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疑问。
“你到底是何人?”
可是这神秘人,根本没有去回答段二的问题。
直言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田虎已经和辽国勾结。
你们那里已经不是久待之地,如果想活命,尽快离开那里另寻明主。
与朝廷斗,还是和其他的匪寇去斗,这都是华夏内部人的事情,但是勾结外族这就是叛国背弃祖宗。
如果还有一丝良知的话,就应该团结起来来抵抗这些外族。
回去告诉王庆如果他还有一丝良知的话,就尽快的彻底消灭田虎,共同抵抗外族。
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你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在那里待下来,也不要再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东边有一处地方是你们最好的出路,好了,你离开吧!我也只能帮到你们这里。”
这人只是分析了利弊,依然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
段二心中虽然疑惑,也有过怀疑,但既然人家不愿透露姓名,他问再多也都是徒劳。
段二警惕地问:“为何帮我?”
可是此人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我是汉人,我不想看着自家人死在外族人的手里。”
这人说话永远是站在大义的面前,即便是身为土匪出身的段二,此刻内心当中也是不由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带着这个意外收获,段二连夜离开曾头市,返回王庆大营。
听完段二的禀报,段三娘面色凝重。
他深知,若辽国真的南下,不仅平叛之战将功亏一篑,整个大宋北方都将陷入战火。
“二哥,你立刻带一队精兵,秘密前往边境,监视辽军动向。”
段三娘下令道,“我再去见王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
“那你如果说服不了王庆呢?”
“二哥,虽然他无情,但是我们不能无义,毕竟他没有对我们动手,说明他还有一丝良知。
我再去劝他一次,也算是还了他这份恩情,我段三娘和段家,绝不会欠任何人一份情。”
看到自家的妹子依然眷恋这个王庆,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人不碰南墙,根本是不会回头的。
但是段二心中好奇一件事情,“三娘,你说那个神秘人说的东边有一个地方,是我们最后的去处他指的是哪里?”
段三娘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或许我已经猜到了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先按我的吩咐去办。
如果一切事与愿违,或许那里确实是我们最终的归属之地。”
见段三娘不肯说出具体的名字,段二也就不再多问,直接领命而去。
然而,当段三娘再次求见王庆时,却被告知王庆正在宴请朝廷派来的监军太监,无暇见她。
与此同时,邢州城内,田虎接到了叶清带回的消息。
“质子?”田虎勃然大怒,“辽人欺人太甚!”
范琼劝道:“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形势危急,不如暂且答应,待击退王庆再从长计议。”
田虎阴沉着脸,良久才道:“那就让田豹去吧。”
国师邬梨大惊:“二殿下?这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田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况且,若辽人真敢对田豹不利,我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果卢俊义在此的话,肯定会和田虎说一句,你这牛逼可吹的有点大了。
连一个王庆都对付不了,还想去和辽国对抗,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三日后的深夜,田虎之弟田豹带着十余名护卫,悄悄离开邢州,北上辽国。
而辽国边境,兀颜光接到田豹出发的消息后,立即下令三军整装待发。
“公主,是否真的出兵?”兀颜光询问答里孛。
答里孛轻笑:“当然要出,不过不是帮田虎,而是趁乱取利。传令下去,兵分两路,一路佯攻王庆,一路直取邢州!”
“那田豹……”
“扣下他,说不定日后有用。”
段三娘终于通过监军太监的关系见到了王庆。
在详细陈述利害后,王庆半信半疑:“辽人真敢背盟?”
看到王庆到了现在依然不可完全的相信自己,段三娘心中已经失望透顶。
看来就像那人所说,王庆此人已经不足以为伍。
就在段三娘思绪万千的时候。
王庆直接下了逐客令,“好了,这事我清楚了,我需要向朝廷汇报。”
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向上面汇报。
这也就更加断绝了段三娘的念想。
眨眼之间战局就会发生改变,而这时候时间就会显得尤为的重要。
既然这王庆不懂得珍惜,段三娘也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俗话说:好言难却该死的鬼,就让这王庆自生自灭去吧!
而段三娘正在组织自己的人手准备脱离王庆阵营的时候。
段二也发回急报:辽军已分兵两路,一路南下,一路西进。
段三娘展开地图,面色骤变:“不好!辽军西进的那一路,目标不是王庆,而是邢州!”
副将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辽人这是要趁火打劫,既取邢州,又败王庆!”
段三娘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务必赶在辽军到来之前撤出王庆的地盘。”
本来王庆还想着留下段三娘这个活口,来感化段三娘手下的这些人手。
没曾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在王庆还优柔寡断的时候,段三娘却是策反了之前分出的一部分人手,连夜就逃出了王庆阵营。
而当朝廷的人,将此事告知王庆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段三娘半个影子?
但是就在他暴怒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段三娘和他所说之事,没有一句虚言。
于是他直接把怒火发泄在了田虎的身上,王庆直接下令对邢州发动了总攻。
邢州城内,田虎站在城头,望眼欲穿地等待着辽国援军,却不知他寄予厚望的救星,正磨刀霍霍,准备连他一起吞噬。
而在曾头市,曾弄看着各方情报,对儿子们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论谁胜谁负,曾头市都将屹立不倒。”
曾魁却忧心忡忡:“父亲,我怕这次我们玩火自焚啊。”
夜色深沉,河北大地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