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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子的事业尚未起步,鼠寇便被朝廷荡平。

她一腔热血生生被冷水浇凉,不得不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守在家中。

她自认,她又失去了一次名留青史的机会。

鼠寇事件平息,东部得以安宁,兵部尚书刘之行又呈上西南战报。

“皇上,彩南派出五千兵力,护送安南国的继任国王陈平归国,不料想,胡来表面态度虔诚让出王位,背地里却在安南地界设下埋伏,他不但杀了陈平,甚至连我大武朝的五千人马也一并杀光。”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秦策拍案而起,他大怒道:“岂有此理,他胆敢伤我大武朝的士兵,简直是倒反天罡,看来安南国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朕即刻下旨讨伐安南,刘爱卿,即日起,你筹备粮草,组织队伍驱兵南下,平定安南之乱。”

“皇上,胡来阳奉阴违,以武力挑衅我朝,确实该杀,臣即刻点兵出征,前去平定安南之乱,皇上认为,由谁带兵合适呢?”

秦策于桌旁踱了数步,冷静的思维逐渐平息了怒火,他反问刘之行:“刘爱卿,现今能够独立带兵的将领都有哪些?”

刘之行念起年轻的荣国公赵博,以及诸多新一代将领的名字。

秦策听过,却摇了摇头:“这些人勇猛有余,智谋不够老练,可命赵博为副帅,随军出征。”

“是。”

随即,刘之行又列举一些行天道功臣的大名。

秦策再次摇头否决:“你说的这几人倒是有打仗的经验,但他们容易轻敌,不够稳重。”

刘之行万般无奈,只得提议:“那唯有派出成国公魏熊前往,他足智多谋,经验丰富,此去安南,必十拿九稳。”

提到老朋友的名字,秦策内心犹豫,魏熊为他披荆斩棘,功成名就,他真心不想魏熊再度奔波于战场,他想让老朋友歇歇,安享他们共同创下的舒适生活即可。

但秦策对将领们挑来拣去,尽皆看不顺眼,唯有魏熊面面俱到,令他满意。

思来想去,秦策还是决定派魏熊带兵南下,顺带着培养新人,让魏熊后方指挥,也可免于疲劳。

“传魏熊觐见吧。”

“是!”

刘之行抱拳退出大殿。

魏熊接到皇上传召,立即沐浴更衣,穿上官袍,他壮年之躯魁伟壮硕,虎背熊腰。

那四方步子迈起来,豪情万丈,他纵横战场多年所培养的一身猛将气势,令那些年轻将领自叹弗如。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熊硕大的拳头抱在一起,向秦策行礼。

“魏爱卿请坐。”

杨内侍及时为魏熊搬来小凳。

魏熊叩谢皇恩,然后撩袍坐在圆凳上。

秦策以见到老友那般平平常常的语气,叹息道:“原本不想你带兵,可叹当今天下,能及得上魏爱卿的将才,屈指可数。”

魏熊谦逊的抱拳:“皇上言重了,武朝天下人才辈出,更有后来人。臣承蒙皇上信任,能再有带兵的机会,臣激情满怀,必定打服安南为止。”

“此一去,凡事量力而行,多多保重身体。”

“多谢皇上挂念,臣谨记于心。”

然而,得知皇帝封魏熊为征夷大将军,为平定安南的主帅,兵部正在紧锣密鼓的筹集粮饷,召集人马,目标最低二十万人。

政务阁卓进持反对意见,他写好奏章,昂首挺胸进宫面圣。

“皇上,关于您下旨派魏熊征讨安南一事,臣请皇上三思。”

这个卓进,仗着自己满腹才华,以及秦策的偏爱,甚至是朝堂上不可替代的地位,他行事越发猖狂。

举凡朝野之事,秦策定下十件,必有九件遭到卓进反驳。

似乎卓进直言进谏已成为某种肌肉记忆,只要皇帝开口,他一律先否定再说。

所谓的直言进谏,近乎演变成抬竹杠。

仿似唯有和皇帝对着干,且敢和皇帝对着干,方能显示他的英明独到,不拘一格。

这种人,莫说皇帝,叫哪一个不恨呢?

但确实他的才学与修书的大用,令他有恃无恐,秦策屡屡在卓进的挑衅下,皆要选择隐忍。

“卓爱卿有何话,尽管说吧。”

卓进从容不迫,上前一步,抱拳禀说:“皇上,为了一个外邦而兴师动众,派兵前去讨伐,实在劳民伤财,安南之乱,不值得皇上如此大动干戈。”

“那依卓爱卿的意思,又该如何呢?”

“皇上,现如今,我们在北宁大兴土木,又有郑吉祥的船队寻访西洋各国,南下鼠寇作乱已然耗资巨大,更有修书方面大量的调用资财,如若此时再征用大批的人马过去参战,粮饷又是一份巨额的支出。故此臣认为,安南之乱,最好以安抚为主,减缓战事,以节制国库,使百姓修生养息。”

秦策冷幽幽的回答:“倘若安抚有用,朕怎会利用军事手段解决。”

“臣认为,大武朝应该派使臣过去,先向叛臣表明利害关系,臣不信胡来不识时务。”

“胡来若是听得懂道理,便不会犯上作乱了,他杀害我朝五千勇士,怎能就此罢休,朕必须为他们讨一个说法,此战必须打,且要打得彻底,不显国威,诸国怎能顺服。”

秦策稳住立场,坚持己见,卓进进言失败。

此后,军马筹备数月,魏熊顺利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安南国胡来见武朝皇帝动了真章,终于开始慌了。

这几十万大军入侵安南,一人一脚也将安南踏平了,于是他招兵买马,全力以赴准备应敌。

一日午后,金叶飘零,秋凉之气横扫大地。

顾盼子拿着钦天监的折子,例行到秦策桌前禀事。

入殿之后,顾盼子便如回自己家一般,她将折子丢给秦策,自己则守在桌旁,摆弄起秦策的文房四宝。

秦策也是十分习以为常,他自顾自打开奏折审阅。

文章称,有一颗星,自北向西一闪而逝,结合观星占卜之卦象,预示流星陨落,西帅有忧,并非好兆头。”

“怎么了皇上?”

瞧出秦策脸色不对,顾盼子担忧的问。

秦策放下折子,沉声重复:“流星陨落,西帅有忧,此时,唯有讨伐安南的队伍向西而行,难道这不吉之兆,要应在魏熊的身上吗?”

“魏熊?魏国公他怎么了?”

“安南内乱,我派他过去平息,虽派他去,我又担心他不适应南方的气候,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惦记着魏熊的状况。”

“魏国公现今行军到何处了?”

“今日传来奏报,已经到广西地界了。”

秦策的忧心忡忡,已然不言而喻。

顾盼子沉吟少顷,故意扬起笑脸,她宽慰说:“皇上不必担心,魏国公身强体壮,骁勇善战,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得胜凯旋。”

秦策两眸深情,认真的凝视着顾盼子,他阴郁的心情,被恋人的温声暖语淡淡化去。

秦策重新挂起清爽的微笑,他握住顾盼子的柔夷小手。

“这话别人说我不会信,但你说,我就会深信不疑,你说他无事,那他一定会无事,我这便放心了。”

“皇上尽管放心吧。”

顾盼子话音笃定,但其实她对魏熊的结局并不了解,她只是略知魏熊在历史上的战绩与英勇,但关于他的生死结局,此乃顾盼子的知识盲区。

但凭魏熊的壮年体魄,顾盼子推算,他肯定能长寿。

当下,秦策真的以为顾盼子预测了魏熊的命运,她既有所言,那必定是相安无事,秦策大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