,他阴笑着绕到顾盼子身后,俯身贴耳,赞同道:“说的是啊,你如此有功,我怎能怠慢你,我亲自为你按按肩膀。”

说着,秦策一手捏住顾盼子肩膀,一手轻松抽出腰带,趁其不备,他拦腰将顾盼子捆在了椅子上。

“什么情况?你绑我做什么?”

确认已经系牢,秦策才搬来椅子,坐到顾盼子对面,他以健壮的双腿夹住了顾盼子的双膝,使顾盼子上下身皆不能动。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对我颐指气使?”

说着,秦策弹了顾盼子一个脑崩。

“放开我,你真是蛮不讲理,竟然如此对待大功臣。”

秦策不由分说再弹一个脑崩,训诫道:“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顾盼子左右乱扭,无法挣脱,四肢皆无用武之地,她霎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央求道:“主帅饶命,密信在我背包里,我即刻拿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