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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今穿古,我爱上迷人老祖宗 > 第404章 佟留儿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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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果然目光毒辣,连佟留儿这么不起眼的人,都能被您记在心里,可是让他走访民间,常年四处漂泊,他会同意吗?”

秦策则豪情逸致的摊开手:“钦天监是井,佟留儿即是那井底之蛙,书读千卷,不如路行万里,他如此年轻,就该去做一些意气风发的事,他虽四处漂泊,但一切出行所需,皆由我来出资,他怎会不同意呢?”

顾盼子鹿眸一眯,唇角一勾,浮起一抹狡黠的鬼笑。

“皇上,这等差事我也能做,不如让给我吧,你出钱,我旅游,你想听什么,我统统讲给你听,想寻仙人,我不给你寻他十个八个,算我白吃皇粮。”

顾盼子信誓旦旦,从座位中挺身而出。

然而,她的目光撞到那摄人的狼眸,霎时气焰全无,她重新落座,干笑着说:“当我没说。”

佟留儿在一个落叶纷飞的季节,背上背囊,拄着竹杖,开启了他十年如一日的徒步旅行。

对外,他是替皇帝寻找神仙的术士。私下,他作为皇帝的眼线,游走人间,收集民歌,体察民情。

同时,他站在不同的经纬度观察天体,以脚步探寻地志。

他手握御赐令牌,以备危急时刻亮身份保命,但好在,那令牌从未被使用过。

一个人的旅行,快乐充实,更要承受莫大的孤独。

佟留儿带着朝气蓬勃的初心,兴奋的拜别父母,离京而去。

茶话会后,寻日,顾盼子应邀来至兴盛王府。

自打秦永固得知顾盼子卜卦灵验,他便惦记着为世子秦乘义算算前途。

当知世子的前途,即是他的前途。

顾盼子一身清风道袍出尘,红木拂尘乱扫,颇为假模假式的立在正堂下,呼唤秦永固将孩子带来。

不久后,一个两岁的幼童出现在院子里,他跑,秦永固在后面追,专门照顾世子的丫鬟仆从们,千呼万唤,紧随其后。

平日,秦永固向来不关心孩子,甚至他本人尚未脱离孩子心性。

他不喜欢孩子,甚至有些深恶痛绝。

这位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少年将军,面对欢脱如兔的小世子,步态狼狈,神态抓狂。

历经一番磨难,他终于将孩子逮住,然后不由分说,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屁股。

他将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递到顾盼子面前,更使顾盼子无从下手。

“殿下,请把孩子哄好再说。”

“那你会哄孩子吗?”

顾盼子大惊失色:“我怎么会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

秦永固面露为难:“虽是我的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与他并不熟。”

顾盼子无奈:“那谁生的你找谁,他这样哭,我怎么为他卜卦?”

“将王妃唤来。”

秦永固一刻不能等,他先将孩子交给丫鬟,再用袖口擦去额头的汗,然后喃喃抱怨:“真是麻烦,顾大人见笑了。”

“不,也没那么好笑。”

“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顾大人在这里,尽管随心所欲。”

秦永固若无其事的坐在堂下的太师椅上,并将旁边的主座让给顾盼子。

顾盼子尴尬一笑:“规矩不可乱。”

秦永固则笃定的说:“我母妃薨逝,明年初我父皇必定选妃,到时,就该是我跪在地上向您敬茶了。”

“不敢不敢,殿下言重了。”

“这没什么,这是水到渠成之事,我支持您,若有人暗中阻碍,我亦会替顾大人铲平阻碍,保证让这一场迟来的大婚顺利进行,让我敬爱的师父,坐上中宫主位。”

顾盼子瞧着秦永固那桀骜的神情,以及那运筹帷幄的漫不经心,不知如何作答。

恰逢此时,王妃入院,她接过丫鬟怀中的小世子,秀美的面容漾起温婉的笑意,终于将孩子逗的咯咯笑。

秦永固“嗖”地一个箭步冲出去,粗鲁的夺过孩子。

“趁他高兴,快把他给我。”

王妃虽不满丈夫的举动,却敢怒不敢言。

顾盼子重新于堂下与世子秦乘义会面,目光交汇,不知怎地,竟令她不寒而栗。

她虽深知这孩子的命运,但那清透的黑眸里瞬间传达出的兵戈与屠戮,绝非是顾盼子的先知之眼所能望见的。

顾盼子秀眉深皱,不可思议的与那孩子对视。

星眸闪烁,映出一段悲哀的人生,两代兄弟相争,而秦乘义注定不得善终。

无论结局如何,眼前的他,尚且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他以世间最纯净的眼眸,满脸疑惑的回望着顾盼子。

顾盼子抬手轻抚世子青青的眉毛,叹息间,一颗泪坠下长睫。

莫说秦永固,连顾盼子都为这滴泪倍感错愕。

“怎么?这孩子的命运不好?顾大人如何落泪了?”

顾盼子却挥挥手,示意秦永固将孩子带下去:“我需要冷静一下。”

直到堂下唯剩顾盼子和秦永固二人,顾盼子方说:“殿下,世子的命格与您的命格犯冲,而殿下的命格刚硬,会毁伤小世子。”

“怪不得呢!”

秦永固自我分析:“我说这孩子怎么一见我就哭,竟是我俩犯冲。”

话毕,他再问顾盼子:“那我该怎么办呢?”

顾盼子捋着拂尘上的马尾,沉吟片晌,然后提议道:“若想小世子平安长寿,必须将小世子送出去,改名换姓,与王爷脱离关系,当然,这只是名分而已,父子血缘是不会断的。”

“这怎么能行?”秦永固急了:“总归是我的孩子,我再不喜,也不会将他送人。”

顾盼子闭起双目,沉声哀叹:“若不这样做,世子至弱冠,会有无妄之灾,皆是受到殿下的牵连。”

“受我牵连?”秦永固大惑不解:“我又怎么了?”

“殿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有些事不能强求,明知不成,最好为自己留条后路,否则,你自知失败者的下场,连带着世子也会受尽牵连。”

秦永固听后脸色煞白,他闷头沉思良久,随后沉重的靠在椅背上。

“既然成了皇子,哪有不争之理,手中若无实权,即会任人宰割。

你以为我做王爷,地位尊贵,不愁吃喝,就能够安于现状了吗?

我的地位是别人给的,同时也能被人剥夺。

若皇帝说我有罪,什么王爷皇子,什么血肉亲情,统统一笔勾销。

对抗压迫的最佳方式,便是将权利握在自己手中。

不争,则死。”

顾盼子则道:“或许你不争,你大哥也不会水火不容。你们安享富贵,代代传承,不是很好吗?”

“你觉得可能吗?”

秦永固犀利的眼神盯住顾盼子:“我比你更了解我大哥,他表面忠厚,内心却很阴暗,他不会包容我,只不过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他无法动我,才会与我和睦,处处为我说好话,总是一副亲近我的样子,他做尽好人。

他想要的是弄死我,且留下好名声。”

顾盼子落寞的低下头,怅然说:“可你们是亲兄弟,何至于要互相残杀?”

秦永固怒火顿起,激动的说:“到底让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明白,是他不仁。”

顾盼子据理力争:“从小到大,总是你与他争,凡事都要先成全你,才去满足你大哥,而你大哥处处忍让,一次次将心爱之物让给你。可这些在你眼里,从不认为是你大哥宽厚,全当是他的阴谋。”

顾盼子的批判,令秦永固暴跳如雷,他一拳砸在几案上,桌上的杯盘碟碗,跟着“格啷啷”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