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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逆命玉麒麟 > 第257章 拉兄长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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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兄弟二人都沉浸在相见的喜悦当中,潘金莲褪去脸上的红霞,从里屋走了出来。

武大郎顿时眉开眼笑,“金莲,这就是俺兄弟,俺没骗你吧!是不是一表人才?”

“嗯,是一表人才,我们刚刚已经见过了!哥哥不必介绍。”

“噢噢!”

武大郎嘴上应着,眼睛却是不住的在二人身上扫过。

“般配,般配,确实般配!”

看着眼前的二人,武大郎边喃喃自语,边傻笑着。

像是欣赏着一对艺术品一样,让他百看不厌。

直到看的武松也是感到浑身不自在,这才开口。

“哥哥,为何这般看着我们?”

“二郎,金莲是哥哥给你找的媳妇,你还满意?”

尽管武松已经先一步知道情况,但此刻听到哥哥亲口说出,心中也是感动的不得了。

“哥哥还没成家,我找哪门子媳妇,待哥哥成家之后,我再找不迟。”

武大郎却是慈眉善目的摇摇头,“都说长兄如父,看着你娶妻生子,哥哥这一生也就安心了,也不负当初父母的嘱托,再说哥哥这副身子,找哪门子媳妇?”

不得不说,武大郎作为哥哥,绝对是人中楷模,堪称典范。

心中只为自己的兄弟着想,自己的事情却是从来不去上心。

可不曾想,他越是这样,武松心中就越是内疚。

武松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有点太沉重,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诉说自己离家之后的经历,当然了只报喜不报忧。

潘金莲开始准备酒菜,武松渐渐的和兄长说起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

夜深了,阳谷县武大郎家的炊饼担子静静靠在墙角,屋内一盏油灯如豆,映着兄弟二人和潘金莲相对而坐的身影。

武松为哥哥斟满一碗酒,目光灼灼:“哥哥,我说了这么多,不知你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没有必要和自家哥哥绕这么大一圈。”

“我想带哥哥一起投奔梁山,共举义旗。”

尽管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但亲耳听到武松说出,武大郎手中酒碗一晃,几滴浊酒洒在粗糙的木桌上。

“二郎,你知你在说什么吗?咱们家世代都是良民,梁山那不是强盗窝么?你好不容易学的一身本事,怎地要去落草?”

“我一身武艺都是师父所授,且师父和师兄待我视如己出,再者大师兄义薄云天,梁山聚义厅上高悬‘梁山义军’大旗,专一惩恶扬善,招纳四方豪杰。

梁山的宗旨便是:立新法度,行大公正,让豪强不敢欺压良善,让百姓有冤可申,还要均田地、轻赋税、做到人人有饭吃、有衣穿,让天下百姓都过上这样美好的生活。

你说有这样的强人匪寇吗?再者你来山东地界有一段时间,他们的事迹莫非你就不曾听说吗?”

梁山的义举武大郎自然是听过一二,可武大郎终究还是有自己的顾虑。

武大郎猛地摇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

“二弟,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这一把年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做炊饼,还能做什么?

再说,你那梁山好汉,都是舞刀弄枪的好手,我去岂不是给你添累赘?”

“哥哥何出此言!”

武松握住武大郎粗糙的手,喉头哽咽。

“自父母早逝,是你一口粥一口饭将我养大,寒冬腊月,你把棉衣给我,自己冻得瑟瑟发抖;有一口吃的,也总是先让我吃饱,这份恩情,武二此生难忘!”

武大郎眼中泛泪,却仍固执地别过脸去:“正因如此,我更不愿拖累你,你自去梁山奔个好前程,我守着这炊饼铺子,安安生生过完余生便是。”

武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得武大郎慌忙起身搀扶:“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哥哥!”武松不肯起身,声音哽咽,“你们在这异乡,金莲门都不敢跨出一步,不就因你等无依无靠,怕人欺凌么?

在梁山,有众家兄弟相互扶持,再无人敢轻辱我等!哥哥若不去,武二宁可在此长跪不起!”

武大郎泪如雨下,也跪下来抱住弟弟:“我的好二弟啊!哥哥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可是……”

突然,武大郎猛地推开武松,站起身来,面色凄然:“二弟,你且看看这个。”

说着,他走到墙角,从一口旧木箱底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竟是一截已经干枯发黑的手指!

武松大惊:“哥哥,这是?”

“这是咱爹的手指。”武大郎声音低沉,“当年爹为地主家做长工,因不堪虐待,与人联手反抗,事发后自断一指立誓,永不再犯。

他临终前对我说:宁可饿死,不为盗匪,我答应过他,要让你我兄弟清清白白做人。”

武松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武大郎继续道:“二弟,我知你性子刚烈,受不得委屈,你去梁山,哥哥不拦你,但哥哥我……我答应过爹啊……”

屋内陷入死寂,只听得窗外风声呜咽。

突然,武松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渗出鲜血:“爹在天之灵明鉴!儿子武松绝非为了一己之私上梁山!如今朝廷昏暗,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

梁山好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不比那些衣冠禽兽强上百倍?”

他抬起泪眼,望向武大郎:“哥哥!你可还记得,那年我染了瘟疫,你背着我去求医,大夫因咱家贫,不肯开门。

你在雨中跪了一夜,第二日发着高烧,仍背着我走了三十里路,去邻县求医……若当时有一众兄弟相助,何至于此?”

武大郎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武松又道:“哥哥总说做人要本分,可你的本分换来了什么?怕人欺凌,只能逃避;金莲整日躲在屋内,不敢见天日,这世道,本分人活得下去吗?”

字字诛心,武大郎踉跄后退,跌坐椅上。

武松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面小小的“梁山义军”义字旗,小心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