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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狮罡低吼着“走!”,准备强行带着豺族族长后撤的瞬间。

盘角羚羊族长眼中闪过一抹极其诡异的光芒,它再次看向蛇族族长,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催促”,仿佛胜利已然在望。

旁边的野猪族长也适时地发出急切的哼哼声,四蹄焦躁地刨着地,一副“快上啊,机会等会就没了,蛇族族长别犹豫了!”的激动模样,大力支持着羚羊族长的计划。

蛇族族长被这气氛所感染,又看到狮罡果然如预料般开始“怯战”后退,它那多疑的心防终于被突破,一股狠厉决绝之意涌上心头。

“嘶,动手!”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细长的身躯猛地绷紧,化作一道诡异的绿影,率先朝着狮罡猛扑过去,毒牙与利爪之上淬炼的幽光令人心悸。

然而,就在它扑出的下一刹那,异变陡生。

只见那方才还慷慨激昂、提议主攻的羚羊族长,此刻却并未如它所说的那般与蛇族族长并肩合力围攻狮罡。它的四蹄猛地发力,身形确实跃起了,但却不是向前冲锋,而是以一种近乎夸张的、远远超出必要的跳跃高度,猛地向上方蹿去。仿佛它不是要去攻击,而是要跳过什么障碍,或者说只是为了跳得很高,避开正面战场。

而那位同样“激动”的野猪族长,更是滑稽。它确实埋头向前冲了,发出“哼哧哼哧”的奋力声音,但那四条小短腿倒腾得虽快,实际向前移动的速度却慢得令人发指。简直像是在泥地里原地踏步,与它表现出来的急切完全不符。它那庞大的身躯甚至巧妙地、不经意地,稍微阻挡了一下旁边另一位想要跟上助攻的元婴大圆满首领的道路。

正全力扑向狮罡的蛇族族长,用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它那冰冷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它也不是蠢货,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羚羊族长和野猪族长根本不是真心要围攻狮罡,它们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它们用激昂的话语和表情怂恿它率先出手,而它们自己,一个跳得老高避实就虚,一个假装前冲实则堵路拖延。

它们把蛇族族长给卖了,让它去独自承受狮罡最狂暴的怒火。它们自己则想保存实力,甚至可能想借狮罡之手除掉它这个潜在的竞争者。

“你们!”蛇族族长心中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嘶吼,但它的攻势已老,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直射狮罡,再也无法中途变向或后退。

它中了盟友的陷阱,被独自扔给了暴怒的狮族之王。

狮罡也瞬间察觉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它虽然不明白羚羊族长和野猪族长具体算计,但看到只有一个蛇族族长傻乎乎地全力扑来,而另外两个家伙明显在划水,它那巨大的金色瞳孔中瞬间爆发出残忍的光芒。

这蛇族族长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菜。

“找死!”狮罡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原本准备撤退的动作猛地停下,巨大的利爪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不再理会其他,直接朝着孤身前来的蛇族族长,狠狠拍去.

蛇族族长眼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虽然蛇族族长尽管在最后关头拼命扭动身躯,试图卸力,但狮罡那含怒一击岂是那么容易完全躲开的。蕴含着化神中期狂暴力量的巨爪依旧结结实实地擦中了它的身躯。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它身上那层坚硬光滑、足以抵挡寻常法宝攻击的蛇鳞,如同脆弱的瓷器般被拍碎了一大片。下方的皮肉瞬间变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一股剧痛和庞大的冲击力传来,蛇族族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噗!”蛇族族长它猛地抬起头,接连喷出好几口暗红色的鲜血,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萎靡下去。这一爪虽然没能立刻要了它的命,但也绝对让它受了极重的内伤和外伤,短时间内战力大损。

狮罡一击得手,虽然因为对方的闪避未能将其秒杀,但那双充满暴戾的瞳孔中却闪过一丝了然。它再迟钝,此刻也完全看明白了,这条愚蠢的蛇分明是被那只会跳高的羚羊和那头假装努力的野猪给当枪使了,它们羚羊族长和野猪族长根本就没打算真上。

就在这时,那两位“好队友”才仿佛刚刚反应过来一般,“焦急”地冲了上来,羚羊族长从高处落下,野猪族长也终于“克服”了速度障碍,“姗姗来迟”。它们恰好落在蛇族族长倒地的地方,挡住了狮罡可能的后续攻击路线,并发出“悲愤”的呼喊。

“蛇兄,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坚持住,我们来了!”

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仿佛刚才卖队友的不是它们一样。而这次它们奔向蛇族族长的速度比刚才快上了数倍,跟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狮罡冷冷地瞥了它们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其他敌人,它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趁着对方因为蛇族族长重伤而产生的短暂混乱和迟疑,它低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拉起状态稍缓一些的豺族族长,周身妖力爆发,如同金色的旋风般,强行撞开了侧翼几名挡路的敌军,迅速脱离了这片混乱的战团,朝着自家联军的方向疾退而去。

死里逃生的豺族族长被狮罡拖着,惊魂未定,却仍不忘发挥它刻薄的本性,一边跑一边回头,朝着蛇族族长倒地的方向发出尖锐的嘲讽道。

“嘶嘶叫的长虫!呸,就凭你也想单挑狮王,真是不知死活,活该被当傻子耍,哈哈哈!”

这落井下石的嘲讽,如同毒针般狠狠扎进蛇族族长的心窝,比身上的伤口更让它痛苦和愤怒。它猛地又喷出一口血,不是因为伤势,而是纯粹被气的。那双阴冷的竖瞳死死盯住身旁“关切”地围着它的羚羊族长和野猪族长,其中蕴含的怨毒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羚羊族长和野猪族长被它看得心里发毛,脸上那虚伪的关切都快挂不住了。内部的裂痕,因为这场拙劣的出卖与失败的围杀,已然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