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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今穿古,我爱上迷人老祖宗 > 第445章 山鸟与鱼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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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人对不住了,皇上亲眼看着呢,我们只好叫你受点罪,但你放心,我们手上有分寸,定然不伤到您的筋骨。”

行刑的侍卫悄声对董小五交代。

董小五没空答应,他的喉咙忙着嚎叫,炸裂般的剧痛,将这七尺男儿疼的哀嚎连连。

他的吼声惊天泣地,莫说皇宫,乃至神仙地府,大家统统休想睡觉,今夜,皆要起来为他董小五默哀。

秦策充耳不闻,他拿起从董小五那搜来的画作展开来看。

这一幅青山绿水,飞鸟渔翁,尽显悠远空灵。

左上角附诗半首“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顿使画境苍凉萧瑟。

而那“天下第一伤心人”的别号,愈发映衬出作者的绝情之意。

秦策自认这即是顾盼子借画作隐喻,表达对他的寒心。

秦策深深的一声长叹,目光沉浸在水墨之间,说不出的一种痛心之感。

杨内侍微微倾过身子,偷眼瞧着那幅画,忍不住感叹道:“画得妙啊,景色与诗文相配,再有这独特的别号,顾大人果然才华横溢。”

秦策虎眸微转,斜睨杨内侍:“你也懂画?”

杨内侍俯首称:“皇上,奴婢不懂画,但顾大人的画奴婢却看懂了,她用最简单的笔法,参透观者的内心,即使不懂画,也能理解这画中传达出来的空寂。

这世上无人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自怜,便会与‘天下第一伤心人’感同身受,人人皆会以此号自喻,以画中的意境,映照自身,引起共鸣之情。

奴婢觉得顾大人的画深受追捧,定然是吸引了一些顾影自怜之人。”

“顾影自怜?”

秦策幽幽的反问:“你的意思是名叫伤心的人不伤心,那是写出来叫别人伤心的?”

“奴婢愚见,皇上不必在意。”

此时,侍卫走进来禀报:“皇上,廷杖八十,已行刑完毕。”

先前听到董小五拼命嚎叫,这会儿已半日不见动静,秦策漠然发问:“人怎么样了?”

“气息微弱,半昏半迷。”

“派人将他抬回去。”

“是!”

侍卫长低头看着董小五被打烂的屁股,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伸手帮董小五穿好裤子,并唤来几个人:“你们几个,好生背董大人回去,动作轻些。”

待董小五被送回家宅,一道圣旨又将顾盼子从被窝里拔出来。

夜已深,顾盼子跨坐侍卫的马喃喃抱怨,不懂秦策又在发什么疯病。

当她感受到谨身殿下威严的气氛后,立时困意全消,第六感告诉她事情不妙。

顾盼子跪身行礼时,秦策喝令殿内众人撤离。

那道厚重的殿门关闭,明亮的烛火跳动,秦策的神情异常可怕,他踱步过来,居高临下的质问:“听说你为一个戏子赎了身?”

顾盼子坦然的回答:“是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跟她交朋友而已。”

“为了交朋友,不惜联合董小五坑害戏班,致其倾家荡产?”

顾盼子猛然抬眸,仰望面前高峻伟岸的皇帝,她恍然明白今夜被押送谨身殿的原因。

“皇上,臣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臣结交何种朋友,亦是臣的私事。”

“你交朋友我不管,但你为了一己私利,朋比为奸,坑蒙拐骗,实在害人不浅。”

顾盼子摇头,坚持说:“皇上说的话,臣不能认同,臣只是私下卖了几幅画,用画换了一个人,并未做错什么。”

“还要撒谎吗?”秦策气急败坏:“顾盼子,你的事我已了解的清清楚楚,你还嘴硬什么?”

顾盼子跪于一端,闷头不语。

秦策再问:“这些鬼计是你想的吗?”

顾盼子不想出卖董小五,执意将嘴巴闭得牢牢的。

然而,秦策却倏然转身,从桌案上抄起一根竹戒条,便奔着顾盼子大步而来。

顾盼子五官皆惊,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解释:“皇上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卖画而已······”

见顾盼子依旧不肯说实话,秦策扯过顾盼子的小臂,将她扭到墙上,照着她的屁股狠抽一下。

“我再问你一遍,这些主意是你想的吗?”

顾盼子贴着冰冷的墙面,反手护住娇臀,不得不实话实说:“是我威逼董小五帮我,主意是他想的。”

“我还当是你大有长进,学会了利用权谋手段,没想到还是要别人帮你出主意。”

秦策以竹戒条指向顾盼子的手心,命令道:“将手拿开。”

“不要!”顾盼子哭着脸摇头。

秦策不管不顾,挥起竹戒条打向顾盼子挡屁股的双手。

“啊!”

顾盼子即时收回手,而屁股失去防护,再遭鞭打。

顾盼子惊声尖叫,痛的连连跺脚,她紧紧的将后背靠在墙面上,不给秦策再打她的机会。

秦策严肃的告诫:“我是希望你学会权术计谋,但绝不允许你利用这些,去坑害无辜的人,你如今心思不正,胡作非为,竟然跟着董小五做坏事?”

顾盼子背靠墙壁,不住的抹眼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明日,将你赎的人送回去。”

“不送。”

顾盼子哭喊着拒绝,令秦策怒火再起:“你再说一遍?”

“她现在是我的朋友,我救她脱离苦海,你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再把她送回戏班。”

“那便是未打疼你。”

秦策不容分说,将顾盼子扭过来按在墙面上,扬起竹戒条在她的屁股上责打三下。

顾盼子刺耳的嚎叫,几乎没震碎秦策的耳膜,她求饶的话脱口而出:“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疼。”

秦策停手再问:“那你把人送回去。”

“不送。”

顾盼子咬着牙坚持。

秦策握着竹戒条的手掌青筋暴起,明明气到七窍生烟,但看那倔强的樱唇紧咬,似有咬破的危机,他霎时心软。

秦策单手捧住顾盼子桃红的面颊,以拇指轻抚她柔软的唇,满眼皆是不忍。

少顷,他转身将竹戒条送回桌案,双臂撑在桌角,闷头叹息。

“此事暂且放一放,我问你,你那画上‘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又是何意?我想知道,谁是山鸟,谁又是鱼?”

顾盼子背手揉着肿痛的屁股解释说:“皇上,不过是画而已,为了赶工,随手瞎画,并无特别的意思。”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为何不随我回北宁?我带你回去祭祖可好?”

秦策扭身遥望着角落的顾盼子。

顾盼子以哭音回答:“谢皇上美意,但臣目前不想回家。”

秦策深邃的眼眸,泛着幽蓝的光,弥漫着细密的,不可名状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