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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泽南故意派打手堵门,不准顾盼子和小狸猫离开。

顾盼子向来不爱忍气吞声,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壮汉们凶神恶煞的围拢,顾盼子花招频出,她一脚踹开一个,再将另一个过肩摔,待她放倒数人之后,北蛮短刀随之出鞘。

“住手!”

肖泽南厉声制止:“顾盼子,你的刀但凡伤一人,我都叫你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吃牢饭。”

肖泽南气势狂妄,大步踱到顾盼子面前,并将手缓缓的按在顾盼子的刀柄上。

他低沉的说:“行刺督察院御史,这罪名可不小,我不知你在紧张什么,我不过是请你赏赏景而已,何必大动干戈?”

说着,肖泽南帮顾盼子收刀入鞘,然后肃声命令手下们:“请顾大人坐。”

几名壮汉上来,分别抓住顾盼子和小狸猫,将二人强行按在椅子里,然后便如一堵墙似的,守在二人背后。

肖泽南满意的回到他的座位,话语中含沙射影:“若论当朝第一宠臣,我记得上一个宠臣是谁?叫卓进是吧?他下场如何?”

马上有人附和:“现今好像在安南啃芭蕉呢?”

“对对对,只要督察院想,几道奏折便可以让他滚出京城。”

“嘿嘿哈哈——”

场面上再次传来难听的笑声。

肖泽南表情阴鸷,故意瞄着顾盼子,随即他挥手示意艺伎们继续弹唱舞曲。

小狸猫偷偷看向顾盼子,不知所措。

顾盼子愤郁的低语:“既来之则安之,耐心的看戏吧。”

舞姬们在场中央卖弄风情,一条条细长的白腿在面前晃来晃去,筝弦的曲调分外撩人,令在场的男人们热血沸腾,他们纷纷离席混在舞姬中间,随之一起摇头摆尾,继而上下其手。

艺伎们一边躲避,一边赔笑。

顾盼子和小狸猫睹视着这些龌龊的场面,如坐针毡。

一名舞姬不堪其扰,推开男宾客的手,请求道:“我们只卖艺不卖身,请你们自重。”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不过是片刻的寂静,肖泽南一巴掌甩在那女人的脸上。

“你是在跟老子说话吗?老子看上你,乃是你的荣幸,你反倒同老子摆起谱来。”

那舞姬捂着脸趴在地上不敢动,肖泽南掐着腰踱了两步,余气未尽,顺手又打了旁边女人一巴掌。

“既然要出来卖艺,就应当逗小爷开心,来人呐,送她们进水里泡一泡。”

这些舞姬宛如面条一般,被男人们轻松挟持,然后轮番被推下船。

女人们在河里奋力的挣扎呼救,男人们却站在甲板上拍手大笑。

直到有人因呛水,而不再挣扎,打手们才慢悠悠的跳下去打捞。

将人救上船后,再大头朝下,使其吐干净肚子里的水,顺便赏几巴掌,必叫她们乖乖醒来。

任凭舞姬们浑身湿哒哒的,仍要强迫她们爬起来跳舞。

这些女人好似雨日的落汤鸡,无精打采的转圈,弄湿了脚下的地毯。

“难看死了,你们统统给老子笑起来。”

肖泽南跷着二郎腿,神态狂妄无边。

艺伎们勉强的笑起来,但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有一个女人呛了太多水,咳声不止,实在没有体力跳舞。

打手们便扯住她的脚,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她拖到甲板上,打个半死才停。

肖泽南饶有兴味的凑过来,俯身搭住顾盼子的肩膀,勾起坏笑问:“顾大人,不虚此行吧?这里好玩吗?”

“肖大人,我劝你做的不要太过分。”

肖泽南不以为意,冷声挑衅:“那怎么办?你叫她们报官吧?谁报谁死,她们的命就如同这河道里的鱼,生而平凡,死的也可以悄无声息。”

顾盼子斜瞪肖泽南,胸中腾起滔滔恨意。

“咦?我发现近距离看你,模样真不错,尤其是这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真是楚楚动人,你这宠臣的身份是怎么来的?难道我舅舅真把你当女的了?”

肖泽南满脸讥讽,他粗鲁的抓着顾盼子的下巴,不客气的左右端详:“没胡茬,没喉结,难道你真是女人?”

话毕,他便将手探向顾盼子的胸部,却被顾盼子反手擒拿。

顾盼子虽有杀心,却又不敢不计后果,于是她改换笑脸,为难的说:“肖大人,我做太监已经够惨了,你们还在我面前调戏美人,我实在看不过去,不如你们尽兴,我和小狸猫就先失陪了。”

“怎么?你们回去自己玩?”

“我还怎么玩啊肖大人?当然是回去睡觉。而且刚刚被你们砸坏的船,我也应当去赔付人家,那船夫的医药费,我也要负责。”

“既然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强留你了,人是我打的,船是我砸的,有我出面,哪还用赔啊,顾大人请回吧,我改日再请你们来玩。”

肖泽南终于肯抬手放人,但那挂在面上的笑容阴险至极。

顾盼子牵起小狸猫的手,快速走出船舱。

顺利回到小船后,她二人再回头望,那些舞姬无一幸免,尽皆被扯光衣服,一边在光影下舞蹈,一边发出凄惨的哭声。

华丽丽的大船上,混杂着乐器之音及男人们猥琐的怪笑。

“一群畜生。”

小狸猫忍不住憎骂道。

顾盼子无奈的说:“没办法,那是皇上的亲外甥,此事就算让皇上知道了,肖泽南顶多是挨几句骂,难道你还能指望皇帝大义灭亲,杀死亲姐姐的孩子?撞上他,咱们只能自认倒霉。”

返回岸边,顾盼子照价赔偿了船家修补费和医药费,然后顶着晦暗的星辰回了家。

自从董小五被罚以后,顾盼子出于愧疚,隔三差五都要去董宅探望。

也不知董小五是真的无法下床,还是故意装的,他的血屁股晾了一个多月,既未伤筋也未动骨,只是打烂了皮肉,他竟赖在床上不起,日日等着侍妾伺候。

顾盼子瞟着床上吃水果的董小五,冷嘲热讽:“董大人,我看你再躺下去,四肢都要退化了,日子久了,恐怕真要残废。”

董小五展现出弟弟见到姐姐,本能般的柔弱,他赖声抱怨:“我的亲姐,我当初被打成什么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九死一生活到现在,仅仅卧床一个月你就嫌弃了?你难道忘了我挨的打,有一半是替你扛的?”

“少在这里以道德绑架我,你挨打是活该,何况我为你送来上好的创伤药,帮助你快速康复,我已是仁至义尽。”

董小五不愿多听,他立时侧过身,撑起裤腰说:“要不,你亲眼来瞧瞧我这屁股到底好没好,否则还当我唬你。”

顾盼子惊慌的捂住眼睛,拒绝说:“够了够了,你倒是真大方,说脱就脱,不知礼义廉耻。”

董小五重新趴好,怨声怨气的指责:“不来伺候我,还来怀疑我,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