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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一日,顾盼子与小狸猫,一个道士打扮,一个公子哥打扮,一起牵手上马车。

她二人本打算出门逛街,买几身新衣服,但临时起意想去董小五家宅,总要去感谢一下促成好事的大军师。

结果到了董小五的家门口,家丁说董小五重伤在身,不便见客。

越是如此说,顾盼子越不肯离开,她蛮横的推开家丁,闯进董宅,直奔董小五卧房。

“顾大人来了!”

既然拦不住,家丁一路高声喊,至少让里面的人有所准备。

顾盼子不管不顾,她迈进董小五的房间,霸气的追问:“董小五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重伤?”

屏风后头,听到动静的美艳侍妾,及时的帮董小五盖住血屁股。

顾盼子从不拿自己当外人,她直接绕过屏风,闯到董小五床前。

小狸猫紧随其后,不经意间看到床上趴着的男人,以及那白纱下若隐若现的血臀。

小狸猫骤然转过身,避讳的逃向外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盼子关切的问:“你怎么伤成这样?”

但床上的董小五虚弱的趴着,眼皮半抬,话音已无往日的精神。

床边的美艳侍妾回答说:“我们家大人,前几日晚上忽然被叫进宫里,回来便被打成这样,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

听侍妾讲完,董小五忍不住开口:“你快出去吧,别在这夸大其词,不至于要命。但是顾盼子我警告你,毕竟咱们有点区别,你没羞没臊的看我屁股,是否太过损害我的尊严。”

顾盼子却毫无避讳,她大方的指着董小五的屁股说:“你那不是盖着呢吗?偏偏盖个白纱,搞起朦胧诱惑,你能怪谁?你若好生盖个被子,我不就看不见了嘛!”

“盖被子疼啊,我的好姐姐,那厚重的被子一压,疼的我喘不过气。”

董小五面容扭曲,本想调整一下姿势,但动一动便撕心裂肺的疼。

顾盼子透过白纱,瞧见董小五的屁股已然没有一块整肉,他臀上的肉生生被打碎,这份触目惊心,刺激了顾盼子的愤怒:“难道是因为霍班主的案子?是皇上打的你?”

“还能有谁,谁能打我啊?”董小五弱弱的喘息。

好兄弟因她经受如此大的磨难,顾盼子攥紧两拳,咬牙切齿:“他明明说此事不再追究,转头却将你打成这样。不行,我要进宫,我要找他评评理,他凭什么动我兄弟!”

顾盼子扭身就走,董小五登时双目圆瞪,他使出吃奶的劲头,冲着顾盼子的背影大喊:“回来,不许走!”

喊完这句话,董小五五官狰狞,以拳头砸着床板,忍耐着难以形容的剧痛。

顾盼子乖乖的跑回来,责备式的关心:“你莫要乱动啊。”

董小五仿似被掏空了身体,他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咬着后槽牙说:“兴许打完我,他跟你说不再追究,如今你去找他理论,岂不是想让他再打我一顿?你快歇歇吧,我的活祖宗。”

说完,董小五气愤的指着自己的屁股,苦不堪言。

“顾盼子,他那是杀我儆你,敲我震你啊,我这顿板子都是为你扛的。”

“少来,他也打了我,咱们姐弟俩,谁都没躲过。”

董小五霎时睁开眼睛,仔细的端详顾盼子周身,丝毫不见她有受伤的迹象。

他惊异的质问:“那你怎么活蹦乱跳的?弟弟我差点死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眼睁睁看着我被打烂了屁股,却对你这个主谋手下留情,我怎么这么惨呐!”

这份不公平感,令董小五的伤势加重百倍。

“你给我闭嘴。”顾盼子戳着董小五的脑门诘问:“难道你希望他也将我打个半死?”

“那倒没有。”

董小五收起难过的心情,他脸色转正,严肃的说:“跟你说正经的,咱们乃是被仓部员外郎霍可弹劾。此前是我的疏忽,未调查清楚这个霍班主的背景,他居然跟户部的员外郎是亲戚,真是家中有官好办事,我早该想到,谁也不是平白无故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霍班主能在金陵站稳脚跟,他必定有人撑腰。”

“户部员外郎?是你调查的?”

“皇上把霍可的奏章给我看过,我命手下人去查的,果真不同凡响。”

“皇上给你看过奏章?他将检举人的奏章给你看?岂不是摆明了让你查他?”

董小五刹那顿悟,他惊喜的扫量顾盼子。

“还是你聪明啊顾盼子,连我都未悟到这一层,看来这个霍可,我非得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待我伤好以后,此仇必报。”

顾盼子同情的注视着董小五的惨样子,惭愧的说:“因为我的事,你忙前忙后,不但没捞到好处,最后还把你伤成这样,我真是过意不去。”

“无妨,你若真有心,便留下来伺候我,我现今吃喝拉撒皆在床上,你肯为我端屎端尿,咱们俩就算扯平了。”

顾盼子陡然变脸,她手指门外威胁说:“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握在我手里,我若将你偷秀女的事告诉皇上,你脑袋不保。”

“那你明目张胆看我屁股,若我告诉皇上,你也休想好。”

顾盼子移目瞧向那白纱下血呼呼的大臀,她杀人诛心:“但你的屁股真丑,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会。”

话毕,顾盼子不听董小五唾沫横飞的谩骂,出门牵住小狸猫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董宅。

不日,万象居的钱老板找上门来,她透露给顾盼子一件事。

他说有一位宫里的太监,不惜价钱,买走了顾盼子所有的画,甚至从前售出的画作,他亦要寻上买主家门,强买强卖。

顾盼子匪夷所思,究竟是谁如此迷恋她的作品,若将那些画统统买回家,可是价格不菲。

难道有人试图买断她的画,然后制造饥饿的市场,到时再将她的画翻价售出?

果真是商界天才。

然而,顾盼子口中的那位商界天才,却夜夜坐在乾清宫,饱览她的所有手笔,连同她巡游海外,所画下的外国风情,亦皆逐一赏遍。

秦策独自对着画卷喃喃:“或许,这原本即是她带回来送我的,如今她心灰意冷,竟转手将画卖给别人,都是我搞砸了这一切,害她伤心。”

秦策认真的抚摸着这些装裱精致,人人追捧的艺术品,心底一阵酸楚。

不知那双小手,付出多少辛苦,忍受多少狂风和暴晒,才将这些风景临摹纸上。

而她画下这些时,是否会在心里念起他的名字呢?

秦策苦笑一声,为自己幼稚的行为追悔莫及,他害怕这场感情,到最后真被他弄丢、失去。

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