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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圣旨传来,要求顾盼子入宫面圣。

顾盼子顿生抗拒。

一段时间以来,她都不明白她为何噩梦缠身,因为无论夜里怎么痛苦,白天的她沐浴着阳光,内心全无阴霾之感。

她既不恐惧杀人,更不惧怕杀人的后果,可她仍是在梦里不敢见到那些面孔。

她因杀人而忏悔,而不适,但绝不至于害怕,她不认为她害怕,不过是杀人嘛,一路走来,她杀了太多人,她比任何人都从容。

可夜里的她,却好似变了一个人,脆弱无助,连她自己都感觉陌生。

直到她见到秦策的圣旨,看着这些苍劲的字体,揣摩着秦策的口吻,顾盼子瞬间了然。

她的爱人,便是她的噩梦,秦策,即是她的病因。

她不想再面对他,如同她每晚因不想入梦,而抗拒睡眠。

于是,她以生病为由,拒不入宫。

听到司礼监传旨太监,带回的拒绝之词,秦策立时变得不高兴。

生病?他最知道她每日出入宅门时的潇洒自在,会见朋友时的谈笑风生,她何来的病,都不过是秦策玩剩的把戏。

秦策强横的再次命令:“带着朕的旨意再通报一次,若不肯来,便命侍卫捉她入宫。”

司礼监太监迫于压力,再登顾盼子家门。

顾盼子不敢抗旨不遵,只得犹如赶赴死刑场一般,跟随侍卫进入皇宫。

那男人剑眉锋锐,眸光逼人,冷白的面色,透着审判官似的苛刻无情。

他于殿前端坐笔直,默默的关注着顾盼子入殿,睹视着她提起衣摆,跪地叩拜。

顾盼子拜过之后,始终未听到秦策的声音,她不解何意,碧波清眸缓缓上抬,正撞见那男人严峻的神色。

顾盼子能明显感觉到秦策的不悦,于是他不允准,顾盼子便只能跪在地中央。

许久,才听到秦策略带怨气的嗔责:“你病了吗?我看你好的很,为何不应我的传唤?”

“回皇上,我确实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想以不好的姿态面圣。”

“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最知你的这些小把戏。”

顾盼子闷头不语。

秦策再次责难:“所以,你为何不肯来?”

“皇上可有何事召唤?臣定当竭尽全力。”

顾盼子欲避开话题。

秦策拍案而起:“我在问你话,你许久不来,我特召你入宫,你为何拒绝?你刻意避我,究竟何意?”

“我说过,我身体不适。”

秦策几步踱到顾盼子面前,蛮横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居高临下的质问:“可我听说你早晨才去了集市,购置诸般美味,似乎并无药材,你得了什么病?能同我讲讲吗?”

顾盼子星辰潋滟的鹿眸仰望着秦策,不作回应。

秦策捏住她下巴尖的手越发用力:“顾盼子,你何时能不再对我撒谎?不再欺骗我,不再对我言行不一,口蜜腹剑?”

顾盼子水润的樱色唇瓣紧闭,乌溜溜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神色毫无波澜。

秦策怒从心中起:“连你也对我暗藏异心?官场奢靡,你也被迷了眼睛?外面的日子很有趣吧?甚至让你忘了自己是谁?

看来,回去以后,你应当在家中立一道谨言慎行的牌子,早晚出入皆可见到,以此警醒自己,改一改你那爱撒谎、爱闯祸的恶习。”

顾盼子跪在秦策身前,被迫仰着头,一段日子不来见他,这个男人的疑心病更重了。

“皇上,监视我的人,有对您说过我的坏话吗?”

秦策的脸上霎时变色,转而,他冷笑一声,垂眸数落:“我若不监视你,你恐怕更会为所欲为吧?宫门不回,连我的召见也拒不接受,似乎你比我这个皇帝还忙,莫不是外面花天酒地的风景更怡人,你有了旁的心思?”

“怎么会,曾如意人头落地的样子,我记忆犹新。”

顾盼子的声音很轻,却十分有力量,宛如一颗陨石,撞进秦策的胸口。

秦策不可思议的半张着口,冷眸萧萧,凝视着顾盼子不卑不亢的黑眼睛。

他以舌尖舔了舔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顾盼子,同我翻旧账是吗?”

秦策暴跳如雷:“你这么舍不得那个人,莫不如跟他一起去了。”

顾盼子顿时急了:“并非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再次误会我,而去伤害无辜的人。”

“怕我误会,就不该去做令我误会的事。”

顾盼子无语凝噎,将头扭到一边。

“今晚不许走,同我回乾清宫。”

顾盼子无视秦策的命令,坚持道:“我说过我身体不适,望皇上理解。”

换做任何人,以如此态度对秦策讲话,秦策必须送他一个尸首分离。

秦策按捺脾气,追问道:“哪里不适?”

顾盼子含糊其辞:“我,我来月事了。”

秦策眉宇间,宛如春风拂过风雪,瞬间冰消雪释,他立马将顾盼子从地上拉起来,强撑着蛮横的语气。

“这不是理由,我又没说非要怎样,以往我照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避讳我?”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顾盼子整理衣摆,态度依旧冷漠。

秦策以极大的耐心克制着怒意,他必须要忍,毕竟,每回顾盼子来月事情绪都不稳定,他要理解。

秦策暗暗咬着后槽牙,神情僵硬半刻,忽然态度一转,他环抱住顾盼子的腰身,轻拍她的后背,语气恳求。

“别走,我真的许久未见你,你不肯来,我又不便出宫,难道要我求你留下来吗?你忍心每天让我独守空房吗?”

秦策双手捧住顾盼子的脸蛋,硬朗的轮廓,俊逸的五官,写满了哀求,这与他平日面对群臣的雷厉风行,简直判若两人。

“白天我没管着你吧?只是夜间留你陪我也不肯?”

顾盼子该死的同情心泛滥,一面批判自己莫要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尤其秦策最是诡计多端,一面又设身处地的可怜这个天底下最孤独的男人。

首先他没在寂寞的时候随意宠幸别的女人,这便值得顾盼子的嘉奖。

“好吧,我留下。”

然而,直到顾盼子若无其事的爬上龙床,秦策才发现这狡猾的姑娘,再次欺骗了他,她压根没来月事。

秦策站在床边,盘起双臂,高大的身影,如同泰山压顶。

“原本以为你来月事,我还后悔与你吵架,没想到,你竟对我谎话连篇。”

顾盼子急忙解释:“兴许很快会来,我提前不舒服,这一点绝对没骗你。”

秦策凝起眉头,清俊的面上萌生质疑,他认真的诘问顾盼子:“盼儿,你是不是变心了?”

顾盼子惊诧于秦策能问出如此怨妇的言论。

又听秦策继续说:“你不惜撒谎来拒绝见我,我们有段日子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为了安抚秦策的情绪,顾盼子连连点头确认:“想你,只不过你太忙,每次见你你都在忙事,而我只能百无聊赖的守在一边。”

“因我太忙?”

秦策脸色缓和许多,他迈上龙床,盘腿坐于床头,掐着顾盼子的细腰,将她抱到腿上。

“若真如此,我一定想办法多腾出些时间陪你,这总行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